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宫内太监引路,很快就到了御马监。
门前是空无一人,内部稍有混乱,偶能听到几声太监的叱叫骂声,看似是正在教训奴婢。
“你走吧,本官独自进去。”
“是大人。”
目送着身旁的太监离去,张书缘才理了理衣服迈步走进。
推门进入,刚进入就听到了一声叱喝,几位太监抄持着刀剑就走了过来。
这御马监位列宫内的二十四衙门之一,是除了司礼监外内廷中唯一的顶级权贵衙门,就连权倾一时的魏忠贤都担任过此监的秉笔。
看着怒气冲冲走来的几人,张书缘并不怕他们,正当他想掏出朱由检给予的玉佩时,就听到了一声“住手”的大喊。
远远的看去,只见是一长相阴柔的男子正在快步走来,这不是许显纯还能是谁。
看到了这位,张书缘就收回了掏玉佩的手。
“许显纯拜见张郡王爷!”
来到面前,许显纯是赶忙施礼,同时就叱喝旁边几人的无礼。
“诶,免了,许公公起来吧。”
看着跪下的许显纯,张书缘便就知道这小子是开悟了。
微微一笑,领头迈步就往正堂里走。
许显纯是瞪了两眼那几位下属,然后便紧跟着进入了院中正堂。
“王爷,您来这是有……”
“速去调你腾骧四卫精兵,跟我去一趟陕西。”
“郡王爷,可有陛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着御马监下属腾骧四卫营立调精兵,随内阁司员张书缘前往陕西明察民情,钦此。”
见许显纯问起,张书缘便就站直了开始宣纸。
“臣遵旨!”
听到有旨意,许显纯是赶忙的跪下听旨。
在听完旨后,他就便转身而起去点兵了。
不多时,院中便出现了五百余人,而这些人皆是身强体壮之辈,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常年混迹于军中之人。
“王爷,齐备了。”
见人都到位了,许显纯便走到门前躬身出言。
“嗯,走。”
走出门外看了一眼精兵后,张书缘大手一挥就往外走。
“王爷,此前…多谢。”
走在出宫的路上,许显纯是的跟在张书缘身侧,口中扭捏说着此前的不好意思。
“诶,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这时局吧。”
摇了摇头,走在前方的张书缘是兀自的深吸了口气。
说实话,若不是不想让文官集团一手遮天,他许显纯是必死无疑的,不为别的单就凭他是阉党“五彪”之一的身份就难逃一死。
“不不不,在下还是看的很明白的,若不是您,我早已是随着厂…哦不,随着魏阉去死了。”
“诶,不要这么说,都是你自己想得明白。陛下还愿意用你,走吧许提督我们路上说。”
他知道这许显纯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在表心迹嘛,但如今若是能早到陕西一天,他就能早些为化解陕西民变出一份力了。
“是。”
由衷的看了一眼张书缘,许显纯是在心内定定的说道“多谢王爷大恩,若此生有缘,我哪怕是活出这条命都会护陛下与王爷周全。”
此时的许显纯是早已想开了,什么权势滔天全是一时假象,而真的只有是皇帝!
若是皇帝想用无论犯下什么事都能活,若是不用,那是你自然对皇帝无用了。
出了皇宫,一行人翻身上马,仅用时十天就到达了陕西境内。
进入陕西榆林地区后,众人的眉头就不断的紧皱。
只见这陕西境内是干涸一片,百草萎靡,这越往里走这现象就越明显。
“王爷喝口水吧。”
马背上,许显纯见张书缘热的直擦汗,他便解下了马背上的水壶移身到了近前。
“不了,老许咱们距离平凉还有多远。”
张书缘摆了摆手拒绝。
这在这几天里,他也和许显纯彻底混熟了。
在他看来,这许显纯为人还行并不是那阿谀奉承之辈,他有主见也有手段,而唯一有些不好的地方是,他少年得志,为人过于张狂了。
“大人,我们刚到葭州想来应该还有四五天的路程。”
“葭州?”
一听这话,张书缘瞬间就记起了一人来,而这个人正是有着闯王之称的李自成。
据史书记载,李自成是银川人,成人后也是在银川驿担任驿卒的。
一想到这个人,张书缘就琢磨了一下。
“走,我们先去银川歇脚吧。”
“好吧。”
见张书缘不喝,许显纯只得是收回水壶,转而对着身后的卫士们喊道。
“大伙在加把劲,我们争取在晚上到银川。”
“是!”
他们再度启程,终于赶在夜晚来临前奔到了银川。
好在,这银川的灾情还不算大,加之有人挖井寻水倒也没有出现那后来的混乱景象。
来到驿站,众人是抓紧时间休息。
趁着这个工夫,张书缘就开始向着驿站的人打听起了李自成。
一听有大人要见李自成,这驿站官员便就把人给喊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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