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构建出的幻境中,完整的双鱼古卷悬浮在星穹中央。卷首的双鱼纹缓缓旋转,竟露出卷末的悖论铭文:「归一者非桥梁,乃钥匙与锁。当钥匙插入锁孔,天地倒悬,熵增逆流。」就在我试图解读铭文时,熵的声音突然从幻境深处传来:「愚蠢的归一者,你以为重塑星渊就能终结熵增?」
我转身望去,只见母亲的虚影站在古卷之后,月白长裙上布满六芒星纹路。她的双眼闭合,腕间玉镯却呈现出完整的太极图案,「云儿,吾从未想过让你成为守护者...」虚影张开双眼,瞳孔竟是黑白双色的旋涡,「双鱼古卷的真意,是让归一者以自身为祭,打开最终的混沌之源。」
幻境突然剧烈震动,古卷上的铭文开始燃烧。我看见自己胸口的黑鳞正在发烫,归一剑的墨色剑身中,父亲的剑意与母亲的源鳞虚影正在互相吞噬。龙女的声音从幻境边缘传来,带着哭腔:「师兄,别信她!那是熵的残识!」
「钥匙与锁...」我喃喃自语,握紧归一剑的手开始颤抖。墨色剑刃在幻境中反射出我的倒影——金鳞与银鳞都染上了墨色,双眼却闪烁着金银双色光芒。当熵化的母亲虚影伸出手时,我突然将归一剑刺入自己胸口的黑鳞。
「你做了什么?!」熵的声音充满惊愕。黑鳞被剑锋刺穿的瞬间,黑白能量在我体内爆发。我能感觉到父亲的剑意与母亲的源鳞正在融合,而熵的残识则被这股力量分解。当能量平息时,我胸口的黑鳞已化作一枚阴阳鱼形态的源晶,源晶中心,竟悬浮着一枚完整的双鱼古卷虚影。
源晶升空的刹那,整个双色晨星的星辰轨道开始逆转。所有的双色星辰都围绕着归一星舟旋转,船头的龙首雕纹与船尾的源鳞图案共鸣,甲板上展开复杂的太极纹路,浮现出由星光构成的王座。我踏上王座的瞬间,源晶融入眉心,双眼化作黑白双色旋涡,感知到整个星渊宇宙的能量脉络在我眼前展开。
龙女不知何时已来到王座旁,她的银甲完全蜕变,青金色的龙纹化作披肩,甲胄表面流动着与王座相同的太极光流。她看着我眉心的源晶,美眸中闪烁着泪光:「师兄,你现在像...像创世神一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归一剑自动飞入掌心,墨色剑刃上的银色星轨已全部化作双鱼纹样。当剑尖点在王座扶手上时,浮现出两行星渊铭文:「云龙在此,万熵归一。」远处的双色晨星表面,那些曾被混沌污染的六芒星裂痕正在愈合,露出底下纯净的源鳞光辉,而在星辰的两极,两座崭新的祭坛正在缓缓升起。
归一星舟发出悠长的龙吟,开始驶向晨星北极的祭坛。我站在归一王座上,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归一之力,以及肩上更沉重的责任。父亲的剑意与母亲的源鳞在我识海中交织,演绎着新的剑诀,而在剑诀的尽头,我仿佛看见一片从未被探索过的星渊领域,那里漂浮着无数双色星辰,每颗星上都刻着未知的命运。
熵的残识虽被封印,但熵增的法则从未消失。我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而我手中的归一剑,以及座下的归一王座,将是这片新宇宙中,衡量秩序与混沌的唯一天平。星舟划破星穹的光痕里,龙女的青金色龙翼重新展开,与我肩甲上的太极纹路交相辉映,在万古寂静的星渊中
归一星舟的龙首雕纹切开北极祭坛的光幕时,我掌心的阴阳源晶突然迸出火花。那簇金银双色的光焰落在甲板上,竟凝结成两枚微型星核——一枚泛着母亲源鳞的温润白光,另一枚流转着父亲剑意的凛冽金芒。龙女的青金色龙翼在我身后展开,翼膜上流动的太极纹路与星舟甲板的光轨共鸣,将整座祭坛的轮廓映照得如同流动的琉璃。
「师兄,祭坛中央的石柱在发光。」龙女的指尖划过舷窗,银甲肩刃上新生的龙鳞纹路随之一亮。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北极祭坛的十二根石柱并非环形排列,而是两两一组,构成双鱼太极的阴阳鱼眼。此刻每组石柱之间都悬浮着一具水晶棺椁,棺中沉睡着星渊遗民——他们的琉璃皮肤下流动着纯粹的源鳞光流,眉心的第三只眼闭合着,眼睑上却刻着未完成的六芒星纹路。
归一剑在我手中轻颤,墨色剑刃突然浮现出父亲的剑意虚影。那道金龙虚影昂首咆哮,震得最近的水晶棺椁泛起涟漪。棺中遗民的睫毛猛地颤动,琉璃皮肤上的源鳞光流竟顺着棺壁蔓延,在石柱表面补全了双鱼纹的最后一道弧光。刹那间,十二根石柱同时爆发出光芒,在祭坛中央交织成星渊皇族的双鱼徽记。
「这是...双生祭坛?」龙女的声音带着惊疑,她伸手触碰舷窗时,银甲上的太极纹路突然分裂成黑白两色,「古籍上说,星渊创世时有两座核心祭坛,一主秩序一主混沌,但从未记载过...」她的话音未落,南极祭坛的方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整颗双色晨星的金色内核剧烈震颤,竟将银色外层的六芒星裂痕全部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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