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跃至甲板边缘,归一剑斩出的刹那,剑刃上的万族道纹竟自行排列成阵。当六芒星芒触及剑阵时,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钟鸣——那是父亲剑意中封存的「归一镇魂钟」虚影,钟身刻着的双鱼纹正在将六芒星一一震碎。龙女的内甲突然浮现青龙鳞片,她跃起时,鳞片脱落化作光链,将女修残魂缠绕的玉镯残片硬生生拽离。
「那残片里有记忆!」龙女的光链突然发黑,她咬着牙将残片掷向我,「快用源晶净化!」我接住残片的瞬间,源晶从剑鞘飞出,晶面浮现的不再是母亲虚影,而是百位古修合炼双生祭坛的画面:他们以万颗星辰为炉,以自身道基为引,在星渊中央炼制出阴阳两座祭坛,而祭坛核心嵌入的,正是母亲腕间的玉镯。
残片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我看见女修残魂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道袍裂开,露出胸口刻着的太极道纹——那道纹中心嵌着的,竟是与我同源的阴阳源晶。归一剑在此时彻底觉醒,剑柄的剑意龙头张开嘴,将残片吞入腹中,剑身的源鳞龙身则亮起十九处光穴,每处光穴都对应着星图上的残片坐标。
「原来...玉镯是祭坛的道纹中枢...」我在识海中低语,源晶突然传来母亲的叹息。那声音不再是虚影,而是带着真实的温度:「云儿,当年吾与你父亲并非主动封印熵,而是...」话音未落,万墟归流星域的所有青铜棺同时炸裂,万千残魂汇聚成熵的虚影,他手中握着的混沌剑,剑刃上刻着的正是母亲玉镯的裂纹图案。
龙女的内甲突然化作青龙战铠,铠肩的太极纹路分裂成黑白双环,她跃起时,双环脱落化作锁链,竟将熵虚影的混沌剑缠住。我看见战铠的鳞片上浮现出百位古修的道号,那些道号连成的光流汇入归一剑,让剑身上的太极龙虚影睁开了双眼。当龙瞳射出阴阳射线时,整个万墟归流星域的时间乱流突然逆转,所有青铜棺都回到了未炸裂的状态。
「【归一·逆道】!」我怒吼着挥剑,归一剑斩出的光流与龙女的锁链共鸣,在虚空中凝结出双生祭坛的完整投影。熵的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他的混沌剑斩在投影上时,我听见源晶传来碎裂声——晶面浮现的母亲虚影正在流泪,她的泪水滴在投影上,竟让祭坛光轨亮起创世般的光芒。
战斗在时间乱流中展开,每一次剑刃相交都让星核移位。我看见龙女的战铠每承受一次攻击,铠面上的古修道号就熄灭一个,当第十八位道号熄灭时,她身后突然展开黑白太极双翅,翅膜上流动的光纹与归一剑的道纹共鸣,竟在虚空中织出一道命运之网。归一剑在此时彻底融入我的道基,剑柄化作心脏跳动的节拍,剑身化作流动的阴阳源能,每当剑刃划过虚空,就会在时间乱流中刻下永恒的平衡印记。
熵的虚影在光芒中寸寸消散,他湮灭前抛出的混沌剑竟插在最近的星核上。我握住剑柄的刹那,剑刃传来万千道韵——那是母亲玉镯中封存的星渊创世道则,以及百位古修合炼祭坛时留下的道基感悟。龙女的战铠化作光雨,她走到我身边时,眉心的源晶虚影与我胸口的黑鳞产生共鸣,竟在我们之间形成一道流动的记忆光带。
光带中闪过母亲当年的画面:她跪在双生祭坛中央,腕间玉镯裂成十九块残片,父亲的剑意化作锁链将残片钉入星渊各地,而他们身后,站着百位归一宗的古修,每个人都将自己的道基注入祭坛,形成封印熵能的最后一道防线。当画面消失时,归一星舟的甲板展开新的光轨,将混沌剑的能量导入船舱,剑身上的裂纹竟开始自行修复,露出底下流淌的源鳞光流。
远处的万墟归流星域中央,十九道光芒正在汇聚。我知道,那是其余残片在呼唤归一者。归一剑在我体内轻颤,剑身中的太极龙虚影开始游动,每当龙尾扫过我的经脉,就会有新的道纹浮现在皮肤表面——那些道纹由六芒星与双鱼纹交织而成,每一道都对应着星渊万族的平衡法则。龙女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她内甲的太极纹路与我皮肤的道纹共鸣,在时间乱流中,织就一道新的平衡之网。
归一星舟发出龙吟,开始驶向第三处残片坐标。我站在归一王座上,感受着道基的蜕变——父亲的剑意已化作洞察时间的眼,母亲的源鳞则成为维系空间的脉,而两者交汇之处,正孕育着新的归一之道。龙女的青金色眼眸映着星核光芒,她战铠上的太极纹路与我皮肤的道纹共鸣,在万古寂静的星渊中,奏响道韵的序曲。
当星舟穿过一片由时间乱流与空间裂隙交织的星云时,我看见母亲的虚影在星云中微笑,她腕间的玉镯完整无缺,镯身流转的光流,正为我们照亮归一路。归一剑在我体内发出低鸣,剑身上的太极龙虚影睁开双眼,龙瞳里映出的,是双生祭坛最终的形态——那是一座由十九块残片组成的太极道台,道台中央悬浮着的,正是我与龙女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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