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二狗本人的灵魂,只能在身体的某个角落里疯狂吐槽。
“大哥,你写就写,别用我的身体撩妹啊!”
考试结束,回到客栈。
褚霸王终于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他。
陈二狗瘫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褚霸王坐在他对面,脸色比平时更白了些,几乎是透明的。
“二狗,跟你说个事儿。”
“其实,我早就死了。”
陈二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死因是乡试前一天,发现邻居家新开的烧鸡铺打折,活活激动死的。”
“我这鬼魂,因为执念太深,一直没走,就想考个功名,给我九泉下的爹娘一个交代。”
陈二狗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帮你考个举人了。”
“还有,吕老先生待我恩重如山,我求了表兄刘天若,他是地府的文书,帮我在阎王那走了个后门。”
“我下辈子,就投胎给吕老先生当儿子。”
陈二狗脑子彻底宕机了。
当晚,褚霸王又飘了过来,神色轻松。
“事儿成了。”
“来,把手伸出来。”
他抓起陈二狗的手,用自己的指甲,在他手心用力划了一个“褚”字。
“这是记号,等乡试放榜,你就去浙江看我。”
“到时候,我可能还不会说话,但你把手伸出来,我就认识你了。”
几天后,榜单公布。
陈二狗的名字赫然在列,高中举人。
他恍恍惚惚地踏上了去浙江的路。
此时的吕家,正沉浸在一种又惊又喜的诡异气氛里。
年过五十的吕师娘,居然老蚌怀珠,生了个大胖小子。
但这小子有点怪。
自打出生,两只小拳头就攥得死死的,谁也掰不开。
直到陈二狗风尘仆仆地赶到。
他一进屋,那吃奶的娃娃突然睁开眼,死死盯着他。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双紧握的小拳头,自己伸开了。
左手手心一个歪歪扭扭的“褚”字。
右手手心,还有一个。
陈二狗把事情原委一说,吕老先生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十三年后,陈二狗进京赶考,顺道拜访已经考上岁贡的吕老先生。
吕老先生的小儿子也跟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郎,小小年纪,已是个秀才。
少年见到陈二狗,眼睛一亮。
他熟门熟路地从陈二狗的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掂了掂。
“二狗哥,多年不见,你又胖了。”
“走,我请你喝花酒。”
陈二狗看着那张酷似褚霸王的脸,和那双熟练摸钱的手,一时间悲喜交加。
这该死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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