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断念】!"我怒吼着挥剑斩向自己的右肩。但剑锋触及银鳞的瞬间,归一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脊的阴阳鱼图案竟化作实质的光流,顺着剑身涌入我的右肩。奇迹发生了——那些疯狂蔓延的六芒星印记在接触到光流的刹那,竟开始褪去彩色,重新变回纯粹的银色,只是每片鳞片中央都多了一道细微的金纹,如同太极图的分界线。
"怎么可能?!"混沌海之主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星渊剑意与混沌源力...竟然能互相净化?"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感觉到体内的金银星核正在发生异变。原本泾渭分明的两股力量,此刻竟如水乳交融般缠绕在一起,在星核中央形成一个微型的太极旋涡。更让我震惊的是,父亲的剑意与母亲的源鳞虚影,竟然在漩涡中相对而坐,各自伸出一缕光流注入漩涡中心——那里,一枚崭新的鳞片正在成型,它一半是璀璨的金,一半是流动的银,中央嵌着一枚旋转的阴阳鱼。
"这是...归一源鳞?"我失声低语。与此同时,混沌海之主突然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所有触手同时射向我胸前的星核。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新凝成的归一源鳞从星核中飞出,悬停在我掌心。刹那间,我左半身金鳞与右半身银鳞同时爆发出万丈光芒,两股力量在归一源鳞中交汇,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金银光柱。
上帝视角
星渊祭坛上空,云龙周身的景象堪称天地倒悬。他背后的金银龙翼展开足有千丈之长,每片翼鳞都在吞吐日月般的光辉。左半身金鳞流淌着液态的龙髓,在铠甲表面汇成奔腾的金色河流;右半身银鳞则流转着七彩光晕,每片鳞片中央的六芒星印记都已被金纹分割成阴阳两半。最惊人的是他掌心悬浮的归一源鳞,那鳞片一半如太阳般炽烈,一半如月亮般静谧,中央的阴阳鱼图案正在缓缓旋转,每一次转动都让祭坛下方的龙髓地脉掀起万丈金浪。
混沌海之主的攻势在光柱前显得如此渺小。那由亿万触手组成的躯体在光柱中寸寸瓦解,六芒星眼球纷纷爆裂,化作纯粹的黑暗能量被归一源鳞吸收。但诡异的是,这些黑暗能量在接触到鳞片的瞬间,竟转化为点点金芒,反哺给云龙的金鳞。
龙女跪在祭坛边缘,双手紧握青龙短刃,刃尖已没入地面三尺。她银甲上的金银纹路此刻亮如白昼,甚至在头顶凝成一对透明的龙角。每当混沌海之主的攻击波及到她,甲胄上的纹路就会自动亮起,将攻击反弹回去。她看着光柱中师兄的身影,美眸中充满了敬畏与担忧——她能感觉到,师兄体内的力量正在发生某种可怕的蜕变,那股力量既包含着星渊的创世之光,也蕴含着混沌的毁灭之暗,两者一旦失衡,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祭坛中央的太极图案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原本金银双色的图案此刻竟化作纯粹的白色,阴眼与阳眼的位置各升起一枚鳞片——阳眼是父亲的金色剑意鳞,阴眼是母亲的七彩源鳞。两枚鳞片飞到云龙面前,与归一源鳞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鸣响。
"轰隆——!"
天地剧震。云龙背后的龙翼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金鳞与银鳞。这些鳞片没有消散,而是在空中重新组合,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太极图的阴阳两极分别站着一人——阳极是身着金龙铠甲的威严男子,正是云龙记忆中的父亲;阴极是身着月白长裙的柔美女子,腕间玉镯裂痕清晰可见,正是他的母亲。
"父亲!母亲!"云龙失声喊道。
金鳞男子与银鳞女子同时转头,对他露出温和的微笑。然后,他们伸出手,掌心相对,一道纯白的光流从太极图中心涌出,注入云龙眉心。
混沌海之主发出绝望的嘶吼:"不!这是...星渊与混沌的本源之力?你们竟然...竟然早就..."
他的话没能说完。纯白的光流所过之处,混沌海之主的躯体如冰雪般消融,万千触手化作光粒子,被太极图吸收。中央的七彩源鳞也剧烈震动起来,鳞片表面的六芒星纹路寸寸崩裂,露出里面纯粹的混沌本源。
父亲与母亲的虚影在太极图中渐渐透明,他们的声音同时在我识海响起:
"云儿,混沌与星渊本为一体,所谓界限,不过是创世神留下的枷锁。"
"吾儿,接受这份同源之力,去打破那亘古的封印吧。"
话音未落,他们的身影化作两道流光,分别融入我的左右双眸。左眼的星渊金瞳瞬间变得无比璀璨,我能看见星渊深处每一颗星辰的诞生与毁灭;右眼的混沌银瞳则变得深不可测,我能感知到混沌海中每一道熵流的轨迹。
掌心的归一源鳞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与眉心的纯白光流交汇。我感到体内的金银星核轰然炸开,却没有痛苦,反而有一种脱胎换骨的舒畅。当星核碎片重新凝聚时,它已不再是旋转的球体,而是一枚静止的菱形晶体,晶体中央,父亲的剑意与母亲的源鳞相对而坐,形成永恒的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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