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混沌星辰使,云龙。”云龙一声长啸,声浪如海啸般推开星雾,“今日,便用这把‘归一’剑,送你回你的混沌海!”
他纵身跃起,“归一”剑化作贯穿天地的黑白光柱,光柱所过之处,空间先湮灭后重构,形成毁灭与新生交替的奇景。那黑影发出震天咆哮,所有触手瞬间汇聚,在身前凝成一面由万千六芒星眼球组成的盾牌,盾牌表面流转着能吞噬光线的黑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轰——!”
剑光与盾面相撞的刹那,整个星域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随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破碎的星辰被气浪掀飞,凝固的光流被撕成千万段,空间裂缝如蛛网般蔓延,每一道裂缝里都渗出混沌海的虚无。
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我手臂发麻,“归一”剑险些脱手。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剑中的力量并未枯竭——老龙王的龙威在剑脊里咆哮,凌仙的生机像暖流般滋养着我的经脉,敖青的剑意如跗骨之蛆,催着我往前再斩一寸。我咬碎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剑上,太极星核的力量瞬间暴涨。
“给我破——!”
我怒吼着将意念沉入“归一”剑,人与剑、力与意在此刻完全合一。剑身上的太极图案轰然炸开,化作亿万黑白光点,像决堤的星河般穿透了眼球盾牌。那些光点触到黑影的瞬间,发出“噗噗”的轻响,黑影的身体开始寸寸瓦解,六芒星眼球纷纷爆裂,化作带着焦糊味的黑烟。
就在它即将彻底湮灭时,一道细如发丝的黑影突然从主体中窜出,快得像道墨色闪电,一头扎进了空间裂缝。
“想跑?”我眼神一冷,提剑便要追,却被文昌帝君一把拽住。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血丝,显然刚才的星锁术耗了他太多元气:“去不得!那是天魔的‘念核’,专司逃跑,混沌海里全是它们的老巢,进去就是死!”
我看着那道黑影消失在裂缝尽头,握紧“归一”剑的手指节发白。虽然打退了敌人,可那种被窥视、被算计的感觉却像附骨之疽,让我浑身不自在。
“他们还会再来,对吗?”我盯着逐渐愈合的裂缝,声音沙哑。
文昌帝君望着那片虚无,眼神里满是忧虑:“刚才那只是先锋。真正的天魔大军……怕是已经在路上了。而且,他们认出了你是星渊上神的后人,必然会派更强的家伙来抢星核。”
龙女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小手紧紧攥着我法袍的下摆,指尖都在发抖:“师兄,我们……”
我低头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归一”剑。剑身上,老龙王的龙首虚影正温和地望着我,凌仙的神木虚影轻轻摇曳,敖青的玉佩虚影闪着微光。他们的牺牲不是为了让我们害怕,而是为了让我们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怎么办?”我忽然笑了,嘴角勾起抹冷冽的弧度,低头时,看见龙女在我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光,“他们敢来,我就敢战。”
我将太极星核高举过头顶,星核爆发出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星域,连远处的碎星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从今天起,我不仅是混沌星辰使,”我的声音顺着星核的光芒传向四面八方,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更是这方天地的守门将。不管是域外天魔,还是什么古老存在,只要敢把爪子伸到这里——”
我举起“归一”剑,剑身上的十二道逆鳞金纹同时爆发出万丈光芒。
“我手中这把剑,必斩其首。”
文昌帝君看着我,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他拄着光杖上前一步,目光投向星空更深处,那里有无数未知的危险在潜伏,也有关于我父亲、关于“源核”的真相在沉睡。
“好,”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既然你有此决心,那我便将我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你。”
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口的太极星核上,又飘向那片曾是血渊、如今却孕育着新希望的星域,缓缓开口: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宇宙并非只有我们看到的这般……”
风从星核的光芒中穿过,带来远方星辰的低语。我握紧“归一”剑,听着文昌帝君的话语,知道新的征途,才刚刚开始。而老龙王、凌仙、敖青,他们从未离开,
文昌帝君的话语像投入静湖的巨石,在我心湖里砸开圈圈涟漪。风裹挟着星核的光芒掠过耳畔,将他的声音拉得悠长:“在创世神捏塑这方宇宙前,混沌海里早有东西在翻腾了……”他顿了顿,光杖轻点地面,溅起几点星屑,那些星屑竟在空中聚成一幅模糊的星图,“你看这星图边缘——”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星图外围缠绕着一圈扭曲的墨色纹路,像被炭火灼烧过的裂痕,每道纹路里都渗出阴冷的气息。“这是‘混沌海裂隙’,”文昌帝君的声音压得很低,“当年星渊上神用‘源核’封镇此处时,我曾见过一眼……海里全是些没法名状的东西,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看得人骨头缝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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