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丁浅洗漱完轻快地走向凌寒半掩的房门——这是他特意为她留的,从不需要她敲门。
推门而入,只见凌寒端坐在书桌前,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她雀跃地跑过去:"早啊,凌寒!"俯身就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
凌寒偏过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眸漾起温柔涟漪:"早。"修长的手指自然地牵过她的手。
丁浅这才发现他戴眼镜的模样——镜片折射着晨光,镜链垂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旁,禁欲又儒雅。
"天啊!"她惊呼出声,"你戴眼镜也太帅了吧!"手指不自觉地晃着他的手臂。
"谢谢夸奖。"他笑着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在忙什么呢?"她歪着头盯着屏幕问。
"开会。"
"开...会?"她瞬间僵住,连晃荡的手臂都定格在半空。
"视频会议。"凌寒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石化的表情。
丁浅机械地转头,确认自己站在镜头外才松了口气。
她捂着脸,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窜出房间,走廊里回荡着她的哀嚎:"社死了社死了——"
"慢点跑。"凌寒转头叮嘱的话音未落,房门就被"砰"地甩上。
紧接着,木质楼梯传来"咚咚咚"的闷响,还夹杂着吱呀作响的抗议声——不用看都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跳着下楼的。
他无奈地摇摇头,镜片后的目光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抱歉,我们继续。"他转回身,神色自若,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除了陈特助,其他项目组成员全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曾经那个冷峻凌厉、一个眼神就能让会议室温度骤降的凌总裁,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曾有女同事借递文件碰了下手指就被调离总部的活阎王,刚才居然被人亲了还笑得那么温柔?
众人一边震惊,一边看着陈特助面不改色地切换着PPT,连语调都没有丝毫波动外,平稳如机器般的继续汇报项目进度,不禁在心里疯狂点赞:不愧是总裁身边的第一特助,这心理素质简直绝了!
殊不知,陈特助早就见识过自家总裁更惊人的一面——那个会红着耳朵撒娇、会给对方发自拍的凌总裁。
比起那些冲击性画面,今天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兰姨——我社死了啊——"楼下突然传来丁浅夸张的哀嚎。
凌寒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上扬,镜片都挡不住他眼底的笑意。
屏幕那端,项目组成员继续集体石化。
陈特助的汇报声依然平稳如初。
三年来,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位冷面总裁露出如此温柔的神色——眼镜都没能挡住他眼底的宠溺,唇角扬起的弧度让所有人怀疑人生。
凌寒整理好会议资料下楼时,正看见丁浅和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合力抬着一筐活鱼。
阳光照在他们汗津津的脸上,男孩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丁浅笑弯了腰。
他刚挽起袖口准备上前,就被兰姨一把拽住。
"那是川子,"兰姨压低声音,"当年要不是他..."
话没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个笑得灿烂的男孩,"他对丫头有意思。"
凌寒静静打量着川子——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干活时手臂绷起的肌肉线条,还有望向丁浅时眼里藏不住的光。
男孩正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不知说了什么俏皮话,惹得丁浅用手肘轻撞他。
"吃醋了?"兰姨用手肘捅了捅发愣的凌寒,"放心,那傻丫头压根没察觉。"
凌寒忽然笑了,目光温柔地追随着丁浅忙碌的身影:"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爱她。"
微风拂过他的额发,露出坚定的眼神,"我不吃醋,但是,我也绝不会放手。"
话音刚落,丁浅似有所觉地回头。
看见凌寒的瞬间,她眼睛倏地亮起来,沾着鱼鳞的手高高举起:"凌寒!快来帮忙!"
川子顺着丁浅温柔的目光望去,与凌寒的视线在半空中短暂相汇。
凌寒步履从容地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接过丁浅手中沉甸甸的鱼筐,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沾着鱼鳞的手背:"快去洗手。"
"好呀!"丁浅眼睛弯成月牙,从筐里拎起一条还在扑腾的肥美河鱼,"你肯定还没吃饭,我去让厨房现煮鱼汤面!"
当丁浅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后,凌寒转向川子。
两个男人之间流动着无言的默契。
"谢谢你,"凌寒的声音低沉而真诚,"当年救了她。"
川子的手抓了抓后脑勺,古铜色的脸上泛起朴实的红晕:"应该的..."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格外认真,"要好好待她。"
凌寒望向厨房窗口透出的暖光,他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一定。"
简短的两个字,却重若千钧。
凌寒转身离去的背影挺拔如松,川子望着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终于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丁浅端着热气腾腾的鱼汤面从厨房出来时,凌寒独自坐在窗边的老位置,修长的手指搭在窗台上,表情严肃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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