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右眼像被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剧痛顺着神经窜遍全身时,他听见骨骼发出细碎的爆裂声——那是巫纹在沿着血管攀爬,每一寸皮肤下都翻涌着滚烫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赤蛇。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下巫纹蠕动时那滚烫的触感,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皮下游走。
"快用红衣残魂压制!"苏挽月的嘶吼裹着反物质能量的嗡鸣炸响在耳畔,那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勉强抬起左臂,这才发现原本刺入右眼的幽冥结晶正分裂成万千银白血丝,蛇信般缠上他的小臂,皮肤接触的瞬间就泛起焦黑的灼痕,那灼痛如同一把火在手臂上燃烧。
"苏姑娘!"他想喊,喉咙却像塞满了烧红的炭块,干涩疼痛,每一丝呼吸都带着滚烫的刺痛感。
余光瞥见她的身影已半透明,上半身完全融入傀儡王核心的幽绿光芒里,只有右手还保持着前推的姿势,指尖血珠正滴落在核心表面,画出歪扭的血色咒文。
幽绿的光芒闪烁不定,映得周围的空气都泛着诡异的色彩,他的视觉被这奇异的光芒所占据。
青铜钥匙在掌心烫得惊人,陈墨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钥匙尖端刺入地面。
那滚烫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让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地宫中突然响起沉闷的轰鸣,原本被山岳重力场压得塌陷的地面猛地反弹,他看见岩浆从裂开的缝隙里喷涌而出,像一条条赤红的巨蟒,撞碎了几尊扑过来的傀儡。
岩浆喷发时,热气扑面而来,带着刺鼻的硫磺味,刺激着他的嗅觉。
"血月!"燕无疆的断喝让陈墨猛地抬头。
暗红的月光正穿透地宫穹顶,像一把染血的刀劈开石屑。
那血月的光芒冰冷而诡异,洒在他身上,让他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所有傀儡的关节突然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那些被砍断的残肢竟开始蠕动,断裂处渗出幽绿液体,将碎骨和青铜片重新粘合。
那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地宫中格外刺耳,让他的听觉备受折磨。
燕无疆的剑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反手挥剑时,陈墨看见金色剑气在岩浆表面划出奇异纹路——是巫族符文,每一笔都泛着龙鳞般的微光。
剑气划过,带起一阵劲风,吹拂在他脸上,让他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气息。
"血液是反物质导管!"燕无疆的声音混着剑鸣,"它在给傀儡充能!"
话音未落,陈墨突然被一股无形力量拽得踉跄。
他低头,看见青铜钥匙的虚影正从自己心口飘出,像根看不见的线,将他往傀儡王颅骨的方向拉。
那股拉扯的力量让他脚步踉跄,身体失去平衡,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颅骨下方的核心此刻已与苏挽月完全融合,幽绿光芒里隐约能看见她的轮廓,正拼命用指甲在颅骨内侧刻着什么。
幽绿的光芒闪烁,让他的心也跟着揪紧,担忧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傀儡印记在反噬......"苏挽月的意识突然撞进陈墨脑海。
他看见她的识海深处,幽冥结晶与一团猩红雾气正纠缠撕扯,猩红雾气是红衣残魂,此刻正被反物质能量腐蚀出一个个黑洞。
那混乱的景象让他的视觉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
她咬破指尖的动作在精神世界里被无限放大,血珠坠落的瞬间,陈墨闻到浓重的铁锈味——那是她真实的血,正顺着下巴滴在核心表面。
那股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他的胃里一阵翻腾。
"小心!"燕无疆的剑刃劈开扑来的三尊傀儡,转身时剑气扫过陈墨脚边,"山岳的重力场在增强!"
陈墨这才注意到四角的山岳傀儡。
它们原本凝固的青铜面庞此刻泛着幽蓝荧光,机械关节处渗出黑色液体,每一步踏地都震得地宫摇晃。
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最靠近的那尊突然抬起手臂,掌心的重力旋涡骤然扩大,陈墨只觉胸口一闷,整个人被压得弯下腰,膝盖重重磕在岩浆池边。
那股强大的压力让他呼吸困难,胸腔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
"噗——"他喷出一口血,眼前发黑之际,巫纹突然泛起灼热的温度。
他惊觉自己的皮肤正在吸收岩浆的热量,那些赤红液体触碰到手臂的瞬间,竟顺着巫纹纹路钻进体内,原本因反物质侵蚀而冰凉的内脏,此刻像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炭。
那股炽热的感觉从手臂蔓延到全身,让他痛苦地呻吟。
青铜钥匙的虚影突然剧烈震颤。
陈墨眯起左眼(右眼仍在淌血,视线一片模糊),看见钥匙表面映出影无赦的倒影——那具曾被他们剖开的傀儡王躯体,脊椎处的青铜纹路正在发光,"傀儡王庭需要巫族心脏作为锚点......"
话音未落,血月的光芒突然大盛。
那强烈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眼前一片炫目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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