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剑自行出鞘,剑刃在我指间化作光轮。当光轮撞上石碑巨掌,我听见剑中传来少年的残念:「他们...是当年偷取第十九块残片的逆道者余孽...」血袍人的道袍突然裂开,露出的胸膛上竟刻着与少年腕间残片 identical 的金血纹路,只是纹路已被熵能侵蚀成扭曲的剑痕。
师兄挥剑的刹那,我胸口的黑鳞印记突然灼痛。那些嵌入鳞甲的少年残血竟自行流转,在掌心聚成光矛——矛尖映出的,是万年前母亲封印熵渊时,被裂道宗偷走的半块玉镯残片。血袍人腰间的道骨剑鞘突然裂开,残片从中飞出,与我掌心的光矛产生共鸣。
「小丫头也想插手?」赤足女子冷笑一声,足踝的熵能锁链猛地炸开,化作万千黑丝缠向师兄的道种。我下意识展开内甲光盾,却见光盾上的太极鱼眼突然流转——那是融合了逆道金血的龙族本源在觉醒,竟将黑丝一一烧成金灰。
师兄的归一剑突然分化出十九道剑影,每道影都缠着一位古修残魂。当剑影斩在石碑群上,碑身爆发出的剑意竟凝成哭嚎的面孔——他们是当年被裂道宗强行抽取道基的修士,此刻魂魄被熵能禁锢,正透过石碑向我们求救。
「【归一·镇魂】!【逆鳞·转生】!」我与师兄同时低喝。他的剑影化作钟鸣震碎石碑,我的光矛则引动黑鳞印记,将少年残血中的归一之力注入残魂。血袍人突然发出惨叫,他胸口的金血纹路竟因残魂解脱而寸寸断裂,露出底下刻着的六芒星魔阵。
这小子的道种怎么可能...我的胸口剧痛难忍,那些用万族精血祭炼的金血纹路正在崩裂。当年偷取第十九块残片时,老守剑人曾说这血能剥离归一剑意,可为何如今反而成了净化熵能的钥匙?赤足女的玉簪突然炸开,那是用少年残血养了万年的魔器,此刻竟化作光雨融入对方的剑中。
「宗主,快走!」断剑老者猛地将我推开,他拄着的断剑爆发出最后的剑意——那是守剑人当年未传完的「归一剑二十三式」。可对面的小子只是挥了挥剑,剑身上的太极龙纹便化作锁链,将老者的剑意连同他本人一起缠住,我看见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解脱,竟主动引熵能炸开了自己的道基。
赤足女的足踝锁链突然反卷,将她自己缠成茧。我知道她在燃烧本源施展禁术,可那小子的道袍突然泛起流转的光轮,每道轮纹都对应着星渊法则,竟将禁术的能量一一分解。归一剑划破虚空时,我看见剑刃上刻着的不再是道纹,而是我宗历代宗主的恶念投影,那些投影正被剑身的金血逐一净化。
裂道宗宗主遁入光门的刹那,归一剑突然飞出,剑刃在光门边缘刻下十九道剑痕。每道痕都渗出我的金血,与玉镯中的父系剑意融合,竟在通道口凝成太极封印。龙女的光矛刺入封印中心,矛尖绽放的青金色光芒里,我看见少年与守剑人的魂魄正联手编织道纹,将光门彻底封死。
「他们还会再来。」龙女的指尖划过剑痕封印,内甲上的太极鱼与六芒星纹路突然共鸣。归一剑重新落入掌心,剑身浮现出全新的剑纹——那是裂道宗宗主胸口的六芒星魔阵被净化后的形态,如今化作「归一逆道阵」,能将敌人的熵能转化为归一之力。
星渊的混沌海突然翻涌,中央升起一座悬浮的宫殿。宫殿檐角挂着的不是风铃,而是十九块道纹石碑,每块碑上都刻着一位古修的道号,碑身缠绕的不再是熵能黑丝,而是我与龙女的源晶光纹。当我们踏入宫殿,殿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一枚蛋,蛋壳上刻着太极与六芒星交织的图案,正散发出与我道种 identical 的波动。
「这是...」我伸手触碰蛋壳,眉心的太极烙印突然与蛋共鸣。识海中闪过母亲的记忆:当年她封印熵渊时,曾用自己的金血与父亲的剑意凝成这枚「道胎」,本想孕育新的归一者,却因熵能侵蚀而将其封印,直到今日才因我的逆道金血而苏醒。
蛋突然裂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婴儿,而是一枚源晶,晶中刻着我的生辰八字,却又绕着一圈六芒星纹路。归一剑轻轻点在源晶上,剑身上的「归一逆道阵」突然展开,将源晶包裹成新的剑胚——那是能同时容纳归一与逆道之力的「道主之剑」。
师兄握着新剑胚的刹那,宫殿四壁突然浮现星图。我看见无数光门在星图中闪烁,每个光门都连接着不同的星域,而裂道宗所在的「血渊界」正疯狂闪烁红光,似乎在积蓄下次进攻的力量。师兄的道袍无风自动,袍角的太极图化作光轮,每转动一圈,星图上就多一道金色的防御阵纹。
「龙女,」师兄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稳,他将剑胚递给我,「这把剑需要龙族本源来温养。」我接过剑胚的瞬间,胸口的黑鳞印记全部亮起,竟化作龙形光焰包裹住剑胚。剑胚吸收龙焰后,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着的两道光丝——一道是师兄的归一剑意,另一道是少年的逆道金血,此刻竟在剑胚中凝成阴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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