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人感念在绝境中得保,已心生些许认命之意。她知关羽心思,他的三约是维系内心信念的桥梁,她以女性特有的柔和但务实的“意”回应:“既已允诺,便由叔叔自己裁处。女流之见,不必顾及。”她们将选择的权利与承担后果的重任都交付给了关羽。那句“只恐日后曹操不容叔叔去寻皇叔”,却隐晦地戳破了曹操可能不会真正履行承诺的潜在“欺诈意”,显示出女性直觉对隐藏在表象之下的黑暗意图的敏感。但她们接受了这份风险,因为生存已是当下首要目标。
关羽告别二嫂,内心信念得到某种程度的梳理。他带着“践约意”,领数十骑,前去见曹操。曹操亲自出营迎接——这是释放“拉拢善意”,彰显“礼贤下士意”的姿态。关羽下马拜倒——这是表面上屈从于强大“势”与“权”的仪式,但他那不卑不亢的“义士之意”并未因此消失。他感谢不杀之恩,言语客气,却保留着分寸。曹操盛赞其忠义。关羽再次重申三约,特别是若知刘皇叔下落必辞之事。
曹操尽管心中微恼那句“不辞而别”,但为了更大的目标,还是宽解他,许诺帮助打听消息——这是他进一步诱骗关羽的策略。他坚信刘备已亡,关羽那“寻主意”终将落空。
归还许昌途中,关羽处处显露出他的“忠贞与底线之意”。曹操安排他与二嫂共处一室,这是在用传统伦理与暧昧情境来测试并潜在破坏关羽的“义”。关羽秉烛立于户外,那挺拔的身影如同黑夜中不倒的丰碑——这是他强大的“自律意”与维护“仁义名声意”的体现。他的“气”场在长夜中稳固如山,丝毫不显疲惫。曹操见此,不仅未能破坏他的“义”,反而对其极致的品行心生“敬佩意”——但这敬佩之中,也混杂着因无法理解和彻底掌控而产生的“隐晦忌惮意”。
抵达许昌,曹操给了关羽舒适的府邸。关羽将府邸分隔为内外,嫂嫂居住内院,以十名老军守护,他住外院——用规矩严明的方式,宣告这份忠义纯洁,不容任何越界。
曹操带关羽朝见献帝。帝感应到关羽身上的“汉臣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自己微弱“天子气”的恭敬,封其偏将军——这是刘备曾有的职位。关羽行谢恩礼,那躬拜中,对汉室的“忠诚意”被短暂地激发。
随后曹操频频设宴,以最高礼节待关羽——那是“拉拢示好意”的极致体现。锦帛金银、美女十人——这些都是试图用世间最常见的“诱惑意”去动摇其内心信念的“物质之气”。但关羽丝毫不为所动。财帛尽数转送二嫂,维系自己“清廉”并强化对家眷的负责意;美女尽令侍奉二嫂——这看似惊人的举动,是他用行为来彻底斩断“色欲”,将自身“纯洁义”提升至新的境界,也是他巧妙利用这些“诱惑物”反向加固对嫂嫂的“守护意”!每日向内院嫂嫂请安,姿态恭敬,这些繁复的礼节,是他内心“义”的外化表现,更是向外界、向曹操无声宣示:我心中唯一的主是刘皇叔,唯一需要尽责的是两位嫂嫂!我的“意”是清澈、坚定、不容亵渎的!
曹操听闻关羽所为,既赞叹不已,又心中滋味复杂,敬佩与掌控欲不得满足的冲突。他的“意”试图将关羽拉入自己以“利”为核心的世界,却发现对方的“意”运行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体系——“义”与“情义”。
一日,曹操注意到关羽战袍陈旧。这破旧的战袍仿佛也是他“简朴义”与“怀念旧主情义”的体现。曹操遂赐予新战袍,试图以新的恩惠之“意”覆盖旧的“情义之意”。关羽接受了,却将新袍穿在里面,外面仍罩旧袍。曹操询问,关羽回答“旧袍乃皇叔所赐,如见兄面”——这份回答,是他用具体的行为和话语,再次宣告他的“心念主公意”不曾改变,那份对刘备的“情义”与对往日时光的“怀念意”胜过所有现实的馈赠!曹操闻言,口中称赞其义,心中却因此而不悦。
关羽在府中心系皇叔,寝食难安。忽报内院二夫人哭泣。关羽闻讯,那份绷紧的“守护意”再次被触动,心痛不已,但他恪守礼节,即使忧心也先跪在门外询问。甘夫人言梦见皇叔身陷土坑,这梦或许是现实中刘备危险境境在潜意识的反映,或是一种灵魂感应,化为她“思念忧惧意”的具象,担心其已不在人世,故而哭泣。关羽安慰,但他那“求主生存意”在梦境的暗示下,再次承受打击。
适逢曹操遣使来请关羽赴宴。关羽虽忧,仍前往——他必须维持表面上的“合作意”与曹操斡旋。曹操见他眼中带泪,询问缘故。关羽如实回答。曹操那精于操弄的“心法”再度运转,他宽慰关羽,并频繁劝酒,试图用酒气与表面的友好,放松关羽的“心防”,诱使其流露出真实意图,或至少让其在醉意中展露“压抑的情感意”。
酒酣耳热,关羽的“气”因酒力流动,压抑在内心的“忠主忧心意”也开始松动。他抚须而叹:“生不能报国家,反背其兄,枉为人也!”酒醉的他,将心中最深的痛苦暴露。曹操趁机问他胡须数目,那是他试图以细微的细节,拉近关系。关羽详细回答并提及如何保护胡须。曹操遂赐纱囊。次日朝见汉献帝,帝见其美髯加纱囊,赞其“美髯公”——这个名号凝聚了朝廷对关羽外在形象的认可,也一定程度强化了他区别于曹操集团的“独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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