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我冷笑一声,逆鳞铠甲上的太极图案突然爆发出金光,“【十二星锁·终焉归航】!”归一剑脱手飞出,化作十二道流光,分别钉在巨眼的十二处血管节点。这一次,光剑不再是虚影,而是凝结了我全部的剑意与星核之力,每一道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巨眼在光剑下寸寸瓦解,化作无数六芒星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着我的倒影——左金右黑的逆鳞铠甲,归一剑悬于胸前,眉心的太极星核光芒万丈。但就在巨眼彻底湮灭时,所有碎片突然同时爆发出黑光,凝成一道细如牛毛的魔线,射向我心口的星核。
“噗——”我还没反应过来,魔线已没入星核。刹那间,星核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六芒星纹路,逆鳞金纹里的黑气瞬间暴涨,将我右半身完全吞噬。我感到一股冰冷的意识涌入识海,带着无数破碎的画面:父亲与混沌海祭师的战斗,凌仙上神将神木种子植入我体内,敖青在血渊之战中为我挡下致命一击,还有……母亲站在星渊祭坛前,将一枚闪耀着七彩光芒的鳞片放入地脉……
“师兄!你怎么样?!”龙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伸手想触碰我,却被黑气弹开。我看着自己右手上的六芒星鳞甲,又看看归一剑中逐渐被黑气侵蚀的龙首虚影,突然明白父亲未说完的话——母亲留下的,恐怕不是希望,而是另一个更大的秘密,一个与逆鳞血脉和混沌海同源的秘密。
归一星舟在黑气中缓缓前行,前方的星雾渐渐稀薄,露出一座悬浮在混沌海边缘的巨大祭坛。祭坛由万千星岩堆砌而成,中央矗立着一根断裂的石柱,柱身上刻满了残缺的龙纹,每道纹路里都渗出金色的液体,像龙的血液在流淌。
“那是……星渊祭坛?”龙女的声音颤抖着。我握紧归一剑,感受着剑中残存的龙元正在与黑气对抗。逆鳞铠甲上的太极图案还在发光,但右半身的黑甲已蔓延至心脏,六芒星纹路在铠甲上流转,与祭坛石柱上的龙纹产生诡异的共鸣。
新的风暴,已经在祭坛上空凝聚。而我体内的光与暗,即将在这片父亲当年封魔的土地上,展开最后的决战。我看着祭坛中央那滩金色的“龙血”,突然有种预感:要压制混沌之力,恐怕需要付出比想象中更沉重的代价——或许是我的剑意,或许是我的记忆,甚至……是我作为星渊龙族的身份。
归一星舟缓缓降落,船头的龙首雕纹触碰到祭坛地面的瞬间,整个星渊祭坛突然剧烈震动。断裂的石柱发出龙吟,金色“龙血”顺着纹路流淌,在祭坛中央聚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而图案的阴眼处,赫然躺着一枚闪耀着七彩光芒的鳞片,正是我识海中母亲留下的那枚……
归一星舟的龙首触到祭坛地面的刹那,整座星渊祭坛突然如心脏般搏动起来。断裂石柱渗出的金色龙血不再是流淌,而是化作万千细小的金鳞,在半空聚成一条盘旋的光龙虚影。光龙张口一吸,我胸口的太极星核竟剧烈震颤,与石柱上的龙纹产生共鸣——那些被六芒星魔线侵蚀的星核纹路,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仿佛要挣脱星核的束缚。
“师兄!你的星核!”龙女的惊呼声刺破耳膜。我低头望去,只见星核表面的六芒星纹路已蔓延至三分之一,逆鳞铠甲的右半身黑甲上,同样的纹路正随着心跳脉动。更让我心惊的是,归一剑中老龙王的龙首虚影,此刻竟闭上了金色的眼瞳,周身缠绕起丝丝黑气。
“别动。”我按住龙女欲上前的手,目光死死锁定祭坛中央的太极图案。那由龙血聚成的图案阴眼处,七彩鳞片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每一次闪烁都让我识海中母亲的影像清晰一分——她身着月白长裙,裙摆绣着星渊特有的双鱼纹,将鳞片放入地脉时,发间的银饰叮当作响,腕间的玉镯碎了一道裂痕。
“那鳞片……”我喃喃自语,逆鳞铠甲的左半身金纹突然自发亮起,与鳞片的七彩光芒产生呼应。就在这时,石柱上的龙血光龙猛地昂首,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龙吟声中,祭坛地面裂开无数蛛网般的缝隙,从中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粘稠如蜜的金色流体——那是真正的龙髓地脉!
“快!用源核引动地脉!”文昌帝君的残魂虚影突然在我肩头浮现,他的身形比之前更加透明,袍角已化作星屑飘落,“地脉深处有你父亲的剑意,但记住,你母亲的鳞片……是双刃剑!”
他的话音未落,龙髓地脉已如活物般缠上归一星舟。神木船舷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船尾的青龙图腾被金色流体包裹,竟缓缓舒展身躯,发出一声真切的龙啸。我感到胸口的星核与地脉产生共鸣,那股被混沌侵蚀的力量突然变得滚烫,仿佛要将我的血脉煮沸。
“【逆鳞·引髓】!”我咬牙催动剑意,左半身的金纹如渠沟般引导着龙髓之力。金色流体顺着逆鳞铠甲的纹路涌入体内,所过之处,黑气竟如冰雪遇阳般消融。但右半身的黑甲却剧烈抗拒,六芒星纹路爆发出幽光,将涌入的龙髓之力染成灰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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