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果然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给地上的雪镀了层银。
陈向阳推着自行车走在她身边,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在雪地上挨挨挤挤,像一对不肯分开的伴。
他没再说话,她也没问,只是任由那点指尖的牵连,在寂静的夜里,慢慢淌成绵长的暖。
巷子里的雪没被人踩过,积得厚厚的,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月光被墙挡着,只漏下几缕碎银,落在聂小云冻得发红的鼻尖上,像落了点糖霜。
陈向阳的自行车靠在墙边,车把上挂着的棉手套晃了晃。
他转过身时,影子把聂小云整个罩住,带着身上的暖意压过来,让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她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却被他伸手拦住,掌心贴在墙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圈,把她圈在怀里。
巷口的风灌不进来,空气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混着雪的清冽,缠成一团暖。
陈向阳低头看着她,目光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停了停,又滑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棉袄穿得厚,可那圆润的弧度还是藏不住,随着呼吸轻轻动,像揣了两只受惊的雀。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点压抑的哑:“小云,我想亲你,可以吗?”
聂小云的脸“腾”地烧起来,连带着脖子都红透了。
她不敢抬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颤巍巍的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攒够了全身的力气,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字字清晰:“向阳哥……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你想亲,就亲吧。”
这话像根火柴,“噌”地点燃了陈向阳眼底的火。
他再也忍不住,俯下身,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像一片雪花融在皮肤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重。
聂小云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那点温软落下来的地方,烫得能烧起来。
陈向阳没再动,只是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呼吸里带着点急促。
过了会儿,他才慢慢低下头,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软得像,带着点雪花融化后的微湿。
聂小云的睫毛颤得更凶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不是委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慌,还有点藏不住的甜。
“别怕。”陈向阳的声音贴着她的唇,带着点哄劝的软,手慢慢抬起,轻轻覆在她的脸上。
他的掌心带着薄茧,蹭过她的脸颊时有点痒,却暖得让她心安。
聂小云闭紧眼睛,睫毛上的泪珠被他的指腹拭去,那点微凉的触感刚过,唇就被他含住了。
陈向阳吻得很轻,像怕碰碎了她似的,辗转间带着点克制的温柔。
聂小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他唇齿间的暖,还有自己擂鼓似的心跳,震得耳膜发嗡。
她的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放在哪里,最后还是被他拉着,按在自己的腰上。隔着棉大衣,她能摸到他紧实的腰线,指尖一缩,却被他按住,不让她躲。
陈向阳的吻渐渐深了些,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滑,轻轻落在她的肩上,又慢慢往怀里带,让她贴得更近。
聂小云的胸口抵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撞在一起,乱成一团。
陈向阳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动作带着点试探的小心,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巷子里静得能听见雪化的声音,还有两人交缠的呼吸。
聂小云浑身发软,几乎要站不住,只能靠着他的力气支撑着。
他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腰侧,轻轻捏了捏,她像被烫着似的颤了颤,却没推开,只是把头埋得更深,埋在他的颈窝里,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陈向阳的呼吸越来越重,吻从唇角移到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感觉到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反而让他心里的火更旺了些。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在她的臀上轻轻停住,只是虚虚地环着,没敢再动,可那点触碰已经足够让聂小云浑身发烫,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向阳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混着点鼻音,像在求饶,又像在催促。
陈向阳猛地停住动作,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烫得灼人。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看着她被吻得发肿的唇,突然叹了口气,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瓣:“傻丫头……”
聂小云没说话,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像要把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
巷子里的月光慢慢移过来,落在两人交缠的影子上,把那点藏不住的暖,拉得很长很长。
陈向阳的手悬在聂小云棉袄的盘扣上,指腹反复摩挲着那粒冰凉的铜扣,上面还沾着点雪化成的潮气,凉得硌手。
风从巷口溜进来,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打在墙上簌簌作响,可两人之间的空气却烫得像笼在蒸笼里,连呼吸都带着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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