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的光链突然全部脱落,化作十九道光箭射向熵渊之主的魔掌。每道箭都带着少年的残血记忆,箭尖刺破魔掌时,竟显露出守剑人年轻时的面容——原来熵渊之主并非独立存在,而是守剑人被熵能侵蚀后的阴暗面,与万年来积累的古修怨魂融合而成。
「原来如此...」云龙的低语被剑鸣掩盖。他终于明白母亲未说完的话:第十九块残片不仅是平衡之钥,更是唤醒守剑人良知的钥匙。当少年的逆道金血与守剑人的剑意融合,熵渊之主的魔体开始崩溃,露出底下被囚禁万年的守剑人真魂。
归一剑突然自行转向,剑刃划破云龙的掌心。流出的金血与逆道金血融合,化作光雨洒在守剑人真魂上。真魂发出解脱般的长叹,他张开双臂,将熵渊之主的魔体与自己的残魂一同纳入怀中,爆发出璀璨的白光。
白光散去时,祭坛中央只剩下一枚温润的源晶。镜中映出守剑人含笑的虚影,他身旁站着少年的魂魄,两人正将一枚玉镯递给我。我接过玉镯的刹那,母亲与父亲的声音同时在星渊中回荡:「云儿,归一之道,不在灭逆,而在平衡。」
归一剑轻轻点在源晶上,剑身上的归一净世阵突然展开,将整个星渊的熵能全部净化。我看见被侵蚀的道纹石碑重新焕发光彩,古修们的魂魄化作星辰,环绕在星渊核心。龙女走到我身边,她的内甲化作光带缠绕住我的手臂,光带上刻着新的道纹——那是归一与逆道交织的平衡之纹。
星舟重新驶入混沌海,只是这次船头悬挂的不再是归一剑,而是那枚融合了父母剑意的玉镯。我站在船头,感受着道种里全新的力量——那是融合了归一之道、逆道之血、父母剑意与古修传承的全新道基,眉心的太极烙印化作旋转的光轮,每转动一圈,就能看清星渊深处一道新的法则。
「师兄,你看...」龙女指着前方。只见混沌海的尽头,浮现出一座悬浮的仙山,山上矗立着十九座剑碑,每座碑上都刻着一位古修的道号,而中央最大的剑碑上,刻着的竟是「归一·云龙」四个古篆。归一剑突然飞出,插入中央剑碑前的石台上,剑身上的血纹与玉镯同时亮起,在虚空中写出一行字:
「逆道血裔终归一,星渊从此焕新生。」
我知道,真正的守护才刚刚开始。但此刻握着龙女的手,感受着归一剑传来的温润剑意,我心中再无迷茫。星渊的风拂过道袍,掀起的衣角上,新绣的太极鱼眼正闪烁着金与青的光芒,那是属于我与她的,全新的归一之道。星舟悬停在「归一仙山」的剑碑前,归一剑插入石台的刹那,碑身古篆迸出金芒,如活物般游走成阵。我掌心的玉镯突然发烫,镯身裂纹里渗出的不再是熵能,而是父亲剑意凝成的星屑——那些星屑坠入混沌海,竟在波心映出万千光门,每扇门上都刻着不同星域的图腾。
「这是...万界通途?」龙女的指尖划过光门,青金色内甲泛起涟漪,鳞甲缝隙间的金血色纹路与光门共鸣。她腕间突然浮现母亲安胎符咒的残纹,那是方才光链融入道基时留下的印记,此刻正化作罗盘指针,指向东北方一扇刻着玄龟图腾的光门。
归一剑猛地震鸣,剑身上的太极龙纹脱离剑身,化作流光钻入我眉心。识海中顿时炸开剧痛,父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万年前他与母亲封印熵渊时,曾以剑意凿开万界通道,却因熵能反噬被迫用玉镯镇压。而眼前的光门,正是当年被封印的通道入口,如今玉镯归位,通道竟自行贯通了。
「云儿,接过道主印吧。」父亲的声音在剑碑中回荡。中央剑碑突然裂开,一枚刻着太极鱼的源晶从中升起,晶核里悬浮着百位古修的道韵残片。当源晶落入掌心,我感觉道种骤然膨胀,逆道金血与归一之力在其中形成新的旋涡,每旋转一圈,就能听见星渊深处法则重组的轰鸣。
龙女突然拽住我的袖角,她胸口的黑鳞印记正渗出幽光——那是少年残血与龙族本源融合的警示。只见东北方光门突然炸裂,无数道纹石碑从中喷涌而出,碑身刻着的不再是六芒星,而是密密麻麻的剑痕,每道痕都透着与归一剑同源的剑意,却又裹着未净化的熵能黑丝。
「是域外剑修!」龙女的内甲骤然竖起,十九颗源晶在她掌心聚成光盾。我这才看清石碑群中悬浮着三道身影:为首者身披血红色道袍,袍摆绣着断裂的太极图,腰间悬着的剑鞘竟用古修道骨炼成;左侧女子赤足踏碑,足踝缠着熵能锁链,发间插着的玉簪与少年背后的 identical;右侧老者拄着断剑,剑刃上刻着的竟是守剑人年轻时的剑招。
「吾乃『裂道宗』宗主,」血袍人开口时,喉间溢出黑血,「听闻星渊出了个能融合逆道之血的小娃娃,特来借你道种一用。」他挥手拍出石碑,碑身爆发出的剑意竟凝成巨掌,掌纹里缠绕着与我道种中 identical 的逆道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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