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铠甲的瞬间!
“咻!”
一道快到极致的寒光,自墙壁的缝隙中激射而出,瞬间洞穿了他的咽喉!那名黑袍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咽喉处喷涌而出,在地上蔓延开来,染红了一片地面,那猩红的颜色,在苍白的夜明珠光芒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只留下一双圆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具铠甲,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悔恨。
“小心!有机关!” 众人心中一凛,瞬间警惕起来。萧天猛地一挥手,示意队伍停下。鬼面人首领的眼皮跳了跳,他身后的几名鬼面人立刻散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废物!” 鬼面人首领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毕竟,死的不是他的人。
“这遗迹,果然处处杀机。” 萧天沉声道,目光如炬,扫视着石壁上的每一寸。他心中明白,这仅仅是个开始。
陈兴则蹲下身,仔细检查那黑袍人的尸体和墙壁上的机关。那寒光并非实体,而是一种由某种特殊符文驱动的能量射线,其速度之快,威力之强,足以瞬间洞穿凡铁。他看向云舒,云舒会意,立刻走上前,仔细观察墙壁上的符文轨迹。
“这些符文……似乎是某种古老的禁制,与壁画上的符文有异曲同工之妙。” 云舒眉头紧锁,轻声说道,“它们并非简单的攻击符文,更像是某种警示,或者说,是遗迹的‘呼吸’。触碰了不该触碰之物,便会引来反噬。”
“呼吸?” 夜影轻声重复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前进,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鬼面人一方显然也吸取了教训,不再贸然行动,而是由几名身手敏捷的成员在前探路。但即便如此,这遗迹中的陷阱依旧是层出不穷,仿佛这古老的甬道本身,便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他们触发过能喷射出湮灭光线的石像,那石像高达数丈,面目狰狞,双眼空洞。当有人不慎踏入其警戒范围时,石像的双眼便会骤然亮起,射出两道白色的光线,那光线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所过之处,无论是坚硬的岩石,还是精钢打造的兵器,都化为齑粉,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一名“天擎”的队员,只因多看了一眼那石像,便被光线擦过衣角,半边身子瞬间消弭,发出凄厉的惨叫,还未落地便已气绝。
也遭遇过由坚硬无比的傀儡组成的守卫军团。这些傀儡,通体由不知名的黑色金属铸就,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手持巨斧,有的挥舞长矛,有的则周身布满尖刺。当众人进入一片宽阔的殿堂时,这些沉睡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傀儡,竟是轰然启动,发出沉闷的吼声,如同潮水般向他们扑来。刀光剑影,元气激荡,双方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傀儡们悍不畏死,力量奇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威。鬼面人一方的几名好手,仗着诡异的功法和毒辣的手段,勉强支撑。而萧天和陈兴,则各自施展绝学,与傀儡缠斗。这场战斗持续了许久,直到众人付出惨重代价,才终于将这些傀儡尽数摧毁。殿堂内,残肢断臂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气味,令人作呕。
甚至还走入过一片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迷雾区域。那迷雾并非寻常水汽,而是由某种精神能量凝聚而成,无声无息地侵入每个人的识海。在迷雾中,众人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场景。有人看见了亲友的背叛,有人看见了功法的尽毁,有人看见了自己最不堪的过去,甚至有人看到了自己被活生生吞噬的惨状。幻觉真实得可怕,让人分不清虚实,险些迷失自我。
“啊!不要过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一名鬼面人忽然抱头惨叫,双眼赤红,挥舞着武器胡乱攻击,险些伤到身旁的同伴。
“清醒过来!这是幻觉!” 萧天厉声喝道,同时一道元气注入那鬼面人体内,助其清醒。他自己也感到心神摇曳,眼前浮现出昔日仇敌的狰狞面孔。
陈兴则紧守心神,眼中清明。他看到云舒面色苍白,却紧咬牙关,似乎在与某种可怕的幻象抗争。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股清凉的元气传入,助她稳定心神。云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夜影则闭上双眼,凭借敏锐的感知力,在迷雾中摸索前行,她的身形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竟是受幻觉影响最小之人。
一路上,险象环生,鬼面人一方和 “天擎” 队伍,都各自折损了几名人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和压抑的气氛,众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警惕。他们的衣袍被撕裂,身上沾染着血迹和尘土,眼神中充满了血丝,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在穿过一片布满了上古符文的广场时,云舒如获至宝,贪婪地记忆着那些符文的构造。她不顾周围的危险,几乎是扑到了那些石板上,用手指细细描摹着符文的每一笔每一划,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远古的智者对话。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试图将这些符文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云舒深知,这些符文对于她研究符文之术有着极大的帮助,或许能让她在符文领域有质的飞跃。她甚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玉简,试图将这些符文拓印下来,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周围的厮杀与死亡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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