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在旁边死死攥住她另一只手,脸色白得像纸,可他短刀的光重新亮了,虽然微弱,却像根刺进黑暗的针。
孙医生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他的眼镜早碎了,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可右手还按在我后心。"别怕,"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在给你做心理暗示,你的痛觉神经被暂时麻痹了。"
我这才发现,刚才被抽飞的疼其实在减弱。
刘保安的哨声还在响,每声都像重锤敲在巨兽身上。
它的动作变慢了,幽蓝眼睛里的光开始闪烁,像要熄灭的灯泡。
"还差一点!"我吼着爬起来。
玉牌的光顺着胳膊涌进心脏,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裂开——不是疼,是某种被封印的力量。
之前每次使用禁忌力量时的灼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明,像暴雨后突然放晴的天。
弹簧刀刺进巨兽胸口的瞬间,我听见"咔嚓"一声。
那不是皮肉撕裂的响,是某种能量核心破碎的脆响。
巨兽发出最后一声嘶吼,身体开始透明,像被风吹散的黑雾。
它脚下的黑血旋涡"轰"地炸开,我被气浪掀翻,却在落地前看见湛瑶扑过来,用身体给我垫了一下。
"没事吧?"她的脸近在咫尺,鼻尖沾着血,眼睛却亮得惊人。
我想说话,喉咙却被灰尘呛得发疼。
"墙...不塌了?"林宇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我抬头,天花板的裂缝不再扩大,坠落的石块停在半空,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
孙医生扶着墙站起来,他镜片的碎片还在地上,每片都反射着微光,像撒了把星星。
刘保安踉跄着走过来,铜哨还叼在嘴里,嘴角淌着血。
他把钢筋往地上一插,钢筋颤了几下,发出嗡鸣。"那畜生...散了。"他说,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我们沉默着站了会儿,直到灰尘慢慢落尽。
然后,我听见湛瑶倒吸一口气。
她的手指向回廊尽头——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门。
说是门,其实更像道光做的帘子,颜色说不上来,像月光混着某种我没见过的颜色,门后隐约能看见树影晃动,还有...笑声?
很轻,像小孩的笑声,可又带着点沙哑。
"这是..."林宇的短刀又灭了,这次是彻底的暗。
"空间锚点被切断后,回廊的真实出口显形了。"湛瑶的手指在发抖,不是害怕,是兴奋,"之前的回廊都是暗影能量伪造的,现在...这才是原本的路。"
孙医生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笑了:"看来我们的心理建设没白做。"
刘保安把铜哨收进裤兜,折叠刀"咔"地合上。
他拍了拍我肩膀,力气大得我差点踉跄:"走吗?"
我望着那扇门。
门后的树影在动,笑声更清晰了,这次我听出来,是个女孩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像湛瑶上周在操场给我讲星座时的语气。
"走。"我说,声音比想象中稳。
湛瑶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指还是凉的,可这次凉得舒服,像春天刚化的雪水。
我们往前走,刘保安在左,孙医生和林宇在右。
离门还有三步时,我听见背后传来细碎的响动——是玉牌的碎片,不知何时从我口袋里掉了出来,正躺在青砖上,反射着门里透出来的光。
门里的笑声突然变大了。
我抬头,看见门帘上的光纹在流动,像在欢迎我们。
可那光纹的形状...怎么那么像玉牌上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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