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道归一,熵暗同源,阴阳共济,万道归源……」
话音未落,上古道主的真灵虚影突然化作光雨。光雨落在归一星的废墟上,竟催生出无数道纹奇花,花朵一半银青一半紫黑,花瓣上流淌着源眼真水。骸骨则缓缓沉入熵渊裂隙,沉入前,颅骨眼眶中的道核突然分裂,一颗飞向云龙的丹田,另一颗则落入裂隙深处,激起万丈紫黑光芒。
当第二颗道核落入裂隙时,我识海中的归源阵图突然完整。图中显示,熵渊深处还有十九座熵骸冢,每座冢中都埋着上古道主的部分骸骨,而所有冢的中心,正是源眼的真正核心——那里不是星海,而是一口燃烧着阴阳真火的古井。归一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刃上的古篆开始旋转,转出的光屑在我掌心聚成半块玉简:
「熵骸十九,对应十九道主,集齐骸骨,可唤……」
玉简文字突然被紫黑火焰烧毁。裂隙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万千道白骨手臂从裂隙中伸出,每只手掌都握着刻有六芒星魔纹的道纹碑,碑面上赫然写着我的道号:「阴阳道主·云龙」。龙女的封渊剑与墨尘的镇魂剑同时飞到我左右,三柄灵剑共鸣的刹那,我感觉到丹田的阴阳道核正在飞速旋转,每转一圈,道袍上的光甲就多一道纹路。
「师兄,裂隙里有东西出来了!」龙女的声音带着紧张,她金眸中映出的,是无数道披着熵能战甲的骸骨战士,他们手中的长剑刻着与归一剑相反的古篆,剑刃挥出的不是真水,而是腐蚀一切的熵能黑炎。墨尘师兄的镇魂剑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剑身的十九道封印纹化作光盾,挡在我身前:
「道主,让我先上!这些骸骨的道纹……和当年入侵归一宗的魔修一样!」
镇魂剑撞上骸骨战士的刹那,我白甲下的旧伤再次崩裂。剑身上的封印纹亮起红光,那是初代道主残魂燃烧的迹象。最前方的骸骨战士突然张口,喷出的紫黑火焰竟在我光盾上烧出人脸形状的破洞,而我看见火焰中映出的,是自己父亲临终前的脸——他当年不是战死,而是被这些骸骨战士拖入了熵渊!
「父亲……」我猛地咬破舌尖,金色血液滴在剑柄符文上,镇魂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浮现出十九道血淋淋的剑痕。每道剑痕对应一位长老的道号,而剑痕渗出的血液不是金色,而是半银半紫——那是阴阳道核的力量!骸骨战士们见状同时举起长剑,剑尖凝聚的黑炎汇成巨大的六芒星法阵,法阵中心,赫然悬浮着我父亲的道纹残碑。
「墨尘,用剑斩回忆!」云龙的声音在我识海响起,他的归一剑突然斩出双色光流,光流缠绕我的镇魂剑,竟将剑身上的血痕化作十九道光刃。我下意识挥剑,光刃切开六芒星法阵的刹那,父亲的残碑从中飞出,碑面上的道纹正在被源眼真水修复,露出底下隐藏的八个古篆:
「熵骸之主,封印于……」
当墨尘斩开六芒星法阵时,我重生的云锦道袍突然布满裂痕。道袍内衬的道衡银线正在自发编织,织出的不是防御阵,而是一张星图——图中标记着十九座熵骸冢的位置,每座冢都对应着归一星的十九处灵脉。指骨巨掌留下的半块玉简突然飞入星图中心,玉简上的血字重新浮现:
「集齐十九骸骨,可开熵源之门,门后……」
话音未落,星图突然爆发出紫黑光芒。云龙的归一剑、龙女的封渊剑、墨尘的镇魂剑同时刺入星图,三柄灵剑共鸣的刹那,我看见星图中心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伸出的不是白骨,而是一只覆盖着道衡银鳞的龙爪——那是云龙父亲当年豢养的护山神龙!
「原来如此……」神龙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它爪中握着的,是一把断成十九截的古剑,「当年道主们用自身骸骨铸剑,就是为了……」
神龙爪中的断剑与三柄灵剑共鸣的刹那,整个归一星的灵脉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道纹碑林的残碑纷纷飞起,在虚空中组成巨大的剑柄,而断剑的十九截则化作剑身,与归一剑、封渊剑、镇魂剑融合,形成一柄通体由阴阳道纹构成的巨剑——剑柄刻着十九位道主的真容,剑身一面是银青的归一圣果,一面是紫黑的熵暗道果,剑脊流淌着源眼真水。
「【万道归一·熵骸终焉】!」云龙的声音带着天地大道的威严,他握住巨剑的刹那,阴阳道核爆发出的光流席卷归一星。所有骸骨战士的熵能战甲开始融化,露出底下刻着道纹的白骨,而白骨上的道纹竟与巨剑剑柄的道主真容一一对应。上古道主的真灵虚影再次浮现,他抬手一指,所有白骨突然化作光尘,光尘中飞出十九颗道果,分别落入云龙、龙女、墨尘及十六位幸存长老的丹田。
但就在此时,熵渊裂隙深处传来更加恐怖的咆哮。一只覆盖着万千道纹的巨眼睁开,眼瞳中映出的不是归一星,而是整个宇宙的星图,星图上所有的光点都在被紫黑能量吞噬。云龙的巨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上的道纹开始扭曲,而他道袍上的光甲竟出现了裂痕——那是巨眼注视带来的道基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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