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彼时,贾府之内,尽显钟鸣鼎食之家的富贵祥和气象。那一座座雕梁画栋的楼阁,飞檐斗拱间皆饰以精美的彩绘,祥云朵朵、瑞兽栩栩如生,无一不在诉说着家族往昔的荣耀与昌盛。
府中丫鬟婆子,各司其职,往来穿梭于亭台水榭之间,脚步轻盈且有序,仿佛这府中的每一处角落,都被她们悉心照料的心意填满。
子弟们于楼阁之中,或吟诗赋词,挥毫泼墨间尽显风流雅致;或闲庭信步,谈笑风生,悠然自得之态仿若尘世喧嚣皆与他们无关。然而,这般宁静美好的景象,却似那易碎的琉璃,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其击得粉碎。
一日,一封加急军报,如同一颗重磅巨石,猛然投入贾府这片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原来,北方狄夷蛮邦,向来狼子野心,觊觎我朝广袤的疆土与丰饶的物产,此番竟无端寻衅滋事,悍然兴兵犯境。
其势汹汹,恰似饿虎出柙,所到之处,烧杀掳掠,生灵涂炭。边疆百姓,惨遭荼毒,哭声震天,哀鸿遍野,那惨状真真是目不忍视,耳不忍闻。
消息传至朝堂,圣上听闻此等暴行,龙颜大怒,恰似雷霆震怒,震得朝堂之上人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圣上当即降下旨意,着令宝玉挂帅出征,统领千军万马,即刻开赴北疆,务必荡平边患,保我朝江山社稷稳固,还百姓以太平盛世。
宝玉接了这旨意,心中深知责任重于泰山,然其生性坚毅,并无丝毫退缩之意。当下,他抖擞精神,有条不紊地筹备诸事。只见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那锦袍质地精良,触感柔滑,绣工更是精巧绝伦,暗纹恰似蛟龙潜于云海,隐隐透着一股威严之气。腰束一条墨玉腰带,玉带钩上雕琢的瑞兽图案,线条流畅,栩栩如生,彰显着他的不凡气度。
他于军中营帐之间来回穿梭,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每一个士卒的优劣。从士卒们强壮的体魄到精湛的武艺,从他们坚毅的神色到敏捷的动作,他皆一一审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力求挑选出最为精锐的将士。
又亲自核查一应军需辎重,大到营帐兵器,那营帐皆选用坚韧的布料,兵器则打磨得寒光闪闪;小到粮草箭矢,粮草粒粒饱满,箭矢羽尾整齐,他件件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丝毫不乱,尽显大将之风,令麾下将士们心生敬佩。
临行之际,贾府众人齐聚府门相送,气氛庄严肃穆得如同乌云压顶。但见黛玉,身着一袭月白色绫罗衣衫,那衣摆处绣着的淡雅兰花,宛如真的从空谷中移栽而来,散发着清幽而冷冽的气质。外罩一件藕色薄纱披风,微风拂过,轻纱飘动,更衬得她身姿婀娜,仿若仙子下凡。
然而,此刻她眉眼间,那化不开的愁绪犹如乌云密布,双眸含泪,恰似春日里雨打梨花,楚楚动人,神色哀戚得让人心如刀绞。她弱柳扶风般轻轻倚门而立,贝齿轻咬下唇,犹豫再三后,终是轻启朱唇,声若啼莺婉转,却带着无尽担忧:
“北疆之地,向来苦寒,风如刀割,霜似利剑,将军此去,千山万水相隔,一路上凶险异常,千万要保重自身。只盼将军能早日得胜凯旋,莫让妾身日夜为君牵肠挂肚,忧思难眠。”说罢,忍不住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欲滴的泪花,那泪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晶莹的珍珠,却满含着她对宝玉的深情与担忧。
宝玉见黛玉如此楚楚可怜之态,只觉心下一阵揪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忙疾步上前,那脚步急切而又沉稳,仿佛承载着他此刻内心的焦急与对黛玉的不舍。
他轻轻握住她那纤细如葱的双手,只觉那双手柔若无骨,却又透着丝丝凉意,宛如冬日里的冰雪,让他心疼不已。他目光坚定似铁,凝视着黛玉,言辞慷慨激昂,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与爱意都传达给她:
“卿且宽心,待我挥师北上,定要踏破胡虏巢穴,扬我朝之天威。那时节,我定当速速归来,与卿共赏那春花秋月,再不负这世间良辰美景,亦不负你我深情厚意。”
言罢,毅然决然转身,动作干脆利落,翻身跃上那高头大马。只见那马毛色赤红如血,四蹄矫健有力,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红色的旋风,宝玉骑于马上,身姿矫健如鹰,尽显英武之气,仿佛他就是那拯救苍生的战神。
随后,他一声令下,“出发!”大军浩浩荡荡,如汹涌洪流般向北疆奔腾而去,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这离别的愁绪也一并卷入天际。
且说这北疆战场,地处广袤无垠的大漠边缘,黄沙漫天,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发出似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阴山山脉,山峰陡峭险峻,犹如天然的屏障,却也给行军作战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近处则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荒草丛生,其间沟壑纵横,地形复杂得如同迷宫。
那狄夷之兵,自幼生长于马背之上,骑射之术精湛绝伦,他们身形矫健,犹如草原上的苍狼。身着兽皮铠甲,脚蹬长靴,头戴毡帽,行动之时仿若疾风骤雨,迅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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