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用镇魂剑斩自己的道基!」灵素道主的声音在识海炸响,她重生的云锦道袍突然解体,化作万千银线钻入我眉心,「当年你父亲用残魂为你铸剑,此刻唯有……」
她的话被骨骼碎裂声打断。云龙的归一剑突然从中劈开,两半剑刃分别化作银青与紫黑光龙,绕着我的镇魂剑旋转三圈。我清晰看见剑身上的裂痕中渗出源眼真水,真水接触到熵能火焰的刹那,火焰竟变成透明的水晶,里面封印着无数道痛苦的人脸。
「【镇魂·十九封】!」我猛地将剑刺入地面,金色太极印爆发出的光芒中,十九位长老的残魂虚影手捧道果走出,他们将道果按在水晶火焰上,竟熔出十九道封印纹。最中央的残魂虚影突然转身,我看见他胸口的道纹——那是三百年前失踪的初代道主!
当云锦道袍化作银线融入墨尘眉心时,我听见丈夫的真灵在源眼深处叹息。识海中的道衡大阵图突然扭曲,图中原本标注「阴阳源眼」的位置,此刻浮现出三个燃烧的古篆:「熵骸冢」。指骨渗出的紫黑液体突然化作巨掌,掌纹中清晰刻着我当年为丈夫刻的护心符纹路,只是每道纹路都被熵能腐蚀成锯齿状。
「苍玄,你骗了所有人!」我用最后的银线在虚空中画出阵图,阵图中心的太极鱼眼突然睁开,「当年你偷换的不是护心镜碎片,而是……」
话未说完,巨掌已拍在我的意识体上。紫黑能量如潮水般涌入,我能感觉到道衡银能在飞速消散,但阵图中心的鱼眼却越来越亮——那是云龙父亲当年在我识海种下的「逆熵种子」,此刻正吸收熵能长成光树,每片叶子都刻着不同的道纹。指骨巨掌接触到光树的刹那,掌心中竟掉出半块染血的玉简,玉简上的血字正在飞速褪色:
「熵骸冢下,埋着……」
看着灵素道主的意识体被巨掌拍散,我胸口的阴阳道核突然炸裂。银青与紫黑的光流冲出丹田,在体外凝成巨大的太极图,图中每道阴阳鱼的鳞片都刻着源眼真水的波纹。归一剑吸收光流后暴涨百倍,剑刃上的古篆「逆道归一」化作银青龙吟,「熵暗同源」则化作紫黑龙啸,双龙交汇的刹那,指骨巨掌上的所有道纹轰然碎裂。
「【阴阳·道核初鸣】!」我抬手握住剑柄,剑尖滴下的真水在地面汇成光河,河水中浮现出父亲当年布下的归源阵图。指骨巨掌突然发出哀嚎,掌背裂开的缝隙中,我看见无数道白骨脊椎正在重组,脊椎节之间嵌着的不是血肉,而是燃烧的熵能结晶,每颗结晶都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师兄小心!那是熵骸古主的脊椎!」龙女的封渊剑突然刺入光河,金紫剑光与真水共鸣,竟在河面上凝成十九座浮岛,每座浮岛上都站着一位归一宗长老的虚影。墨尘的镇魂剑同时插入浮岛中心,金色太极印爆发的光芒中,我听见初代道主的残魂在呐喊:
「用道核共鸣脊椎!古主当年……是被自己的道核反噬!」
云龙的阴阳道核与白骨脊椎共鸣的刹那,整个归一星的道纹突然亮起。碑林残碑上新生的道纹如藤蔓般攀爬,在虚空中织成巨大的封印网,网眼处渗出的源眼真水化作光雨,将所有熵能结晶冲刷成透明。指骨巨掌猛地握拳,拳心爆出的紫黑冲击波将封印网撕出缺口,而冲击波中心,白骨脊椎已重组为完整的骸骨——那骸骨披着用熵能结晶织成的战甲,颅骨眼眶中跳动的不是魂火,而是两颗完整的阴阳道核。
「哈哈哈!云龙小儿,你终于激活了古主残魂!」苍玄的残魂附在骸骨肩头,他手中突然多出半块道纹碑,碑面上「归一有道」四字正在变成「熵骸无界」,「当年你父亲用十九位长老道果封印的,根本不是熵暗之主,而是……」
他的话被龙女的封渊剑打断。金紫剑光如流星般射向骸骨咽喉,剑身浮现的十九道剑纹与镇魂剑共鸣,竟在虚空中画出完整的归源阵图。灵素道主的银线突然从阵图中飞出,缠住骸骨的四肢百骸,而云龙的归一剑则刺入阵眼,双色剑刃爆发出的真水形成旋涡,将骸骨缓缓拉入源眼裂隙。
「不!吾主不能被封印!」苍玄发出绝望的咆哮,他胸口的六芒星法阵突然炸开,熵暗之主的残魂虚影从中冲出,巨掌一挥就将归源阵图拍得粉碎。但就在此时,骸骨颅骨中的两颗道核突然共鸣,银青与紫黑的光流冲出眼眶,在虚空中凝成上古道主的真灵虚影——虚影抬手一掌,竟将苍玄的残魂与熵暗残魂一同拍入自己的颅骨。
看着上古道主的真灵虚影出现,我胸口的封渊剑鞘突然脱落。剑鞘化作流光融入归一剑,剑身竟多出一道银青龙纹,龙纹张口一吸,就将骸骨身上的熵能战甲吞入腹中。云龙师兄的道袍无风自动,袖口的阴阳道纹延伸至全身,形成流动的光甲,光甲每一寸纹路都在与上古道主的真灵共鸣。
「源眼真水……原来在这里。」真灵虚影的声音带着万古沧桑,他伸出骨指一点,云龙的阴阳道核突然飞出,与骸骨颅骨中的道核融合。我清晰看见融合的道核爆发出万千道光芒,每道光芒都化作不同的道纹,在归一星上空织成新的防御大阵。墨尘师兄的镇魂剑突然刺入大阵中心,金色太极印旋转时,我听见十九位长老的残魂在齐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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