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到了乡试的时间。
苏大娘实属放心不下王富贵,执意跟着王富贵,“家中也没甚忙的,连考三场,总得身边跟个人有口热的喝。”
王富贵见劝说不动,也只能任由苏大娘跟着一块了。
前面两次考试都由王闰陪同,加之王闰的大胖小子还小,苏大娘能帮着照看一二,索性王闰和王二媳妇也收拾着行李,一块跟着陪考。
而此次乡试的主考官,暗地里悄悄换成了太子,一来是为了近距离目睹王富贵的面容;二来也是为了亲自查验乡试的考试现场。
王富贵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检查完毕找到了自己的号房坐了下来,毕竟乡试的搜身等等,比之前的地方试,严苛得不止一星半点。
众考生就位后,衙役举过肃静的牌子,待全体考生安静下来后,发放本次乡试的试卷。
王富贵从衙役手里接过试卷,不着急答题,先看着上面的题,微微皱眉,总算见识到乡试的难以程度了,先前听旁的考生说今年乡试的难度不同于以往历届。
王富贵将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不急于在草稿纸上动笔。待心有成算后,才从最简单的题目上着手在草稿纸上填写,确认无问题后,再誊抄到试卷上。
第一场交卷之后,王富贵匆匆出了考场,不想过多影响自己接下来的考试,充耳不闻身边考生的论答。
回到租赁的小院,吃过了晚饭,洗漱完毕便睡,丝毫不受乡试的影响。
次日醒来也不回顾第一场的试题,完全放空自己。也不看书,要么逗逗鱼塘里的鲤鱼,要么逗逗自己的小侄子,开心且惬意。
王二媳妇见王富贵如此举止动作,拉过身旁的王闰,“小弟上次考试也这样吗?我看别的考生每次考完试都恨不得将答案对完或者是再扑上去温习书本,这小弟怎么跟旁的考生完全不一样?”
王闰逗着怀里的孩子说道,“之前两次考试也这样,小弟一考完试该吃吃该睡睡。哪怕看书也是看的游记,美其名曰放空自己。别的考生三五成群的讨论,就小弟心宽,一点都不在意。”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宽心了,我还寻思着该不会是因为压力太大得缘故。”王二媳妇见自家丈夫的行径,朝隔壁苏大娘房间走去。
“小婶婶,闰哥儿说之前小弟参加考试都这样,你无须担忧。”王二媳妇靠在苏大娘身上。
“以前吧,家中缺银子,也没办法跟在富贵身后。上两次考试,也没办法跟着,好不容易现在家里条件好了,离得近,还能出来走动走动,可看富贵这样。哪里像是来考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上这里来玩的呢。”苏大娘拍了拍王二媳妇的后背。
“小婶婶,你真的不跟小弟去汴京吗?”王二媳妇一脸的期盼。
“不去了,老了,走不动咯。”苏大娘不想再波折了,摇了摇头说道。
“小婶婶,你说小弟跟周姑娘能成吗?”王二媳妇找到王富贵经常回着书信的人。
“前两年我还催,现在啊,懒得催了,他自个儿都不着急,我着急也没用。”苏大娘叹了口气,“不过,这周姑娘也真耐得住性子,这富贵啊,就是个闷葫芦,整天不是窝在店里就是窝在他那书房里,亏得周姑娘还能受得了。”
王二媳妇捂住嘴直乐,“小婶婶,哪有这样埋汰自己儿子的啊。”
“得,以后你就知道了。”苏大娘缓缓起身,朝厨房走去。
一连三场考试,王富贵都是第一个交卷的。
惹得后面交卷的考生议论纷纷。
“这牛人谁啊?”
“没听说,面生的很。”
“估摸着下边乡镇来的吧,也没见过这号人物。”
“连着三场第一个交卷的。要么胸有成竹,要么破罐子破摔。”
“估摸着好不到哪里去,出了考场谁也不搭理,指不定怕成绩太差,伤着自尊。”
“咳,总算考完了,非得睡上三天三夜不可。”
“今年的题啊,比去年难得太多了,我估摸着我连副榜都上不了了。”
王闰回到家,将打探的消息告知了苏大娘,“小婶婶,小弟今天回家有啥异常不?”
“没啊?怎么?”苏大娘一脸茫然的看着王闰。
“我听别的考生说,今年的题特别难,去年能上副榜的人估摸着今年的副榜都上不了了,这不是今天去盘店了嘛,没顾得上接小弟出考场。”王闰拧着眉头说道,暗自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也没见他回来有啥异常啊,吃过了晚饭就躺着睡去了。”苏大娘脑子里过了一遍王富贵回来的场景,并未察觉任何的异常。
“那估摸着没事,我就担心小弟太沉得住气了,压力一个人硬扛,担心他闷坏自己。”王闰如实说道,恰好盘店的地方隔壁是家医馆,不住的看到上前问诊的考生,害怕王富贵心里承受太大的压力,导致身体消耗过度。
“隔壁医馆我见好多书生模样的人,被人抬着或者搀扶着,要么精神压力过大身体承受不住浑身无力,要么就是感染风寒的。”王闰讲到隔壁医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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