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的瞬间,我看见龙女战衣的太极纹路分裂成黑白两色,她跃起时,青龙虚影与白虎虚影在她身后交缠,化作一把刻满道纹的方天画戟。归一剑在我手中轻颤,剑鞘射出的光流与画戟共鸣,竟在虚空中凝结出父母合璧时的道纹大阵,大阵中央的阴阳鱼眼,正死死锁住女修腕间那枚正在熵化的残片。
「原来...双生祭坛是道基熔炉...」我在识海中低语,源晶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晶面浮现的不再是母亲虚影,而是百位古修的道纹烙印。当女修的剑斩入大阵时,我听见归一剑发出龙吟,剑身裂开的太极眼里,涌出的不再是源能,而是父亲剑意中封存的万载剑道感悟,以及母亲源鳞里蕴含的星渊创世之光。
战斗在星穹展开,每一次剑戟相交都让星辰移位。我看见龙女的画戟每刺入熵能一次,战衣上的龙鳞就亮起一块,当第十八块龙鳞亮起时,她身后的龙虎虚影竟合二为一,化作混沌初开时的太极古兽。归一剑在此时彻底觉醒,剑柄化作父亲的剑意龙头,剑身化作母亲的源鳞龙身,当龙首咬向女修残片时,整个双生祭坛的光轨都开始共鸣,将所有熵能逆转为阴阳源能。
女修的虚影在光芒中消散,她遗落的残片坠向北极祭坛。我接住残片的刹那,源晶传来剧烈灼痛,晶面浮现的古修道纹竟开始融入我的道基。龙女的画戟化作光流飞回她手中,战衣的太极纹路已全部亮起,她走到我身边时,眉心的源晶虚影与我胸口的黑鳞产生共鸣,竟在我们之间织出一道流动的命运之线。
归一星舟的甲板展开新的光轨,将残片能量导入船舱。我站在归一王座上,感受着道基的蜕变——父亲的剑意已化作斩破混沌的锋锐,母亲的源鳞则成为孕育秩序的温床,而两者交汇之处,正孕育着新的平衡道种。龙女的手轻轻放在我肩上,我们的源晶虚影在星风中共鸣,映出双生祭坛的未来图景:北极祭坛的水晶棺中,遗民们正在凝结新的道基;南极祭坛的六芒星海里,混沌剑胚已开始孕育新的生命。
远处的星渊深处,十九道光芒正在汇聚。我知道,那是其余残片在呼唤归一者。归一剑在我手中轻颤,剑身上的道纹开始流转,每当剑刃划过虚空,就会在星穹刻下新的平衡印记。龙女的青金色眼眸映着祭坛光芒,她战衣上的太极纹路与我剑鞘的道纹共鸣,在万古寂静的星渊中,奏响平衡的序曲。
归一星舟发出龙吟,开始驶向第二处残片坐标。我握着归一剑,感受着剑身中父母的道韵,以及源晶里百位古修的期望。真正的归一路,从来不是消灭混沌,而是在秩序与混沌的夹缝中,成为永恒的平衡支点。当星舟穿过一片由六芒星与双鱼纹交织的星云时,我看见母亲的虚影在星云中微笑,她腕间的玉镯完整无缺,镯身流转的光流,正为我们照亮前行的道。归一星舟的龙骨在星风中震颤时,我掌心的归一剑突然迸出火星。那些火星溅落在导航光轨上,竟凝结成十九枚流转着六芒星的残片虚影——其中一枚虚影正剧烈燃烧,光轨尽头的星图标记着「万墟归流」星域,那里悬浮着数以万计的破碎星核,每条星核裂缝里都渗出墨色的熵能雾霭。
「师兄,星舟引擎被时间乱流干扰了。」龙女的青金色发丝缠在操纵台上,她腕间新凝结的太极护腕突然裂开细纹,「看前方那片星云,像不像母亲玉镯的裂纹?」我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只见前方的暗星云正以十九道螺旋纹路旋转,每条纹路的节点都悬浮着青铜古棺,棺盖缝隙里透出的不是星光,而是与我胸口黑鳞同源的六芒星幽光。
归一剑在手中发出低鸣,剑身上的万族道纹突然亮起。当剑尖划破时间乱流时,我看见父亲的剑意虚影与母亲的源鳞光流在剑刃上交缠,化作一条衔尾的太极龙——龙首是剑意凝成的金色,龙尾是源鳞化作的银色,龙瞳里旋转的竟是双生祭坛的光轨图案。龙女的战衣突然崩解,露出底下由太极纹路编织的星绸内甲,甲胄心口处嵌着的源晶碎片,正与我的归一剑产生共鸣。
「【太极·溯流】!」我低喝着挥剑,剑刃斩出的光流在星舟前方形成旋涡。当星舟穿过旋涡的刹那,所有青铜古棺同时翻转,棺底刻着的六芒星竟拼成母亲玉镯的完整图案。龙女的指尖突然渗出血珠,那些血珠落在光轨上,竟引出百位古修的残魂虚影——他们都穿着与母亲同款的月白道袍,道袍下摆却染着洗不净的混沌黑渍。
「是归一宗的先辈...」龙女的声音发颤,她内甲的太极纹路突然分裂成黑白两色,「他们的道基都被熵能侵蚀了!」话音未落,最近的青铜棺突然炸裂,棺中飘出的女修残魂张开嘴,喷出的不是灵气,而是万千旋转的六芒星。那些星芒击中星舟甲板时,我听见归一剑发出龙吟,剑身上的太极龙虚影突然脱落,化作光罩将整艘星舟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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