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瞳孔在剧痛中如针尖般急剧收缩,那钻心的痛让他几乎窒息,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
恐惧与迷茫瞬间笼罩了他,他不明白这剧痛从何而来,又将把他带向何方。
苏挽月的指尖轻轻抵在他心口,幽蓝结晶没入皮肤时,那股沁凉如冰蛇顺着血管缓缓攀爬,与巫纹散发的灼热在心脏处激烈碰撞,竟似撞出了可见的火星,在他视野中闪烁。
陈墨的心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他不知道这神秘的结晶和巫纹的碰撞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细响,如同老木屋在暴雨中不堪重负地吱呀作响,而苏挽月的喘息声近在耳畔,急促而紊乱,还混着某种细碎的碎裂声——那是她胸前的衣襟被扯开的声音,仿佛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刺耳。
陈墨的脸微微泛红,一丝慌乱闪过他的眼眸,在这紧张又暧昧的氛围中,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她染血的指尖缓缓抹过锁骨下方,一道青铜纹路正从皮肤下缓缓浮起,泛着神秘的光泽,与陈墨心口翻涌的巫纹如出一辙。
血契之所以需要双生巫族,是因为双生巫族本就有着特殊的血脉联系,他们的灵魂如同一体的两面,血契正是借助这种特殊联系来达成某种强大的力量,这与巫族古老的文化中对灵魂和血脉的尊崇息息相关。
陈墨心中涌起一阵震惊,他从未想过自己与苏挽月之间竟有着如此神秘而紧密的联系,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着古籍中关于血契的记载。
反物质能量在两人交叠的掌心凝成旋涡,发出蜂鸣般的震颤,那声音如同来自遥远的虚空,带着神秘的韵律,"血契需要双生巫族......我们本就是分魂。"陈墨的喉结动了动,心中一阵恍惚,一种宿命感油然而生,他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或许早已和苏挽月紧紧绑在了一起。
他想起第一次见苏挽月时,她蹲在义庄后巷替野狗包扎伤口,月光轻柔地落在她发间,如同给她镀上了一层银纱,总让他无端想起巫族古卷里"分魂同命"的记载。
陈墨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丝温暖,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回放,但很快,现实的紧张又将这一丝温暖驱散。
原来不是错觉——那些在记忆里若隐若现的青铜纹路,此刻正沿着两人的手臂攀援而上,如灵动的蛇一般,在半空交织成发光的锁链,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陈墨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幻的梦境之中,却又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陈墨心中一紧,顺着苏挽月的目光望去,只见游方道士燕无疆的剑尖正迸出金色火星,那火星如同流星般四散飞溅。
燕无疆的皇族血脉烧得眼眶通红,原本缠着锁链的剑身此刻浮起阴阳咒文,每道咒文炸开都能掀翻一片傀儡,那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陈墨的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深知燕无疆此刻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但依然奋勇战斗,同时,一丝担忧也涌上心头,他担心燕无疆会有闪失。
那些被劈开的青铜碎片坠落时,竟在半空拼出壁画残章:画中巫族与皇族同跪于祭坛,共捧一颗流转着幽蓝光芒的珠子,那珠子散发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画面,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陈墨的眉头紧锁,他努力思索着这幅壁画所蕴含的意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是......同源?"燕无疆的声音带着裂帛般的嘶哑,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
陈墨的心中一惊,他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同源意味着什么?
又将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挑战?
他的锁链突然绷直,"咔嚓"一声扯断半根支撑穹顶的石柱,碎石如子弹般飞溅而出。
陈墨心中一凛,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恐惧在他心中迅速蔓延,他害怕被碎石击中,更害怕这一系列的变故会让局势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只见碎石飞溅间,地宫深处传来闷响,像是某种尘封千年的机关被唤醒——那是巫族献祭台。
陈墨的脸色变得煞白,一种深深的恐惧笼罩了他,他知道献祭台的出现意味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陈墨曾在古籍里见过描述:用活人血祭维持幽冥海平衡的祭坛,此刻正随着燕无疆的剑招缓缓升起,台面刻满的咒文泛着暗红,像刚被血浸过,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陈墨只觉胃里一阵翻涌,他强忍着恶心,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知道他们该如何应对这可怕的献祭台。
"血月是最后的献祭容器。"机械变调的声音突然转了音色。
巨型傀儡王的眉心裂开细缝,林寒山的声音从反物质核心里渗出来,带着一丝诡异的腔调,"你们以为在破局?
不,你们只是在把钥匙插进锁孔。"陈墨的青铜钥匙正抵在那道裂缝上,当钥匙尖触到核心的刹那,记忆如潮水倒灌——他仿佛置身于一个血腥的世界,看见无数巫族先民被捆上祭坛,他们的血流入地脉,换得幽冥海的反物质能量暂时平息;他看见林寒山的脸在血雾中浮现,半张是活人,半张是青铜傀儡,"平衡需要代价,而你们......"陈墨的身体开始颤抖,他被这恐怖的记忆画面所震撼,一种无力感和恐惧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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