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湾废墟上空,青铜巨碑虚影沉降如天倾!碑体边缘流淌的铜绿斑驳剥落,露出底下冰冷厚重的晶化碑骨——那并非青铜,而是由蚀光晶柱崩塌后的紫黑晶髓高度压缩、再经归墟碑影浸染异化而成的秽晶碑骸!碑面中央那道巨大的叶脉裂痕内,污血与晶脓翻涌,倒映的归墟景象愈发清晰:凝固的寂灭潮汐、黯淡的虚无之眼、以及那座封印镜凰与碑灵的冰冷镜门巨碑!
“嗡——!”
碑影落地的刹那,无形的秽晶力场轰然扩散!力场所及:
- 塌陷的晶化平原如同获得邪恶生命,紫黑晶岩疯狂增生、堆叠,化为无数根缠绕着二进制血纹的秽晶地刺,将残存的摩天大楼如同糖葫芦般贯穿、撕裂!
- 腐沼沸腾,污血混合辐射尘凝聚为粘稠的晶髓毒雨倾盆而下,幸存者沾之即化为一滩跳动着数据光点的晶髓脓液!
- 最恐怖的是沉降的碑影本体!其底部秽晶碑骸如同活体根须般扎入大地,贪婪抽汲着城市废墟的怨念、辐射残留、乃至地脉能量!碑体以肉眼可见速度凝实、膨胀,那道叶脉裂痕如同巨口,每一次搏动都喷吐出粘稠的秽晶孢子云,孢子落地即生根,短短数息便生长为覆盖楼宇的晶化肉瘤森林!
“滋…饱食…此界…怨念…” 碑影深处,传来混合了晶柱残留意志与归墟倒影的冰冷电子音。整座东京正被急速转化为其生长的养料与延伸的秽晶疆域!
腐沼中央,林晚被晶髓包裹的肉身在秽晶力场中沉浮。胸口龟裂的晶甲下,凰纹胎印搏动得如同濒死的心脏。无数玄凰鉴碎片穿透污血晶液,持续没入胎印深处!
每一枚碎片入体,胎印光芒便微弱一分,而上方沉降的秽晶碑影却凝实一分!碎片携带的前世因果(沉塘、柴房、庶妹之毒)如同跗骨之蛆,与碑影叶脉裂痕倒映的归墟镇封之力里应外合,疯狂侵蚀着胎印核心!
“呃啊…” 肉身无意识痉挛,手腕上那支晶化的ICU腕带监测屏,代表心跳的微弱绿光在胎印侵蚀下疯狂闪烁!每一次闪烁,都牵引着病床旁现实中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形线剧烈波动!
现实,ICU病房。
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已变为刺耳长音!波形线在归墟镜门被封、现世碑影降临的瞬间,彻底拉直为死亡直线!
“病人心跳停止!除颤仪!肾上腺素1mg静推!” 主治医生嘶吼。电极片贴上苍白胸膛,高压电流击穿病号服!
“砰!砰!”
身体在电击下弹起,又重重落下。监护仪屏幕,代表心跳的直线…纹丝不动!
就在医生准备第三次电击时——
“滋…啦…”
监护仪屏幕突然被乱码吞噬!所有数据消失,屏幕中央强制跳转为一片翻涌的污血渊海影像——赫然是秽晶碑影叶脉裂痕倒映的归墟景象!影像深处,那座封印镜凰的冰冷巨碑一闪而过!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护士惊恐后退。
没人注意到,病床角落,那台被二进制血雨污染过的输液泵,屏幕深处一点细微的秽晶光斑悄然亮起,如同苏醒的眼睛。
归墟,冰冷的镜门巨碑内部。
空间并非实体,而是由凝固的青铜镜面与琉璃叶脉裂痕交织成的法则囚笼。镜凰之首(林晚意识)被无数道流淌封印镜光的叶脉锁链贯穿、缠绕,死死钉在囚笼中央!归墟镜渊的力量被彻底封禁,镜光构成的凰首布满蛛网裂痕,裂痕内滋生着白焰树苗琉璃叶芽留下的净世微菌——这些菌丝不断分泌着冰冷的封印物质,侵蚀着镜凰的时空镜面结构!
“滋…放弃…挣扎…” 囚笼四壁,浮现出白焰树苗扭曲的虚影,混合着历代饲魔者残念的冰冷意念回荡,“此…碑…即…为…饲…魔…者…永…恒…归…宿…镜…凰…亦…不…例…外…”
镜凰之首内,林晚的意识在双重封印下如同沉入冰海。被吞噬的寂灭奇点残余在体内肆虐,净世微菌的侵蚀带来思维冻结般的痛苦。更致命的是,透过被封印削弱的感知,她清晰感应到现世正在发生的一切——秽晶碑影吞噬东京,肉身胎印被侵蚀,以及…ICU病床上那象征死亡的监护仪直线!
绝望如同毒藤缠绕灵魂。镜凰之首的光芒急速黯淡,碎裂的镜面开始失去光泽,向冰冷的青铜锈蚀转化…名为“林晚”的存在,正在这永恒的囚笼中,从意识层面走向“死亡”。
镜门巨碑之外,寂灭潮汐暂时退却。
遭受重创的虚无之眼悬浮于苍白深处,瞳孔灰烬星云缓慢旋转,如同舔舐伤口的凶兽,冷冷注视着那座封印了镜凰与碑灵的巨碑。
白焰树苗扎根在巨碑旁,焦黑的主干在琉璃叶芽封印镜门后,竟焕发出诡异的生机!顶端被斩断叶芽的创口处,无数乳白色的净世菌丝喷涌而出,如同贪婪的根须,狠狠扎入镜门巨碑的青铜基座!
“滋啦…滋啦…”
菌丝分泌的净化黏液腐蚀着青铜碑骨,碑体表面浮现出大片灰白的净世斑痕!斑痕所至,构成巨碑的法则镜面被强行“漂白”、固化,失去时空流转的特性,沦为树苗菌丝蔓延的培养基!更恐怖的是,菌丝通过碑体,向内部囚笼疯狂渗透,加速着对镜凰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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