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自由了的解脱?
还是终于得救的畅快?
那时候,他刚从途明的魔爪之下解脱,被他拽着从北京跑到东北,又从东北跑到南疆,来来回回那是哪里打仗往哪儿钻,足足三年,吃不好,睡不好,担惊受怕,身心俱疲,回到家时整个人都快瘦脱相了,抱着老爹那是一阵嚎啊。
说来途明那厮年轻时端的是不当人子!
白天里哄骗他说要带他去成就一番事业,完成什么,灵魂的救赎,以磨砺来洗净身上地主阶级的恶臭,总之一通连夸带贬,天花乱坠,王霭是笑脸相迎,一字不听。
笑话,真当他胖点就好骗是吧,真当我看不出来你是想要挟我来逼我爹支援前线是吧?
呵呵,我直接呵呵呵。
夜里,王霭躺在床上笑途明,不过一无谋少智之徒,不足与谋也,结果却突然听见了敲门声,等他把门推开,当即便是眼前一黑,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山海关外了。
要不怎么说这人能跟吕慈称兄道弟呢。
看看这娴熟的绑票手法,看看这一夜奔袭百里的惊人手段!
简直了,跟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似的!
王霭自然是知道吕慈年轻时绑票王子仲的事的,毕竟他们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损友,说来绑票这事还是王霭给出的主意来着。
但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年打在别人身上的枪子竟然有一天会打到他自个儿头上!
哎?
等会儿?
跟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似的?
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王霭的脑袋里炸起一道惊雷。
“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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