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我有解法。”
见朱由检冷静了下来,张书缘就起身说道。
“陛下,附近百姓可遣散安置,一部分迁移至京师和周遭几府,剩余一部可安置到天津一域,至于周遭容纳不下的百姓,可给予一笔安家费,使他们可以躲避战火……”
这事情就是如此血腥没办法,眼下的城池可不像后世那般密集高耸,能容纳下数百万居民在一座城里。
虽然感觉此事是有亏与百姓,但张书缘却明白,这建奴不早一点解决,大明百姓未来遭受到的苦难就只会是越多。
“陛下决不可如此,倘若做出此举,无疑是与背信弃义之辈相当!您乃我大明国君,天下臣民的君父,您可不能如此啊!”
见张书缘出的是这主意,杨景辰、李标等守旧大臣就跳了出来,韩爌更是直接跪了下来。
“陛下,臣知晓此事之骂名,但为了我大明朝及万万百姓,臣愿意担下此名!”
张书缘是毫不做作的跪地请命,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是一片通红。
“张阁…你!!”
一时间,不但朱由检动容了,就连这些个守旧大臣也动容了。
而张书缘想担下此名,那后果无异于是身败名裂的下场,不管是此役有没有胜利,都会是这个结果。
“启奏陛下,臣李邦华愿同张阁协办此事,若此役不成,臣愿以死谢罪!”
到了这个时候,李邦华这个大好青年,自是无比动容,心中的理想也瞬时迸发,壮起了胆色就一同跪了下来。
不就是个人荣辱吗?这与大明社稷有何可比?
“李卿……”
看着跪地请命的二人,朱由检是红着眼眶,不经意间眼角便湿润了。
“二位爱卿快快请起。”说到这里,朱由检便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气“朕得你二位臣工,朕真是三生有幸。”
“陛下,不可啊!”
韩爌等人虽是动容,但他们决不能允许皇帝在自己任上做下如此骇然之举,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史官该如何记载他们?后世子孙又该如何辱骂?
“好了,都给朕起来。朕说过,防御建奴之役由朕全权担责,你们就不要再劝了。”
朱由检是一语双关的开口,言辞间充满了狠厉。
“陛下不可如此,常言道君辱臣死,您这么做岂不是要让臣等无颜再见天下?!”
众人是齐齐的开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了泪水。
“陛下,若您执意如此,那就请恕臣的罪过吧!”
事情到了这里,李邦华与张书缘便就重重的叩了一首。而他俩的意思是,你要不答应我们就不再听从你的军令了,至少在建奴异动结束之前是这样的。
“你!!禁军何在,还不快速速拿下此二人!”
见张书缘二人形似逼宫,韩爌便就大呼小叫了起来,那神情似乎是恨不得生吞了他俩。
“阁老说的不错,你二人狼子野心,陷吾皇背弃百姓!陛下,臣李标觐奏,请您即刻缉拿此二贼!”
李标说着便也重重的磕在的地上,脑门子都见血了。
“够了!!此议不必在论,朕意已决,定要歼灭来犯之敌!当然,这名声也决不可由你二人承担!别忘了,朕才是这大明的皇帝,做这事还轮不到你们的身上!”
“陛下,陛下不可呀!!”
听得此言,韩爌等人是痛哭流涕,宛如死了爹娘一般。
“韩阁老,你们也请起来,此非是朕愿伤百姓,是那建奴,是那皇太极!是他逼朕!朕要不这么做的话,只怕那建奴会愈来愈强,届时别说这区区名声,只怕朕,你们还有朕的子民皆会因其而亡。所以,朕要为我大明子民谋得胜利之路!”
说实话,今天的这番议事,是大大出乎了张书缘和朱由检的预料,而张书缘本以为只要自己承下这恶名,朱由检和韩爌等一众高官便就会答应了。
但可惜,朱由检在他这一年多来的熏陶下,也生出了担责之心,不但敢主动背锅,竟还道出了这番强心之言。
韩爌等人是依旧苦求,仍旧不愿起身。
“好了阁老,朕知道你们是为朕这个君父好,但这就是现实,是朕该背负的责任!”
听到这句话,韩爌等人突然就感觉眼前的皇帝,不再是那年仅十八岁的皇帝了,反而更像是位圣人了!
因为,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那个帝王能说出这种话的。
“既然陛下执意如此,那老臣便就与陛下共进退,请陛下成全!”
到了这个时候,韩爌也明白了,这皇帝的心思是挡不住了,与其阻挡撇清关系被后人辱骂,还不如跟着皇帝搏上一搏,搏成了功成名就、流芳后世,搏不成,也好过落得个不忠不义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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