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一跳。”青年男人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呢?除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温婉女子坐到青年男人对面,倒了一杯茶水。
“没,我能有什么亏心事啊。每天都是忙碌衙门的事,就是跟进下河乡的进度。”青年男人装作打哈欠的样子,“睡去吧,我也困了。”
“有些事啊,你装在心里也难受,何不妨跟我说说!”温婉女子静坐原地。
“有些事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会跟你说的,时候未到。”青年男人不想自己的家人知晓自己同上面的关系,若真出了什么事,尚且家人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不说,我也能知晓一二。富贵这孩子一心扑在工匠上,别最后让这样的能人白白蒙了灰。”温婉女人兀自说道。
“嗯。”青年男人终将不忍,应了下来。
“司马,我要你不得好死。”左侍郎将书桌上的摆件全部推翻在地。
只要一想到今日钱尚书对自己明里暗里的讽刺,左侍郎便心生愤恨,将这一切全部推到了青年男人身上。
左侍郎重新换了套衣服,趁着月色,匆忙的来到了一家勾栏院后门。
“叩叩叩。”
“谁啊?”
“我。”
“左大人。”看门的人朝左侍郎躬身问候道。
“三爷呢?”左侍郎抬头环顾静谧的四周。
“三爷他们在静香房间。”看门人赶紧回答道。
“嗯。”左侍郎说完,匆匆的从后院的楼梯上去。
“三爷。”左侍郎推开房门,朝主位上的年轻男子跪拜道。
“这么晚了,有啥事吗?”三爷漫不经心的问道。
“关于那边的进度。”左侍郎看了看伺候的花魁。
三爷挥了挥手,“都出去吧。”
左侍郎待闲杂人等走出房门后,跪着讲道,“二爷派出去的司马相宇,也是我当年的同窗状元,在自己的辖区遇到了一位能人,此人专攻工匠方面,目前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水车便出自这人之手。今天工部最新收上来的资料,这人还发明了梯田的改造方法,能极大的提高下等田的收成。”
“老二那边怎么说?”主座上的男人轻声发问。
“信鸽截下来了,若不能为二爷所用,便让司马相宇尽快除掉。”左侍郎低头说道。
“有意思,有意思。这老二啊,看来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啊。”三爷一脸的讥笑,随即,看着下方跪着的左侍郎,“钱大人这里怎么安排的?”
“这次应该不会安排属下我去了。”左侍郎内心天人交战。
“嗯?”
“属下上次去下河乡,同对方吵了一架,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跟司马相宇也闹翻了。”左侍郎将头低的更低。
“废物!”三爷将手里的酒杯砸向左侍郎的脑袋。
“滚出去。”三爷站起身,一脚踢向左侍郎的面部。
“是。”左侍郎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低着头朝外走去。
关上了房门,左侍郎满脸扭曲的瞧着静谧的后院,“司马啊司马,不管王富贵能不能为你们所用,都是死路一条。”
“三爷,需要小的去趟下河乡吗?”三爷身后的人窜了出来。
“不用,静观其变。我可不像老二那么没脑子,若这个人入了老二阵营,顶多小打小闹。若这个人只想当个直臣,老二收不进去,想尽快除掉,不用我出手,老头子都不会饶过老二的。话说回来,这老二越活越回去了,别的不说,就这将下等田提高收成的事,老头子都会一直注意,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老头子啊,第一个拿老二开刀。”三爷起身,自认为风流倜傥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
“三爷说的极是。”身后的幕僚点点头。
“走吧,回去了。”三爷率先朝外走去。
翌日。
青年男人看着面前的王富贵,叹了口气,“王兄弟,为兄再问最后一次。真的不跟着我混吗?”
“大人,我还是那句话,民是民,官是官。”王富贵平静的说道。
“行,望以后好自为之。”青年男人站起身,叫道外面的老衙役,“王兄弟,这是关于水车和梯田的赏银。”
王富贵将赏银推了出去,“大人,想必也知道我的家底,这些年还麻烦大人发放给有需要的人吧,我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唉。”青年男人听闻王富贵的话语,愈发可惜。
只能无奈的让衙役将桌上的赏银收好。
临走时,回过身看着王富贵,“若哪天王兄弟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我。”
王富贵转过身不予理会。
一年院试时。
省学政受上面旨意,特意留意着王富贵。
见王富贵第一个交卷,皱着眉头让身旁的副考官取来了王富贵的试卷。
将王富贵从头到尾解答的答案全部看了一遍,抿着嘴点点头,示意副考官将试卷放回原位,等着统一收卷。
三天后,院试成绩张贴。
王富贵毫不意外的在第一位,王富贵满脸的沉思,同周边考生悲喜交加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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