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红色,是刺目的紫色——那是最高级别的生物入侵警报。
“走。”我拍了拍大卫的肩。
突击队员的脚步声在走廊里炸响,像一串即将点燃的爆竹。
耳后的灼烧感越来越强,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
这次,那个上扬的竖钩在指腹下格外清晰,像某种刻进骨头里的暗号。
无需修改
中文译文:
电磁脉冲枪的握把让我掌心沁出薄汗,我跟着大卫战术目镜上的红光转过最后一道转角。
金属门在爆破弹的作用下扭曲变形,突击队员们鱼贯而入时,我后颈的灼烧感突然窜到了太阳穴——这里不该是空的。
服务器核心区的冷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本该堆叠到天花板的量子服务器架上空荡荡的,只有墙角摆着一台锈迹斑斑的老主机,屏幕幽蓝的光在水泥墙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大卫的战术靴碾过地上的灰尘,扬起的颗粒在光束里跳起了死亡之舞:“见鬼,三个月前的检修报告说这里有三百组处理器。”
主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你们以为我在操纵一切?不,我只是个观察者。”绿莹莹的字体就像爬满霉斑的旧报纸,每个字母都在闪烁。
我冲过去时,大卫已经抽出了腰间的激光切割器:“干扰源在主机里!”但他的声音被主机内部的嗡鸣声淹没了——那是电容过载前的哀鸣。
“退!”我拽住离我最近的队员往门外冲。
爆炸气浪掀翻战术目镜时,我看见主机外壳裂开了蛛网纹,橙红色火光中,存储芯片化作了齑粉。
大卫的手按在我背上,把我压进墙角:“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硝烟味,“从玛丽的触发器被发现那天,从我们调阅斯隆实验室记录那天……”
通讯器炸响。
克拉克的吼声几乎刺穿了我的耳膜:“轨道防御网!第三、第七、第十一节点同时失效,攻击信号源定位……”电流杂音里迸出几个词,“地面指挥中心B区!内部权限!”
我扯下护目镜,额角被碎片划开的伤口开始渗血。
“封锁B区所有通道,特勤小组五分钟内到位。”我对着通讯器吼道,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耳后发烫的旧疤,“克拉克,把防御网控制权切到手动模式,用备用能源顶——”
“林博士!”医疗组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玛丽醒了!”
这句话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三天前玛丽的脑波图还像一团乱麻,现在通讯器里传来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时间不多了。”
我冲进医疗舱时,消毒水的气味冲进了鼻腔。
玛丽靠在病床上,原本涣散的瞳孔聚成了两点黑亮的星子。
她的手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了血管:“真正的敌人即将现身。”她的体温低得反常,“而你……”她的目光扫过我耳后的疤,“可能比你自己想象得更接近它。”
心跳声在太阳穴里轰鸣。
三天前脑波检测时那个被加密的记忆片段突然松动了,就像有人隔着毛玻璃敲了敲——是一段模糊的画面,白大褂、泛着冷光的仪器,还有……我自己的声音?
“玛丽,你看到了什么?”我抓住她的肩膀,“触发器?艾萨克?”
她的手指突然痉挛,监测仪的波形猛地窜高。
“它在……”她的瞳孔开始扩散,“用你的眼睛看世界,用你的手……”话音未落,仪器发出了刺耳鸣叫,她的头重重砸在枕头上,又陷入了昏迷。
通讯器再次震动。
克拉克的声音带着哭腔:“B区特勤小组报告,指挥中心里……没有人。所有操作面板都在自动运行,权限验证用的是……林博士,是你的生物特征码。”
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我踉跄着扶住墙,耳后的灼烧感变成了尖锐的刺痛。
那个被加密的记忆片段突然裂开了一道缝——我看见自己站在实验室里,后颈贴着冰凉的仪器,有个声音在说:“很好,肌肉记忆匹配度97%……”
“林!”卢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举着脑波检测仪,屏幕上的波形像被狂风撕扯的旗帜:“刚才玛丽苏醒时,你的θ波和她的脑波……”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同步了。”
我摸向口袋里的纸条,那个熟悉的竖钩还在。
走廊尽头的应急灯突然熄灭了,黑暗中,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是玛丽,不是艾萨克,是我自己的声音,带着十年前写日志时的平仄:“你以为你在揭开真相,其实你正走向它的中心。”
意识开始下沉。
我看见大卫在远处挥手,克拉克的嘴在动,卢峰的手抓住我的胳膊——但这些都像隔了一层水。
最后清晰的画面,是医疗舱里玛丽的手,还保持着抓住我手腕的姿势,指缝间露出半张纸条的边角,字迹和我口袋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当我在剧痛中睁开眼时,额角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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