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水晶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璀璨夺目,人群三三两两地向一楼庆典会场移动。
凌叔穿过人群迎了上来,眼中满是慈爱:"小姐今天真好看。"
丁浅俏皮地抓起凌叔的手晃了晃:"那当然啦,不然怎么配得上我们家少爷呀?"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甜蜜。
凌寒在一旁低笑,目光温柔得能融化冰雪:"是是是..."尾音拖得长长的,满是宠溺。
随着人流向主会场走去,丁浅学着其他女伴的样子,挽住凌寒的手臂。
他低头看了眼两人交叠的手臂,忽然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指从臂弯中抽出,转而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这样才对。"他在她耳边低语,拇指在她手背轻轻摩挲。
丁浅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却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丁浅习惯性地晃着凌寒的手臂,像只撒娇的猫儿。
凌寒从容地带着她穿梭在宾客间,向各路商界大佬介绍:"这位是我女朋友丁浅。"
走到安氏父女跟前时,安董锐利的目光像X光般扫过丁浅全身:"丁小姐,令尊在哪里高就啊?"
凌寒的手指骤然收紧,却感觉到掌心被轻轻回握。
丁浅扬起明媚的笑脸:"长宁路310号。"她故意咬字清晰,"铁饭碗。"
这正是她父亲服刑的监狱地址。
凌寒噗嗤笑出声,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调皮。"
安然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凌寒客套地寒暄几句,便牵着丁浅离开。
凌父的老友眯着眼打量远处十指相扣的两人,抿了口红酒问道:"令郎身边那位姑娘,瞧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凌父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流转:"我们村里的。"语气稀松平常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老友诧异地挑眉:"这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竟能降服令郎?"
"呵..."凌父突然笑出声,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正偷偷掐凌寒手心的丁浅身上,"你以为那是只猫?"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分明是只会咬人的小老虎。"
…….
凌寒注意到她频频望向室外的目光,低头问道:"想出去透透气?"
丁浅仰起脸,眼里带着些许倦意:"嗯,少爷,我有点累了。外面有乐队表演,我们去听听歌好不好?"
"好。"他毫不犹豫地应下,牵起她的手往花园走去。
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草坪上,虽有些凉意却不刺骨。
在门口处,凌寒细心地停下脚步,为她重新拢好有些松散的披肩。
他的手指在她颈间流连片刻,确认不会透风后,才满意地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露天的舞台前已经坐了不少宾客。
凌寒带着她选了个靠前的座位,又招手唤来侍者低声交代了几句。
丁浅刚在白色藤椅上坐下,就见他自然地在她身侧落座,手臂环过她的肩膀。
她顺势靠进他怀里,脑袋枕在他肩头。
当乐队主唱沙哑的嗓音唱出第一句"不是你亲手点燃的/那就不能叫做火焰"时,丁浅猛地从他肩上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
凌寒只是含笑凝视着她,眼底漾着细碎的光——这正是那晚她在公寓里,对他唱的跑调情歌。
"你呀你/终于出现了..."旋律流淌间,她突然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凌寒立刻收紧双臂,将她牢牢锁在胸前,下颌抵着她发顶轻轻摩挲。
当唱到那句"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时,全场观众都跟着沸腾欢呼。
凌寒趁机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一颤。
"少爷~"她仰起脸,眼里盛着整个银河的星光,"好爱你呀!"突然挣脱他的怀抱,跟着乐队大声唱起来,跑调得理直气壮。
凌寒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她突然转身,双手捧心对着他唱:"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这颗心就稀~巴~烂~"尾音故意拖得老长。
凌寒伸手捏住她软乎乎的脸颊,在她抗议的呜咽声中吻住那张气人的小嘴。
这个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短暂,却让周围刻意回避视线的同事们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他们那位曾被女孩触碰一下就大发雷霆的"冷面阎王",此刻正用指尖轻轻擦掉女孩唇边蹭花的口红,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温柔。
当第二首歌的前奏响起,丁浅听到"爱是常常感到亏欠/爱是常常觉得不够"这句歌词时,立刻会意地往凌寒怀里靠了靠——果然又是他特意安排的。他左手轻揽着她的肩,右手与她十指相扣,两人安静地沉浸在旋律中。
凌叔匆匆走来,在凌寒耳边低语:"少爷,四大家族的代表到了,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凌寒刚站起身,丁浅就拽着他的袖口晃了晃:"走不动了~"声音软糯得像融化的。
"乖,那你在这听歌等我。"他俯身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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