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消灭不了呢?如今我朝已重点部署了北直隶一域,既然他敢动,那为何我等就不敢放他进来?”
“张大人的意思是关门打狗?!”
李邦华听出了这言语中的意思。
“没错,就是不知诸位对张某这想法是如何见解的了。”
说完这番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说实在的,某些时候这众人还是不想面对那关外女真的,因为这数年来的对弈,大明是输多赢少,简直都快被打怕了。
“张阁员是年少力强,办事有章不错,可…可这风险会不会太高了?我等周知,那建奴野战军力强悍,倘若放进来冲击了京畿该怎么办?陛下的安危该怎么办?”
思索了一息,众人便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诸位试想,若建奴南下所求是何?是攻占京畿偷天换日?还是闯入进来劫掠一番?当然那皇太极也是有能力的货,也不免他进来传播威名,为后续的战事做准备。”
张书缘说的没错,历史中的皇太极在冲入蓟州镇后,就曾严格下令属下将军,严禁军士屠杀归顺军民,不得拆散百姓家庭,强占财务妇女破坏房屋、庙宇,而其对此的惩罚是赐予鞭刑!
当然,他皇太极可不会打死自家人,而他之所以如此下令,主要是为了防止士兵因贪婪延误了军机,还有拓展自己的名声威望。
“若换我是那鞑子,那南下势必是以劫掠物资为重,毕竟塞外苦寒,辽东更是出了名儿的寒冷。”
“李大人说的没错,所以我才在想这能否在内地歼灭之!当然,敌方战力强横,若无法歼灭,但伤其一二也是好的。这也能为我朝未来的反攻做下铺垫。”
“嗯,张卿所言有理。诸位怎么看?”
听张书缘说了这么多,朱由检也有些心动了。
“陛下,话虽如此,可如此施为,那军中粮草、军饷俸银该如何给予?”
“王二,去叫温尚书来。”
见韩爌撇出了这个问题,朱由检就只得是去请温体仁了。
很快,温体仁在一阵的小跑中进入了养心殿,在入殿之后,他便直接来个投地大礼,脑袋是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见他跑的如此急切,又是这般献殷勤,韩爌就不由的冷哼了一声,杨景辰更是微昂起了头来装作没看见。
瞧见这群人是这样子,张书缘就感觉到有些好笑了。不过,正如老话说的好,乌鸦落在猪身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臣温体仁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起来吧,这一路跑累吧?王二还不快给温尚书赐座?”
这自从前日跟张书缘谈了有关党争的事情后,朱由检就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善待起了温体仁。
而这一下,可没把他给高兴坏了,只觉的自己不日就将会进阁了。
“谢陛下,谢公公。”
微微俯身坐下,温体仁就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在此的众位阁臣。
“温卿,朕如此召你前来,是有一事想问问你。”
“还请陛下直言,若臣通晓定无不言。”
“诶,朕不是问你其他事,而是问问我户部。眼下库里还有多少粮草和银钱?”
见温体仁是这般的谦虚,没来由的朱由检也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回禀陛下,目前库内有粮二十三万石、银二百一十七万两,金九万七千八百五十一两。”
听到温体仁的言语,朱由检是直呼这钱不够花。
“嗯,那诸藩私产还有多久可运抵京师?”
“回陛下,于去年冬时起,诸藩捐赠的私产现银,共计两千二百五十七万两。刨去今年四月份运抵京畿的一千六百万两,剩余的银两还在路上,不过以今日算来至多还有个十余天就能到京了。”
温体仁的记性很是不错,这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还能记得这么详细。
“此事办的不错。不过,温卿,这诸王田产你可有处理?粮库可有释放?”
“陛下,自臣受理以来,第一时间便将田产出租于了农户,粮库则是开放了七成发往了受灾省份。”
“办事按章,温卿朕命你即刻将诸王剩余粮草调拨与京畿,我朝要有大用!”
听了这么多,朱由检及众人心中也就有了数。
“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呵呵,不着急,此事稍后再办,你留下听听吧。”
见温体仁要走,朱由检突然就想起拉拢他的事儿了,于是就选择将他留了下来,反正,这要是打起来了运送辎重的事儿还是要交给他来负责的。
“是。”
“韩师傅,这粮草辎重应该没问题吧?”
温体仁坐下之后,朱由检便就看向了韩爌。
“回陛下,老臣对此没有疑问了。可…可除此之外,若是将战场放在我京畿附近,那这数万百姓该如何安置?”
轰,随着这句话一出,朱由检便就冷静了下来。
是啊,关内各城哪处不是自己的城池?那些人又不是自己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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