山崩声如滚滚雷霆在耳边炸响,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震惊。
那滴带着腐草香,散发着幽微气息的血珠,在昏黄的光线中,像是一颗圆润的琥珀,尚未落地,一只苍白如纸、透着森冷寒意的手已穿透弥漫的尘埃,稳稳接住了它,那尘埃在光线中如同细小的金色颗粒般飞舞。
"苏挽月!"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唤声,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这混乱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女子逆着崩塌的碎石走向他,那崩塌的碎石如流星般坠落,发出轰隆隆的声响。腕间幽冥玉镯在震荡中裂开细缝,发出清脆的“咔咔”声,那滴凝固了百年的血,如一颗晶莹的红宝石,终于滚落,精准坠在他右臂的巫纹上,那巫纹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幽光。
陈墨倒抽冷气,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开来,冰晶顺着血珠坠落的轨迹疯长,发出“滋滋”的声响,原本侵蚀血肉的反物质结晶竟开始崩解,化作星砂簌簌落在两人脚边,那星砂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踩上去有沙沙的声响。
"用玄冥崩解的石碟,重组天道星图。"苏挽月的声音裹着海腥味的寒气,那寒气如冰冷的风,吹在脸上生疼。她右臂的反物质结晶与陈墨的巫纹产生共鸣,那些星砂突然悬浮,在头顶聚成北斗形状,星砂闪烁的光芒照亮了周围昏暗的环境。
陈墨看见她眼尾的幽蓝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像是幽冥海的潮水要将她整个人吞没,那幽蓝纹路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小心!"阿九的嘶吼混着锁链震颤声炸响,那锁链震颤声如金属的碰撞,刺耳而又惊悚。
陈墨后颈一紧,阴阳镜碎片不知何时化作星链缠住他脖颈,那星链冰冷而坚硬,触感如同金属。
林寒山破碎的声音从链中渗出:"你重组的星图,会唤醒被封印的巫王真身——"镜面突然泛起血光,初代巫王的残魂从中踏出,手中青铜钥匙与陈墨腰间那柄竟完全重合,那青铜钥匙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是血脉共鸣。"陈墨咬着牙去掰星链,那星链的触感冰冷而粗糙,却见巫王残魂的目光穿过他,直抵苏挽月腕间的玉镯,"当年我用巫血封了幽冥海,却没料到..."
"闭嘴!"阿九的巨灵突然仰头,山魈残魂在锁链上浮现,那山魈残魂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陈墨这才发现,那锁链根本不是缠在他身上,而是深深扎进巨灵的脊背,那锁链扎进脊背的声音沉闷而可怕——原来林寒山的无极幡一直锁住的,是山魈本体。
此刻巨灵张开血盆大口,将悬浮的星砂尽数吞噬,山魈残魂的声音混着兽吼炸开,那兽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巫王的真身是天道裂隙本身!"
星砂入喉的瞬间,陈墨右臂的巫纹突然发烫,那热度如同火焰灼烧。
他看见反物质能量的流动轨迹在眼前清晰如线,像是用星轨勾勒的地图,那线条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能操控..."他下意识抬手,指尖划过虚空,那些侵蚀苏挽月的冰晶竟真的偏移了方向,冰晶滑动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借星图之力撕开天道镜面!"
剑鸣破空,那剑鸣声清脆而响亮。
燕无疆不知何时立在山巅,玄铁剑正刺入自己丹田,那玄铁剑冰冷而沉重。陈墨瞳孔骤缩——那是皇族龙脉的封印所在。
金色光柱从他体内迸发,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竟真的在星图上撕开一道裂痕,那裂痕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可当剑锋触及星砂时,反物质结晶突然从伤口涌出,滋滋腐蚀着他胸前的龙纹,那腐蚀声如同酸液滴在金属上。
燕无疆的额角暴起青筋,剑刃在血肉里又推进半寸:"陈墨!
趁现在——"
陈墨握紧青铜钥匙,那青铜钥匙的纹理在手中触感分明。
当钥匙刺入星图中心的刹那,整片天空突然坍缩,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如同世界末日的来临。
阴阳鱼图案在头顶旋转,黑与白的界限被搅成混沌,那旋转的阴阳鱼图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他右臂的巫纹开始逆向吸收反物质能量,可苏挽月的情况却急转直下——她的右臂已完全被幽冥血覆盖,那幽冥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冰晶顺着血管爬上脖颈,连眼尾的幽蓝纹路都变成了血色漩涡,那血色漩涡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挽月!"陈墨想去抓她的手,却被反物质能量弹开,那反物质能量如同电流般刺痛。
他看见她眼中的星光正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空洞,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她身体里被抽离。
"陈墨..."苏挽月突然笑了,血珠从她唇角溢出,那血珠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你看...星图在动。"
他抬头。
重组的星轨竟与巫王残魂背后的锁链重合,而那些锁链的另一端,正消失在阴阳鱼的混沌中心。
陈墨突然想起林寒山最后涣散的眼神——他想说的,或许不是镜中藏着什么,而是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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