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元旦临近,他的工作日渐繁重,她的期末考试也迫在眉睫,两人大部分时光都在书桌前度过。
这个周末的午后,丁浅正伏案疾书,凌寒在一旁专注工作。
房间里只余键盘敲击声与书页翻动的轻响。
待核对完一份报表,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憩。
他侧头看向丁浅,只见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书本——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与高等数学的恶战。
凌寒忍不住轻笑,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侧脸。
自从上学后,她的气色好了许多,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脸颊似乎也圆润了些。
她看书时格外专注,连他重新戴上眼镜工作都没察觉,更别说像从前那样时不时"骚扰"他了。
想着想着,他的眉头渐渐拧起。
先是败给那个"陈律师",现在又输给这些课本?堂堂凌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宠?
心里莫名不平衡,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果然,她毫无察觉。
凌寒眯了眯眼,故意在房间里走动,弄出各种声响。
可她依然沉浸在题海中,连头都没抬一下。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浅浅。"
"哇,凌寒!"她这才抬头,眼睛一亮,"你好帅!"
他眉梢一挑,直接将她拉起来,自己坐到她的位置上,再把她按在腿上。
"很久没抱你了。"他闷闷地说。
丁浅靠在他怀里,无奈地眨了眨眼——明明每天晚上都是被他搂着睡的呀?
"你怎么啦?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她仰起脸问道。
"是啊,好累。"他顺势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那我帮你按摩一下?刚好最近又学了几个新穴位。"丁浅说着就要起身。
"可以吗?"他唇角微勾,"不会影响你学习?"
"怎么会?"她利落地站起来,拽着他的手往沙发走,"我们少爷最重要。"
凌寒任由她牵着,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果然,在她心里,自己还是比那些书本重要。
他摘下眼镜搁在茶几上,熟练地翻身趴在沙发上,阖上双眼。
丁浅跨坐在他腰间,指尖轻柔地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虽然带着撒娇的成分,但连日的疲惫确实真实存在。
在她的按摩下,他渐渐放松下来,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当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她俯身在他脸颊落下一个轻吻,轻手轻脚地拿来毯子为他盖好。
随后从书桌取来课本,盘腿坐在地毯上,后背轻靠着沙发,安静地继续学习。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为这静谧的时光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凌寒从浅眠中醒来,缓缓睁开眼时,蓦地对上了丁浅近在咫尺的睡颜。
不知何时,原本坐在地毯上看书的她,此刻正趴在沙发边沿沉沉睡着。
他心头一软,立即轻手轻脚地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他俯身为她掖好被角,指尖不经意拂过她微蹙的眉心。
凌寒轻手轻脚地退出卧室,转身进了厨房。
从冰箱取出食材时,指尖不自觉地用力——这丫头去学校才半个月就长肉了,这不是明摆着打他凌少的脸吗?
他"哐"地一声把菜刀剁在案板上,刀刃闪着寒光,仿佛砧板上的不是青菜,而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仇敌。
切菜的力道大得惊人,胡萝卜片被斩得四处飞溅,一颗青椒更是惨遭分尸。
等到饭菜的香气飘满整个公寓,凌寒擦了擦手走进卧室。只见丁浅整个人呈"大"字形趴在床上,被子早被踹到脚边,衣服凌乱,活像只翻肚皮的猫。他不禁失笑——这丫头的睡相,果然十年如一日的不雅观。
"浅浅,起床了。"他坐在床边,捏了捏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再睡晚上该失眠了。"
"唔...十分钟..."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凌寒挑眉,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嗓音:"再不起来,我可要亲你了。"
没想到丁浅突然举起双手在半空胡乱挥舞,闭着眼睛嘟囔:"少爷少爷,要亲亲~"活像只讨食的幼鸟。
"......"凌寒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抓住她乱挥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拽了起来。
丁浅顶着一头炸开的乱发,眼神涣散地坐在床上,整个人仿佛还在梦里飘着。凌寒看着她这副呆样,忍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刘海。
丁浅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望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惊讶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凌寒:"少爷?"
凌寒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多吃点,你太瘦了。"
"可我觉得上学后都胖了不少呢。"她捏了捏自己软乎乎的脸颊。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身边人的气压骤然降低——这简直是在少爷的雷区精准蹦迪。
"哦?"凌寒眯起眼睛,声音危险地上扬,"那是我以前亏待你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