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且弥漫着诡异气息的驾驶室内,仪表盘上的温度表指针疯狂摆动,发出尖锐刺耳的“滋滋”声,仿佛是在发出绝望的尖叫。那声音,好似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号,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撞击着人的耳膜。
冷藏厢内的情况更是恐怖至极。地板上,浓稠的、带着毛发的血浆正不断渗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每一滴血浆里,似乎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副驾驶座上,布满了半消化的虫卵,这些虫卵大小不一,表面还带着一种黏糊糊的光泽,就像是从某种邪恶生物体内排出的秽物。而坐在副驾驶的年轻人,指甲缝里的契约文字,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顺着座椅的纹路,如蜿蜒的蛇一般缓缓蔓延。
“还有二十分钟!”突然,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突变成了一个倒计时器,那跳动的数字,竟是用销蚀的蛊虫拼成。每一只蛊虫都在微微蠕动,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厄运。后视镜里,九个槐木箱同时爆开,巨大的冲击力让货箱盖像傩面獠牙般竖立起来。腾起的寒气中,几十张人脸皮若隐若现,它们在寒气中飘动着,五官扭曲变形,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我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猛打方向盘,想要撞向山壁,试图摆脱这可怕的一切。然而,货车前胎却突然爆裂,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货车倾斜的瞬间,我透过车窗看见了山崖下的河流。那哪里是什么水啊,分明是翻涌的普洱茶蛊虫!它们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汹涌的黑色浪潮,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年轻人在惯性的作用下,猛地扑向方向盘。我反应迅速,用肘击撞向他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他的下巴被撞裂,碎骨里迸出翡翠色的虫卵,这些虫卵如同子弹一般四处飞溅。
冷藏厢里,传来骨骼拼接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又恐怖,像是死神在敲响丧钟。透过隔离网的缝隙,我看到便利店老板娘的尸体正将菌丝状经络缠在货架上。她的胸前塞着发霉的普洱茶饼,每片茶叶上都刻着我的生辰八字,此刻正发出高频尖叫,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
“戌时三刻交鲜货!”中介的脸浮现在挡风玻璃上,他的血口上下开合,声音冰冷而又阴森。我愤怒地抓起撬棍,用力捅穿这幻象。瞬间,腐臭的汁液泼进驾驶室,那味道让人几乎窒息。紧接着,仪表盘盖突然掀开,缠着警徽的蛊虫喷涌而出,它们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在人皮运单上啃噬出新的违约条款。
就在这时,山体突然塌方。巨大的石块从山上滚落下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我急忙翻滚下车,就在我落地的瞬间,货厢门被落石击开。四十九具全身覆满符文的僵户直挺挺立在雨中,他们的身体僵硬而又冰冷,腰间挂着槐木箱封条,腐烂的手指剥落处露出青灰色虫节。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是时间流逝的倒计时。
手机在泥泞中亮起,屏幕上出现了老周传来的一段模糊录像。画面中,林雪的青铜傩面正在货运站监控里眨动眼珠,那诡异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屏幕,直视人的内心。画面突然跳转,我的货车出现在三天前的入库画面,但那时车后厢装的赫然是活人!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无尽恐惧。
便利店老板娘的头颅突然滚到脚边,她的颈椎断口钻出条裹着敦煌藻井纹的尸虫。尸虫的身体蠕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它张开嘴,发出尖锐的声音:“周师傅,普洱茶好喝吗?”猩红的虫卵如雨般坠落,在积水中孵出带傩面的幼虫。这些幼虫的身体微小而又恐怖,它们的傩面扭曲变形,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我迅速踹开扑来的僵尸,当我踹碎它胸腔时,窜出的蛊虫组成林雪的轮廓。林雪的幻影冷冷地说道:“它们在体内产卵...”话音刚落,幻影突然爆开,绿色黏液显现血契内容——每延误一分钟,就有一枚虫卵游向心脏。我看着那血契内容,心中一阵恐惧,仿佛能感觉到虫卵在体内蠕动的触感。
龟裂的山路突然活化,柏油碎块变成带牙的甲壳。这些甲壳在地面上蠕动着,发出“咔咔”的声音,仿佛是一群饥饿的野兽在寻找食物。我奔回货车发动引擎,货车发出“突突”的声音,我加大油门,碾压着蛊虫甲壳冲进隧道。后视镜中的僵尸群正拼接成三头傩面巨像,它扬起由断肢组成的手臂,掌心的女人舌头卷住货厢门。那舌头又长又滑,上面布满了黏液,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冷藏温度骤降到零下二十度,方向盘结出冰霜。我的手触碰到方向盘,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然而,副驾残留的虫卵却突然孵化,一只只小蛊虫从虫卵里钻出来,它们的身体透明而又脆弱,但却散发着一种邪恶的气息。年轻人碎裂的下颌骨里爬出条缠着锁链的蛊王,它的身体粗壮而又庞大,头顶的人血朱砂符正吞噬着契约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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