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娜疑惑地看着信:"大将军,这信......"
"伪造的。"姜维指着落款处的印泥,"东吴用的是朱红印泥,而这上面混着陇右黄土,分明是魏军监造。"他忽然转头对张虎说,"你带十名弟兄,假装投奔魏军,将这封信的'泄露'经过告诉邓艾。"
三日后,邓艾的中军帐内,刚归降的张虎正"惊恐"地诉说:"将军,不好了!我家将军与东吴密约,准备东西夹击,断您后路!"他呈上从姜维处"偷来"的密信,正是司马昭伪造的那封。
邓艾接过信,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早已从粮营被袭一事中察觉不对劲,此刻看着信中熟悉的伪造笔迹,忽然明白这是司马昭的借刀杀人之计。"来人,"他对张虎说,"送这位壮士去后营休息,切勿怠慢。"
当晚,邓艾独自坐在帐内,望着烛火出神。他想起当年与姜维在阴平的交锋,那个年轻人的冷静与智谋,让他想起了诸葛亮。"或许,"他自言自语,"司马昭怕的不是姜维,而是汉羌同心的火种。"
祁山堡内,姜维正在部署新的战术。他将魏军的密信复印件分发给各营将领,笑道:"司马昭想让邓艾与我内斗,我们偏要让他看看,汉家儿郎与西羌勇士的默契。"
三日后,魏军果然兵分两路,邓艾率三万大军正面攻打青石峡,另一路两万骑兵绕道牛头山,企图切断蜀军后路。姜维早已在牛头山设下伏兵,西羌勇士们用羊粪泥浆挡住火油攻击,弩箭专射魏军骑兵的咽喉。
"邓将军,"姜维在城头遥指牛头山方向,"你看那火光,可是贵军的骑兵营地?"
邓艾抬头望去,只见牛头山方向浓烟滚滚,正是他的后路被袭。他忽然勒住战马,对副将说:"鸣金收兵,我们中计了。"
撤退途中,邓艾看着身边仅剩的两万弟兄,忽然对姜维生出一丝敬佩。这个天水少年,竟能将西羌部落与蜀军拧成一股绳,用丞相留下的遗产,在陇右大地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回到祁山堡,姜维看着缴获的魏军旗帜,忽然想起在黑水寨看见的一幕:老寨主的孙子在军旗上绣下西羌的狼头,与"汉"字军旗交相辉映。他忽然明白,所谓反间计,在真正的同心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大将军,"阿莱娜捧着新制的倒刺弩箭走来,"铁匠司说,这批箭能穿透魏军的新铠甲。"
姜维接过弩箭,指尖抚过箭簇的倒刺。这是结合了西羌冶铁术与蜀汉机关术的杰作,正如他与西羌的联盟,是汉羌智慧的结晶。他忽然望向东方,那里是长安的方向,也是汉室旧都的方向。
第五折 破局东进
景元七年春,陇右的积雪开始融化,露出下面的青草。祁山堡外的空地上,三万蜀军与西羌骑兵整齐列队,旌旗招展。姜维身着诸葛亮遗留的鹤氅,站在点将台上,手中捧着刘禅的血诏。
"弟兄们!"他的声音如滚雷般传开,"二十年前,丞相在出师表中说:'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如今,丞相的遗志未竟,蜀汉的火种仍在!"
台下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兴复汉室",声浪惊起空中飞鸟。姜维望着台下的将士,看见西羌勇士们与蜀军士兵互相擦拭兵器,羌族少女们为伤兵包扎伤口,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今日,我们东进中原!"姜维展开舆图,"第一战,取南安郡!那里是魏军粮草转运的枢纽,拿下它,就能打开通往长安的大门。"他转头望向阿莱娜,"西羌骑兵为先锋,专破魏军骑兵阵;蜀军步兵随后,用改良的连弩封锁城门。"
三日后,南安郡城下列阵。魏军守将望着漫山遍野的"汉"字与狼头旗帜,面色惨白。他刚要下令射箭,却见西羌骑兵突然散开,露出后面的蜀军弩兵。
"放!"姜维一声令下,千余支倒刺弩箭破空而来,比魏军的破甲箭更快更狠。城头的魏军盾牌纷纷破裂,死伤惨重。阿莱娜趁机率领骑兵冲锋,弯刀在阳光下划出无数道银光。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南安郡城破。姜维入城时,百姓们早已在街头等候,捧着清水和面食。一位老者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大将军,我们等汉军等了三十年......"
姜维扶起老者,看见他袖口绣着的"汉"字,与西羌勇士的狼头刺绣相得益彰。他忽然想起,丞相在《诫子书》中写:"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此刻的东进,正是对这句话的最好诠释——只有荡平奸凶,才能让百姓过上宁静的生活。
拿下南安郡后,姜维马不停蹄,兵分两路:一路由句扶率领,佯攻长安;另一路由他亲自指挥,突袭陈仓道。司马昭果然中计,将主力调往长安,陈仓道的防守顿时空虚。
陈仓道的战斗异常顺利,蜀军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关卡。姜维站在陈仓城头,望着远处的秦岭山脉,忽然看见一队商队驶来,车上插着"汉"字小旗。商队首领看见他,慌忙跪地:"大将军,我们是从蜀地来的,给您送粮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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