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吾等了你三千年。」女修的声音像冰锥刺入识海,她抬手时,所有残片都飞至星舟上空,残片缝隙里渗出的熵能竟在虚空中凝成剑胚。龙女的青龙短刃突然爆亮,刃身浮现的鳞片纹路与残片道纹共鸣,那些刚成型的剑胚竟寸寸断裂,化作光雨落入北极祭坛。
归一剑在光网中发出悲鸣,剑脊的六芒星纹路全部裂开,露出底下流转的阴阳源能。我看见女修虚影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腕间的残片开始相互排斥,有五块残片竟不受控制地飞向归一剑,残片表面的六芒星纹路在接触剑刃时,突然转变成双鱼图案。
「不好!她在唤醒道胎!」龙女的银甲彻底崩解,露出底下青金色的龙鳞战衣。战衣肩甲处的太极纹路亮起时,她身后展开的不再是龙翼,而是由万千剑刃组成的青龙虚影——那些剑刃上都刻着父亲的剑意铭文。我将源晶按在归一剑上,剑身突然裂开太极眼,透过眼瞳能看见南极祭坛深处,那枚混沌道胎正在吸收残片能量,胎衣上的六芒星纹路已亮如烈日。
道胎炸裂的瞬间,整个星渊的星辰都开始熄灭。我看见熵化的归一真人虚影持剑踏出,他的剑刃划过之处,星舟甲板的光轨纷纷爆裂,露出底下流淌的混沌黑泥。龙女的青龙虚影咆哮着撞向虚影,战衣上的龙鳞却在接触的刹那全部黑化,她咬着牙将短刃插入甲板,引动的不再是父亲剑意,而是母亲源鳞中封存的生命之光。
「【归一·逆熵】!」我怒吼着挥剑,归一剑划出的太极图案与龙女的生命之光碰撞时,整个双色晨星的能量脉络都亮了起来。我看见母亲的虚影从北极祭坛升起,她腕间的玉镯完整无缺,镯身流转的光流竟在虚空中写出《太极剑典》的剑招——那些剑招与归一剑的剑意共鸣,在剑尖凝成双鱼吐息的光轮。
归一真人的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他的剑刃斩在光轮上时,我听见源晶传来碎裂声。晶面浮现的母亲虚影突然流泪,她的泪水滴在光轮上,竟让光轮爆发出创世般的光芒。归一剑在光芒中彻底解体,剑柄化作父亲的剑意核心,剑身化作母亲的源鳞光流,两者在我掌心重新凝结成剑时,剑身上竟刻满了星渊万族的道纹。
「原来...双生祭坛是道器炉鼎...」我喃喃自语,源晶突然飞入剑鞘,剑鞘表面浮现的不再是双鱼纹,而是由六芒星与太极图交织的道纹中枢。龙女的青龙虚影崩解成光雨,她跪在我身边时,战衣已变成黑白太极图案,眉心多了枚与我同款的源晶虚影。
归一真人的虚影在光芒中寸寸消散,他湮灭前抛出的混沌剑竟插在双生祭坛中央。我握住剑柄的刹那,剑刃传来万千残魂的嘶吼——那些都是当年被熵吞噬的上古修真者。龙女将手按在我肩上,她战衣的太极纹路与剑鞘道纹共鸣,竟在虚空中展开星渊全图,图中标记的十九处光点,正是母亲玉镯的残片所在。
归一星舟的龙首雕纹突然脱落,化作青龙虚影盘旋在剑刃上空。我站在归一王座上,感受着体内奔流的阴阳源能——父亲的剑意已化作洞察混沌的眼,母亲的源鳞则成为维系秩序的脉。当我挥剑斩向混沌剑时,剑鞘射出的光流竟将残魂一一净化,那些净化的光流汇入双生祭坛,让北极祭坛的水晶棺重新亮起,而南极祭坛的六芒星海中,竟浮现出百位古修的道纹烙印。
远处的双色晨星两极,双生祭坛开始同步旋转。我看见北极祭坛的遗民们睁开眼,他们的第三只眼射出的不再是白光,而是由剑意与源鳞交织的阴阳射线;南极祭坛的混沌剑则化作光茧,茧壳上刻着母亲的手书:「当十九残片归位时,归一者将重铸道基,于熵流中开辟新宇。」
龙女的手轻轻搭在我手背,她战衣上的太极纹路与我剑鞘的道纹共鸣,在星穹织出一道流动的平衡之网。归一星舟发出悠长的龙吟,开始驶向星图标记的第一处残片坐标。我握着新铸的归一剑,感受着剑身传来的父母道韵,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那些散落在星渊各处的残片,每一块都封印着上古修真者的道基,而熵的残识,正附在残片上等待着吞噬归一者的契机。
剑鞘突然渗出金血,在甲板写出新的铭文:「归一非终点,乃平衡之始。」我抬头望向双色晨星,只见南北祭坛的光轨正在连接,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而图案的阴阳鱼眼处,分别悬浮着母亲的玉镯虚影与归一真人的混沌剑胚。龙女的青金色发丝在星风中飞舞,她战衣的鳞纹反射着祭坛光芒,竟在身后投出青龙与白虎交织的虚影。
「师兄,星图显示前方星域有熵能反应。」龙女的指尖划过剑柄,剑身上立刻亮起指向残片的光轨。我握紧归一剑,感受着剑身中父母的道韵流转,当剑尖划破虚空时,竟在星穹留下一道燃烧的太极轨迹——那是新的平衡印记,也是指引归一路的道纹。
归一星舟穿过光轨的刹那,我听见源晶传来母亲的叹息:「云儿,当年吾与你父亲以道基为祭,并非封印熵,而是...」话音未落,星舟前方突然炸开万千六芒星,那些星芒汇聚成的漩涡中,浮现出戴着十九块残片的女修虚影,她的第三只眼睁开时,瞳孔里旋转的竟是我胸口黑鳞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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