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营帐外,月光被云层遮蔽,只留下零星的银辉。帝洛川手中的信纸在灵力火焰中微微发烫,玄色袖口下的指尖紧攥着那张写有“来山泉约”的素笺。林泽轩金瞳中数据流疯狂跳动,玉简悬浮在旁,将信纸的每一处墨迹都解析成光影。
“摄政王,林大人,发生何事?”太子掀开帐帘,淡金色灵力在剑柄流转,警惕地扫视四周。却见帝洛川猛地将信纸塞进袖中,靛蓝色眼眸泛起罕见的慌乱,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林泽轩银发无风自动,玉简化作流光撞在营帐立柱上,发出清脆声响。
“别跟上来!”两人异口同声的低吼惊飞了枝头夜枭。帝洛川转身时带起一阵幽蓝残影,林泽轩更是直接捏碎玉简,金色符文在空气中炸开,形成短暂的屏障。太子呆立原地,看着两人如惊弓之鸟般消失在夜色中,手中软剑还保持着出鞘半寸的姿势。
山泉边雾气氤氲,月光透过树冠洒下斑驳光影。帝洛川刚落地,便被一道黑影扑了个满怀。冥渊身上带着熟悉的冷香,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想死你们了!”黑色长发垂落,遮住了帝洛川爆红的脸,他挣扎着要推开,却被抱得更紧。
“找我们来怎么了吗?”林泽轩快步上前,银发散落在肩头,金瞳里难得盛满温柔。他抬手想要抚平冥渊凌乱的发丝,却在半空顿住。
冥渊松开帝洛川,赌气似的别过脸:“你们不找我,明显一点都不关心我,再这样我就找别人了。”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帝洛川整理好被弄皱的衣襟,佯作镇定地冷哼:“幼稚。”可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的心慌。
林泽轩轻笑出声,玉简化作光点落在冥渊发间:“下次直接来营地,不必用这种……”他瞥了眼面色绯红的帝洛川,“引人误会的方式。”
冥渊扯住林泽轩的衣襟,身体前倾,暗红色眼眸泛起潋滟波光,尾音拉长带着钩子般的暧昧:“就是来找你们约的啊~”湿润的呼吸扫过林泽轩颈侧,银发下的耳尖瞬间泛红。帝洛川喉结滚动,靛蓝色眼眸暗如深海,袖中火焰不受控地窜起半寸。
林泽轩的玉简在半空剧烈震颤,金瞳里数据流紊乱成旋涡,手指僵在冥渊腰侧迟迟不敢落下。就在帝洛川周身威压即将爆发时,冥渊突然噗嗤笑出声,如夜莺啼鸣般清脆。他松开衣襟后退半步,黑发随动作扬起又落下,眼中狡黠取代了方才的魅惑:“开玩笑的了,就是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
“胡闹!”帝洛川别过脸,抬手挥散周身躁动的火焰,却掩饰不住泛红的耳尖,“下次再敢用这种把戏……”话未说完就被冥渊扑上来的熊抱打断,冷香裹着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林泽轩轻叹一声,指尖拂过冥渊发顶,金色符文温柔地修复着方才被扯皱的衣襟:“下次直接来见我们。”他顿了顿,金瞳扫过远处逐渐逼近的灵力波动,“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有人跟来了。”
冥渊眨了眨暗红色眼眸,突然狡黠一笑。他伸手在两人脸上各捏了一把,趁着帝洛川炸毛、林泽轩愣神的间隙,身影化作黑雾消散在雾霭中。空气中只留下一串带着笑意的声音:“记得想我~”
“这个混……”帝洛川刚骂出半句,就见太子等人的身影出现在山道拐角。他迅速恢复冷傲神情,抬手弹去衣襟上不存在的褶皱。林泽轩则重新祭出玉简,金瞳恢复冷静的光泽,仿佛方才的慌乱从未存在:“来得正好,这里有新的灵力波动,可能与敌人有关。”
太子握紧软剑,看着雾气中残留的黑色残影,又扫过帝洛川泛红的耳尖和林泽轩凌乱的银发,欲言又止。二皇子挠了挠头,嘟囔道:“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好戏……”四皇子默默将玉笛抵在唇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只是吹奏出的曲调,莫名染上了几分轻快。
冥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回到帝国宫殿,暗红眼眸还残留着笑意,发梢甚至沾着几片山泉边的枫叶。刚踏入长廊,就撞见匆匆跑来的冥萧,少年银发凌乱,腰间佩剑还在微微晃动。
“哥,你去哪了?”冥萧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整个宫殿都找遍了!”
“咋了?”冥渊挑眉,随手摘下枫叶别在弟弟耳后,“难不成天塌下来了?”
冥萧一把拍掉他的手,急得跺脚:“比天塌还糟!暗渊和江锦年他两个又吵起来了,现在正闹着要去演武场决斗!”
“噗——”冥渊差点笑出声,指尖凝聚暗紫色灵力,轻轻敲了敲弟弟的脑袋,“就这事?”
“还不严重?!”冥萧瞪圆眼睛,“江锦年尾巴都炸毛了,暗渊的骨鞭都抽断两根柱子了!”
冥渊无语扶额,脑海中浮现出黑豹形态的江锦年炸着蓬松尾巴,和手持骨鞭的暗渊对峙的画面。他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道:“又是因为什么?”
“暗渊训练时走神,一不留神踩住江锦年尾巴了!”冥萧连说带比划,“结果江锦年当场嗷呜一口咬在暗渊手臂上,现在两人谁都不肯先低头!”
“不用管,欢喜冤家罢了。”冥渊转身往书房走去,暗红色眼眸闪过促狭,“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自然就消停了。对了,让人准备些疗伤药——省得这两个蠢货真把对方拆了。”
冥萧呆立原地,看着兄长潇洒离去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哥!你根本就是想看热闹吧!”远处传来冥渊肆意的笑声,惊飞了檐角的夜枭,暗紫色灵力如蝴蝶般在廊下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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