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握紧归一剑,墨色剑刃上的双鱼纹样开始逆向旋转。体内的阴阳源晶传来灼痛感,源晶中心的双鱼古卷虚影正在自行展开,卷首浮现出母亲的手书:「当双生祭坛共鸣时,熵之残识将借尸还魂。」就在此时,十二具水晶棺椁同时炸裂,沉睡的遗民们睁开双眼——他们的第三只眼竟是纯黑瞳孔,瞳仁里旋转着与我胸口黑鳞同源的六芒星。
「不好!他们被熵污染了!」我将归一剑插入甲板,墨色剑身立刻爆发出银色星轨,在星舟周围形成防护结界。最前方的遗民张开嘴,喷出一道由万千六芒星组成的光流,光流触及结界的瞬间,竟将星轨纹路一一腐蚀,露出底下混沌特有的墨色裂纹。龙女突然跃起,银甲上的青金色龙纹离体而出,化作光带缠绕在遗民们的手臂上,「【青龙·缚源】!」
青金色的光带刚触及遗民的琉璃皮肤,就被瞬间染黑。我看见龙女的银甲肩刃上泛起细密的六芒星纹路,她咬着牙将青龙短刃插入祭坛地面,「师兄,地脉里全是混沌能量!」归一剑在我手中剧烈震动,剑脊的六芒星突然分裂成黑白两半,分别指向北极祭坛的阴阳鱼眼。我这才注意到,每组石柱之间的星核正在逆向旋转,竟将遗民们体内的混沌能量源源不断地吸入地下。
「他们在给熵充能!」我怒吼着跃起,墨色龙翼在背后展开,翼尖悬挂的父亲剑意残片与母亲源鳞碎块同时爆亮。归一剑在虚空划出太极图案,剑尖引动的黑白光流竟在遗民们头顶形成旋涡,「【归一·逆源】!」咒语咏唱的刹那,阴阳源晶从眉心飞出,悬浮在旋涡中央。我看见遗民们眉心的黑瞳突然收缩,琉璃皮肤下的混沌光流被强行抽出,重新凝结成纯净的源鳞光带。
但就在此时,南极祭坛方向传来惊天巨响。我转头望去,只见南极祭坛的十二根石柱正在崩解,石柱碎片中竟爬出无数墨色触手,每条触手上都刻着旋转的六芒星。触手群汇聚成漩涡,中心浮现出熵的虚影——他身着与母亲同款的月白长裙,腕间玉镯却布满裂痕,裂开的镯缝里渗出的不是源鳞光流,而是吞噬一切的混沌黑泥。
「云儿,吾之血脉,终于肯为吾打开通道了。」熵的声音如同万千碎冰摩擦,虚影伸出手时,南极祭坛的混沌旋涡突然扩大,将整颗双色晨星的银色外层彻底吞噬。我看见龙女的银甲在能量冲击下寸寸崩裂,却又在崩裂处凝结出黑白太极纹路,她的青龙短刃插入祭坛地面,竟引出父亲剑意凝成的金色光流,「师兄,看祭坛中央!」
我低头时,只见北极祭坛的阴阳鱼眼正在合拢。十二具遗民的琉璃身躯化作光流汇入鱼眼,在中央凝结出一枚黑白双色的卵。归一剑自发刺入卵壳,墨色剑刃上的父亲剑意与母亲源鳞虚影相对而舞,竟在卵壳表面刻出完整的归一太极图。当熵的混沌触手触及卵壳时,太极图突然爆发出光芒,将所有触手分解为黑白两色光流,重新注入遗民们的水晶棺椁。
「不可能...双生祭坛本应是吾的复活容器...」熵的虚影发出嘶吼,月白长裙上的六芒星纹路全部亮起,「当年吾故意让你母亲留下双鱼古卷,就是要让归一者自毁于双生祭坛!」我握紧归一剑,墨色剑刃中流淌的银色星轨突然组成星图——那是双色晨星的能量脉络图,图中北极祭坛的位置赫然标着「源鳞之心」,而南极祭坛则是「混沌之核」。
龙女的声音突然从识海深处传来:「师兄,遗民们的记忆里有画面!」我闭上眼,看见无数破碎的场景在识海中闪过:母亲与父亲站在双生祭坛中央,以源鳞和剑意合璧封印熵;年幼的遗民们被注入混沌能量,成为封印的活祭;而双鱼古卷的最后一页,赫然画着归一者将剑刺入心脏的场景。当我睁开眼时,熵的虚影已来到祭坛边缘,他伸出手触碰阴阳源晶,竟在晶面映出母亲的倒影。
「原来如此,双生祭坛不是复活容器,是...」我喃喃自语,归一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脊的六芒星纹路全部亮起。龙女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身边,她的银甲完全蜕变为黑白太极纹样,手中捧着从遗民棺中取出的源鳞碎片,「是平衡枢纽。」她将碎片嵌入阴阳源晶,源晶立刻爆发出金银双色光芒,「师兄,你看南极祭坛!」
我抬头时,只见南极祭坛的混沌旋涡正在收缩,漩涡中心浮现出母亲的真实虚影——她身着月白长裙,腕间玉镯完整无缺,眉心嵌着与我同款的阴阳源晶。当母亲的虚影与熵的虚影碰撞时,整个双色晨星的星辰轨道开始逆转,所有星辰都围绕着归一星舟旋转,船头的龙首雕纹与船尾的源鳞图案共鸣,竟在虚空中展开一副星渊全图。
「云儿,吾将熵的残识封入双生祭坛时,留了一线生机。」母亲的声音从星图中传来,她的虚影伸出手,与我的手交叠在阴阳源晶上,「双生祭坛的真意,是让归一者成为新的平衡支点。」就在此时,熵的虚影发出最后的咆哮,化作万千六芒星融入南极祭坛。我看见南极祭坛的石柱重新组合,竟形成一座与北极祭坛镜像对称的太极图案,只是所有双鱼纹都变成了六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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