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那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而下,将紫禁城浇得水雾朦胧。苏锦璃撑着油纸伞立在椒房殿廊下,看着雨帘中匆匆而过的宫人,手中紧攥着暗卫送来的密信——江南织造府最新进贡的云锦竟被人调换,取而代之的是沾染血迹的素绢。
"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绿萼神色慌张地跑来,"昨日在浣衣局投井自尽的宫女,验尸时发现她腹中竟怀有身孕。"
苏锦璃瞳孔微缩,那宫女是绣春局事件后新招入的,本该负责太后宫中的洒扫。她当即将密信和验尸报告收入袖中,正要前往慎刑司,却见一队侍卫簇拥着新晋的柔贵人走来。
柔贵人撑着茜色罗伞,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听闻皇后娘娘心系宫人,正巧臣妾宫中的金镶玉镯不见了,这可是陛下登基前赏的物件,还望娘娘帮忙彻查。"她话音未落,身后的宫女突然指着绿萼尖叫:"就是她!昨日在御花园鬼鬼祟祟,定是偷了主子的镯子!"
绿萼脸色煞白,扑通跪下:"娘娘明鉴,奴婢今日根本未出过椒房殿!"
苏锦璃目光如炬地扫过柔贵人,冷笑一声:"本宫记得,柔贵人入宫时的选秀卷宗上,写着你是武将之女。武将府家教森严,怎会教出这般颠倒黑白的性子?"她抬手示意暗卫,"去,将御花园当值的侍卫和宫人都叫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审问持续到黄昏,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原来柔贵人早与江南织造府的次子勾结,调换云锦一事正是他们所为。而那宫女之死,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宫女无意间撞见柔贵人与情郎私会,故而惨遭灭口。
当证据摆在面前时,柔贵人突然撕下温婉的面具,歇斯底里地大笑:"苏锦璃!你以为稳坐中宫就能高枕无忧?告诉你,这宫里每一块砖石下都埋着秘密!"她突然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直刺苏锦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小渊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手中短剑横挡在苏锦璃身前。柔贵人的匕首刺中短剑,溅起的火星照亮小渊眼中流转的金色光芒。暗卫们迅速将柔贵人制服,可她却在被拖走前,对着苏锦璃口型:"绣春局的事,还没完..."
当夜,苏锦璃在批阅奏折时,突然听到椒房殿外传来诡异的绣绷声。她握剑循声而去,却见月光下,一名红衣女子背对她坐在廊下,手中银针穿梭如飞,绣布上渐渐浮现出自己的面容。
"你是谁?"苏锦璃冷声质问。
女子缓缓转头,赫然是本该被安置在别苑的圣女之女。她的眼神空洞如死水,机械地重复:"生辰...生辰..."
苏锦璃心中警铃大作,猛地想起今日正是自己的生辰。还未及反应,女子突然将绣布抛向空中,无数银针如暴雨般袭来。苏锦璃挥剑格挡,却见银针在空中竟组成了一个血色的"死"字。
混乱中,楚君逸带着侍卫赶到。圣女之女见势不妙,化作一缕青烟消失。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发现她掌心已被银针划伤,伤口处正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这是天机阁的噬魂针,"楚君逸神色凝重,"朕立刻宣太医。"
然而太医们面对这奇毒却束手无策,只说唯有找到施针者的生辰八字,以其人之血为药引,方能解毒。苏锦璃强撑着病体,开始暗中调查。她发现,自从绣春局事件后,宫中时常出现绣着奇怪符文的帕子,而这些帕子,竟都与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有关。
当苏锦璃带人搜查掌事姑姑的房间时,却发现对方早已服毒自尽。但在她的箱底,藏着一本日记,里面详细记载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当年先帝与圣女相恋时,太后曾派人暗中破坏,导致圣女被追杀。而圣女之女,其实是先帝的亲生骨肉。
这个秘密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太后得知后,当场昏厥。苏锦璃守在太后床前,看着老妇人苍白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哀家...对不起他们母女,"太后醒来后,老泪纵横,"当年是哀家嫉妒心作祟,才犯下大错。如今那孩子被仇恨蒙蔽,做出这些事,哀家...哀家愿意以死谢罪。"
苏锦璃握住太后的手:"母后,事已至此,唯有找到她,才能化解这场恩怨。"
就在她们交谈时,宫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边疆急报,北狄再次来犯,而这次领军的,竟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女子。苏锦璃心中一凛,那青铜面具,分明是天机阁的标志。
她不顾病体,执意要随楚君逸出征。临行前,她将后宫事务托付给念棠和念璃,并命暗卫密切监视宫中动向。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这一离开,后宫竟发生了更大的变故。
苏锦璃和楚君逸率领大军赶到边疆时,却发现北狄军营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战书:"三日后,紫禁城之巅,一决生死。"
与此同时,宫中传来消息,太后突然病重,命在旦夕。念棠派人送来密信,说太后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而下毒之人,极有可能是圣女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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