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的光束,带着焚灭万邪的决绝意志,撕裂了溶洞污浊的空气,直刺第九泥犁使胸口的惨白眼球!速度之快,超越了思维!
第九泥犁使猩红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一点急速放大的、致命的赤金光芒。他枯爪抠向自己眼球的动作为之一僵,绝望和疯狂的怨毒瞬间凝固在脸上。
“圣眼……永恒——!!!”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凄厉到扭曲的嘶吼!胸口的惨白眼球骤然爆发出刺目的惨白光芒!一股混乱、暴戾、带着同归于尽意味的邪念冲击波猛地扩散开来!
然而,在离火金焰凝聚到极致的诛邪光束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嗤——!!!
如同烧红的钢针穿透腐朽的皮革!
赤金光束毫无阻碍地洞穿了那颗剧烈挣扎的惨白眼球!
“呃……啊……!!!”
第九泥犁使的惨嚎戛然而止,如同被掐断了脖子的鸭子!他整个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剧烈地颤抖起来!胸口的惨白眼球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刺目的惨白光芒如同回光返照般剧烈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黯淡下去!一股粘稠腥臭、如同石油般的暗绿色浆液从破裂的眼球中狂喷而出!
他高大的身躯如同被伐倒的枯树,轰然向后栽倒!黑袍迅速腐朽,化为飞灰!露出的躯壳如同风化了千年的干尸,寸寸碎裂,最终化为地上一滩冒着青烟的、散发着恶臭的粘稠残渣!只有那颗彻底碎裂、失去光泽的眼球残骸,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邪气,证明着它曾经的存在。
溶洞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离火金焰焚烧白骨祭坛和血池发出的“滋滋”声,以及橘胖落地的轻微声响。九座祭坛已化为焦黑的残骸,黑玉膏罐成了焦炭,血池被蒸干,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冒着热气、边缘焦黑的深坑。
云舒微微喘息,脸色有些苍白。刚才全力爆发离火本源,又硬抗了那眼球最后的邪念冲击,消耗不小。她召回光芒略显黯淡的龙鳞碎屑,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第九泥犁使虽死,但这溶洞的邪气根源似乎并未完全消散。
橘胖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滩残渣前,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那颗碎裂的眼球残骸,随即嫌恶地甩了甩爪子,对着残骸发出威胁的低吼。
“娘娘!”洞口处传来卫铮压抑着激动和担忧的呼喊。显然,刚才溶洞内剧烈的能量波动和震动惊动了他。
“没事了,下来吧。”云舒沉声道,指尖离火金焰再次亮起,驱散残留的邪气。
卫铮和春喜顺着石阶小心翼翼下来,看到溶洞内如同地狱战场般的景象,尤其是那巨大的焦黑深坑和地上恶心的残渣,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就是那‘画皮大人’?”卫铮看着地上的残渣,难以置信。
“只是个小头目,‘第九泥犁使’。”云舒走到那碎裂的眼球残骸前,用离火金焰小心地灼烧净化,“他体内融合了一块‘圣眼’的残片。”
“圣眼残片?”卫铮和春喜脸色发白。
云舒点点头,目光凝重地看向溶洞深处,那第九泥犁使最初浮现的阴影区域:“真正的‘画皮’和‘圣眼’本尊,恐怕还在更深处……比如,那被封死的清漪园地宫。这里,不过是个外围的工坊和节点。”
她蹲下身,仔细检查那被蒸干的血池深坑。坑底并非岩石,而是某种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肉般的物质,此刻已被离火烤得焦硬。她指尖离火凝聚成刃,小心地刮开一层焦壳。
下面,露出了更加诡异的景象!
暗红色的物质下,竟然埋藏着密密麻麻、如同血管般纵横交错的暗绿色管道!管道不知由何种材料制成,非金非木,触手冰凉滑腻,如同某种巨型生物的肠子!此刻,这些管道大部分已经被离火焚毁断裂,但仍有少量完好的管道,正从更深的地底,源源不断地输送来极其微弱的、精纯的阴邪之气!
“这是……”卫铮骇然。
“地脉邪气引流!”云舒眼中寒光一闪,“他们在抽取更深层的地脉阴气,滋养此地!源头……很可能就是清漪园地宫的方向!”这印证了她的猜想,九号窖与清漪园地宫,是同一张邪网上的节点!
就在这时——
轰隆隆隆——!!!!
一阵沉闷、悠远、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恐怖巨响,毫无征兆地传来!整个溶洞剧烈地摇晃起来!洞顶的钟乳石如同冰锥般断裂坠落!石壁簌簌落下碎石尘土!
“地龙翻身?!”春喜吓得尖叫,卫铮连忙护住她。
云舒脸色剧变!这震动……并非地震!这震动传来的方向……是宫城!是清漪园的方向!
萧衍!他动手了!他在强攻清漪园地宫!
“不好!”云舒猛地站起身,“清漪园地宫被强行开启,煞气爆发,很可能会顺着这地脉邪气引流管道反冲回来!这里要塌了!快走!”
话音未落——
“噗——噗——噗——!”
溶洞深处,那些未被完全焚毁的暗绿色管道,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力量,猛地膨胀、鼓动起来!一股浓郁粘稠、充满了暴戾和毁灭气息的暗红色邪气,如同被压抑了千年的火山岩浆,顺着管道从地底深处疯狂喷涌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溶洞空间!那些残存的骨灯幽绿光芒在暗红邪气中明灭不定,如同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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