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灭之主的十二只手臂同时挥下,黑暗能量化作遮天蔽日的剑雨。我与灵瑶背靠背站立,凌虚剑与法杖在共生之力的加持下化作双生剑刃,剑光与绿光交织成网,将剑雨一一拦下。每挡住一道攻击,护符就会吸收一份黑暗能量,枝条上的叶片却因此愈发明亮,像是在黑暗中绽放的希望之花。
“你们以为靠数量就能取胜?”熵灭之主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没想到我们能唤醒如此多的时间线残影,“原初命盘的力量,可是吞噬了千万个失败的你们!”他的手掌按在命盘上,暗金色球体突然膨胀,将所有时间线残影吸入其中。
灵瑶的法杖突然发出碎裂声:“他在吸收残影的力量!云龙,必须攻击命盘的核心——那个暗金色球体,是他用自己的护符碎片和黑暗能量融合的产物!”
我握紧双生剑刃,感受到识海中无数个“我”的剑意汇聚。最清晰的,是第七百三十三个时间线的“我”的记忆:灵瑶临终前的温度,护符碎裂时的剧痛,还有那句未说完的“我爱你”。这些记忆没有让我愤怒,反而让我平静,因为我知道,无论哪个时间线,灵瑶都是我必须守护的存在。
“以所有时间线的羁绊为剑,以所有时空的共生为盾——”我的声音不再是单一的,而是千万个“我”的共鸣,“凌虚·终焉共鸣斩!”
双生剑刃划破虚空,在命盘上斩出一道万丈长的裂痕。暗金色球体发出刺耳的尖啸,表面浮现出无数张惊恐的脸——都是被吞噬的时间线中的“我们”。熵灭之主的身体开始透明,他惊恐地望向我们,眼中终于闪过悔意:“原来……真正的力量,不是掌控时间,而是守护时间里的那个人……”
当球体彻底崩解时,原初命盘的金色光芒重新绽放。所有被吞噬的时间线残影化作光点涌入我们的护符,灵瑶腕间的枝条重新生长,开出十二朵不同颜色的花,每朵花都对应着一个被拯救的时空。我低头看着凌虚剑,剑纹上不再有裂痕,而是缠绕着世界树的根系,剑刃在光线下闪烁,像极了灵瑶眼中的万千星光。
时空余韵·新的锚点
返回时空节点时,光茧的数量已无法计数,每个光茧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像是宇宙中最璀璨的星群。灵瑶靠在我肩上,指尖划过一个泛着银蓝光的光茧,里面的“我们”正在教导一个黑发少年使用护符,少年的眉眼间有着我们的影子,却多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坚定。
“那是‘时音’,我们在某个时间线的孩子。”灵瑶的声音带着笑意,“他的护符能听见所有时间线的声音,就像我们在逆熵之巢听到的那些残影。”
我轻抚腕间的护符,此刻它已变成一棵迷你世界树,叶片上流转着千万个时空的画面。凌虚剑的剑纹中,十二道星轨间缠绕着共生的藤蔓,剑柄处刻着我们的名字,还有一句只有我们能看懂的誓言:“跨越时空,互为锚点。”
节点突然震动,新的时空裂隙在远方展开。这次的裂隙中,传来的不再是战斗的喧嚣,而是无数个“我们”的轻笑与低语,像是在欢迎归家的旅者。灵瑶站起身,法杖尖端的碎片重新完整,每片碎片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下一站,会是哪里?”她转头问我,发梢被时空乱流扬起,笑容比任何时间线的黎明都要温暖。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护符传来的心跳般的律动:“无论哪里,只要我们在一起。因为你是我的时空锚点,而我,是你永远的归期。”
时空裂隙在脚下展开,我们并肩踏入光芒。这次,迎接我们的不是孤独的战场,而是千万个时空的回响——那些曾被拯救的、正在拯救的、即将被拯救的“我们”,都在时空的长河中闪烁,如同永不熄灭的星,共同编织着属于我们的,跨越千万时空的,爱的传奇。
时空裂隙的光芒退潮时,我们坠入一片悬浮着无数破碎星盘的空间。千万片残缺的命盘碎片在虚空中流转,每片都映着不同时间线的死亡场景:灵瑶在暴风雪中闭上双眼,我的护符在时空乱流中崩解,还有某个时空的我们相握的手被黑暗能量吞噬。脚下是半透明的光膜,倒映着我们的身影——却有十二重影子,每重都穿着不同时间线的服饰。
“这里是‘时晷中枢’的外围,星轨坟场。”灵瑶的法杖尖端泛起微光,照亮前方一座倒悬的青铜巨塔,塔身刻满正在崩解的星轨,“原初命盘的核心能量曾在这里汇聚,所有被抹除的时间线,都会化作这些破碎星盘。”她的指尖划过最近的碎片,碎片突然发出哀鸣,映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场景:灵瑶穿着纯白圣衣,站在燃烧的灵界中央,法杖指向天空,而我跪在她脚边,护符碎片刺入心脏。
“那是……第一千个时间线?”我握紧她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在颤抖,“那时的我们……”
“没能阻止灵界本源的崩解。”灵瑶轻声道,“这个时间线的我们选择用生命封印裂隙,却让黑暗能量渗入了时空根基。”她望向巨塔顶端,那里漂浮着一个燃烧的金色沙漏,“那是‘时晷之眼’,黑暗势力用它来观测所有时间线的可能性——包括我们即将踏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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