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宗众人狼狈遁走,留下的飞舟和大量“赔偿”物资,让黑水城上下如同过年般喜庆。黑罴带着人兴高采烈地清点、搬运,嘴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了。城主赵乾一边安排人手加强戒备,一边督促恢复民生,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带着扬眉吐气的红光。
吴鸣则功成身退,回到临时下榻的城主府别院,继续研究他的阵盘,顺便清点此次的“精神损失费”。
“啧,天澜宗不愧是老牌一流宗门,这帮家伙油水挺足啊。”吴鸣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灵石、丹药和材料,满意地咂咂嘴,“系统,老规矩,用不上的、带魔气印记的,全部回收。”
“叮!回收成功!获得积分:68,000点。当前债务:-232,100 + 68,000 = -164,100点。(利息计算中...)”
债务再次锐减,吴鸣心情愉悦,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一名“夜枭”成员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外,低声禀报:“城主,城外三十里,发现一队人马,打着‘江’字旗号,似乎是江家的人。他们停在了之前天澜宗被困的那个地方,似乎在...勘察现场?”
“江家?”吴鸣眉头一挑,“那个号称‘东荒钱袋子’、以商行和情报网络闻名的江家?消息够灵通的啊,天澜宗刚滚蛋他们就到了。”
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是来看热闹的?还是也想学天澜宗,来试试我阵法的成色?”
“对方人数不多,约二十骑左右,护卫森严,中间有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看起来不像是来动武的。”夜枭成员补充道。
“哦?不是来打架的?”吴鸣来了兴趣,“那就有意思了。走,去看看这江家卖的什么药。”
他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带着两名亲卫,悄无声息地登上了黑水城最高的一处望楼,借助一件特制的了远法镜,观察着三十里外的情形。
......
黑水城外三十里,天澜宗被困的战场边缘。
一支队伍静静地停驻于此。
队伍人数不多,但护卫个个气息沉凝,眼神锐利,显然都是好手。他们护卫着一辆由四匹雪白灵驹拉动的华丽马车,马车帘幕低垂,看不清内里情形。
此刻,几名像是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正脸色凝重地勘察着现场。虽然阵法已经撤去,但地面上残留的恐怖能量波动、那些被浊浪侵蚀过的诡异痕迹、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湮灭气息,无不昭示着不久前这里曾爆发过一场何等惊人且一边倒的战斗。
“好可怕的阵法残余...”一名管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有些发颤,“这等威力,绝非寻常阵法师所能布置!至少是...阵尊级别的手笔!”
“天澜宗的刘长老乃是武尊初期修为,竟然连逃跑都做不到,只能乖乖认栽赔偿...”另一人接口道,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这青云寨...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个吴鸣,不是传闻只是个半步武尊吗?怎会有如此恐怖的阵道修为?”
“半步武尊?阵尊?”最先开口的管事苦笑摇头,“能将阵法运用到如此出神入化、困杀武尊如探囊取物般轻松,这岂是普通阵尊能做到的?此人在阵道上的造诣,恐怕已接近宗师之境!更可怕的是他的狠辣和算计...你们看这些痕迹,阵法爆发极其突然,天澜宗的人几乎毫无反应时间就被困死,这分明是早有预谋,请君入瓮!”
几人越分析越是心惊,看向黑水城的目光充满了忌惮。
就在这时,那辆华丽马车的帘幕被一只纤白素手轻轻掀开一角,一道清冷而带着些许好奇的女声传出:
“李管事,依你看,这阵法比之我们江家供奉的周大师如何?”
被称为李管事的连忙躬身回话:“回大小姐,周大师乃是阵尊中期的大师,技艺超群。但...但眼前这阵法残留的气息,其精妙、狠辣与掌控力,似乎...似乎犹在周大师之上!尤其是那种湮灭灵性、直攻神魂的诡异特质,闻所未闻!”
马车内的女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过了一会儿,声音再次响起,却带上了一丝异样的兴致:“如此说来,这位青云寨的吴鸣城主,倒是个妙人。半步武尊的修为是幌子?还是他真有如此逆天的阵道天赋,足以弥补修为差距?”
她顿了顿,轻声道:“听闻他之前还冒充天魔教,挑起了二皇子与魔教的内斗,手段亦是刁钻狠辣,让双方吃尽了哑巴亏却无处发作...如今又兵不血刃,困住天澜宗长老,敲诈了巨额赔偿...这等人物,可不是寻常土匪流寇能形容的。”
李管事深以为然:“大小姐明鉴。此人看似行事乖张,如同土匪,实则每一步都深谋远虑,狠辣精准,直击要害。而且他似乎极其擅长借势、造势,将‘土匪’的名头用得炉火纯青,既得了实惠,又占了道理...是个极难缠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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