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哥沿着公路拼命奔跑,耳边全是我俩粗重的喘息声,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也完全湿透,冷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每跑几步,王哥就回头张望,生怕那女子又再次从浓雾中突然扑出来,同时,我俩也不断挥舞双手,试图让路过的车辆能停下来,其中有一辆车竟打开车窗,朝我俩站立的位置,吐了一口口水。
但是我俩显然高估了那些人。
"停车!停车!"
王哥仍然没有放弃,正朝着一辆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挥手大喊。
可那车连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嗖"的一声从我们身边掠过,带起的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妈的!"
王哥狠狠啐了一口,叫上我继续往前跑。
没一会儿,远处又驶来一辆货车,我冲到路中间拼命挥手。
货车司机猛按喇叭,一个急刹停在我们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诶,你们干嘛?找死呢!你们知不知道,老子在赶时间?"
“这……这位大哥……能不能?我……”
王哥准备掏出烟递过去,没想到男子一摆手。
“坐不下,坐不下!自己走吧!”
说完就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尾气喷了我们一脸。
我的心沉到谷底。
王哥蹲了下去,无奈地点上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
“这都是些啥人啊。”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小沈那张熟悉的脸。
他气色好了很多,虽说额头上还贴着纱布,但眼神依然如初见他时那样锐利。
"快上车!"
我和王哥如获大赦,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车内的冷气再次让我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后座上竟然还坐着陈雨晴。
她靠窗闭目养神,脸色很差,右手打着石膏,左腿缠着厚厚的绷带。
"你们怎么……"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小沈示意司机开车,转头解释道。
"我也是接到了马总的通知。但马总那边没给具体位置,我只能拜托医院找了辆车。"
他揉了揉太阳穴。
"出发后我感知到有人在附近使用了能量,沿途找了一路这才追过来。"
王哥听完,立即在小沈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沈哥,谢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我透过车窗望着远处那片被浓雾笼罩的树林,心里一阵发紧:
"沈哥,白露她……"
小沈摇摇头,眼睛一直注视着树林那个方向。
"白姐啊,谁也说不清楚。"
他顿了顿。
"她可是中心的厉害角色,能力在我之上,。但这个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组织里没人知道她的底细。有时候我们出去执行任务,她能连着消失好几个月,再出现时,中心总能多出好几个新的队员。反正,我不敢和她说话,我尤其讨厌她那双眼睛,你们是没被她盯着看过,那眼神能吃人!"
"那你们中心岂不是遍地人才啊!那你口中的白姐,岂不是还在你们之上?"
我忍不住追问。
"这我必须承认。"
小沈压低声音。
"她吧,嘶……她好像能操控雾气,但又不完全是。有次任务我亲眼看见,她让一个重伤的同事在雾中痊愈了,你们就说神不神,还有太多太多了,但是我听说,在她的上面还有两个人……"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哦?还有比她更厉害的?那得厉害成什么样子?”
王哥接了一句。
“害,要不是有中心的存在,我可能现在还在哪个烂学校混日子吧……嗯……这样也挺好的,对了,上次不是中心又来一个人吗,叫陈素芬什么的。那姐们厉害啊,各种能力测试都接近满分,诶,听说她就是从你们这……”
听到此,我和王哥互看一眼,随即问道。
“能力测试?”
“哦,测试嘛,反正就是跟入学考试一样,看……看来的人是属于什么范围……就那样……测。”
见小沈说得支支吾吾,我俩也不好再逼他违反规定,索性就换了一个话题。
“那陈素芬现在怎么样了?”
小沈顿了一下,转头快速看了我们一眼。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像是刚做完什么任务回来。就……就在你昏迷的那一段时间。”
“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往后一趟。
车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不知为何,一提到陈素芬,这小沈就紧张到不行,联想到之前在他耳朵后面发现的疤痕,我心里也清楚了个大概。
此时,陈雨晴在后座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已睡过去多时。
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里乱成一团。
到了市区,我们重新给陈雨晴找了一家医院,安顿好她之后,我们仨便直奔马总公司。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
推开门,就看到马总在办公桌前焦躁地踱步,黑色夹克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领带也松开了。
他额头上全是汗,手里攥着的文件也被他捏得皱皱巴巴。
"好好!你总算来了!廖师傅那边,我总算能有个交代啦!"
马总看了我一眼,快步迎上来,声音沙哑得厉害。
"还有啊,白露……白露和那个女人,不见了!现场就剩一个昏迷的男人,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
我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丁小飞仅有的那么点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死死攥着拳头,心里不是滋味。
要是丁小飞还没有找到,又让中心损失人员,那我真的罪孽深重啊。
这一刻,见到马总的办公桌,又让我想起了昔日在那忙碌的杨勇。
就在我陷入深深自责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母亲。
"哲子。"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的伍哥和骆叔四天前去殷家谈生意,到现在都没消息……骆叔的电话打不通……"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电话那头母亲的啜泣声让我心如刀绞,我强作镇定安慰她。
"妈,别急别急,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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