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剑带着破风的锐响刺到眼前,绿油油的毒液在剑脊凝成小珠,看得人头皮发麻。我能闻到那股酸腐的味道,像是烂了三天的蛇肉。
"将军!"老五的哭喊卡在嗓子眼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胸口的黑风令突然炸开刺眼的红光。不是平时那种柔和的指引,而是像烧红的烙铁烫进皮肉,疼得我浑身抽搐。
【检测到宿主濒死状态,符合狼魂附体条件!】\
【是否消耗100能量点激活?】
"激活!"我吼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脏涌遍四肢百骸,血液瞬间沸腾起来。我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冒起银白色的毛发,指甲变得又尖又长,耳朵后面传来"咔咔"的骨头错位声。
"嗷呜——"
不像人声的嘶吼冲破喉咙,整个石室都在震动。凌无常的剑刺到我胸口三寸的地方突然停住,他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可能...你怎么会..."
我没工夫听他废话。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慢了。凌无常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他玄铁剑上毒液滴落的轨迹,甚至屋顶那些毒蝎抖动的触须,都看得清清楚楚。
抬手抓住他的剑刃,滚烫的毒液溅在手背上,只留下淡淡的白痕。以前得要了命的毒,现在就跟蚊子叮似的。
"呃啊!"凌无常想抽回剑,脸憋得通红。
我握紧剑刃,稍微用力。"咔嚓"一声脆响,玄铁剑断成两截。这可是能劈开精铁的宝器,现在在我手里跟根柴火棍没区别。
凌无常吓得魂飞魄散,撒手就想跑。我反手抓住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起来。
"你刚才说...我爹是药引?"我的声音变了调,像是好多人同时在说话。
怀里的黑风令突然震了一下,凌无常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亮了起来。绿色的光芒包裹着他,我感觉手里一滑,他像条泥鳅似的溜了出去。
"林霄!今日之辱我记下了!"凌无常捂着流血的手腕,怨毒地盯着我,"黑风谷只是开始,你们林家...一个都跑不了!"
他说着往地上扔了个黑色的瓷瓶,碎裂声过后,浓烟滚滚。我怕有毒,没敢追。等烟雾散去,石室里只剩下我们和那些面目狰狞的鳞甲卫。
"将军...你的眼睛..."老五的声音抖得厉害。
我这才感觉到脸上有点痒,伸手一摸,毛茸茸的。掏出黑风令当镜子照了照,吓得差点把令牌扔出去。
镜子里的人哪还是我?眼睛变成了青绿色的兽瞳,嘴角露出两根白森森的獠牙,脸上长满灰白色的狼毛,活脱脱一个怪物。
【狼魂附体状态剩余5分钟,能量消耗过快,建议尽快解除】系统提示音冷冰冰的。
"解除。"我赶紧说道。身体里的热流迅速消退,毛发和獠牙都收了回去,就是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石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还有鳞甲卫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那些怪物本来已经扑到近前,现在却像被钉住似的站在原地,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牢门口。
我顺着它们的目光看去,浑身上下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牢门口,林建军站在那里,双手抓着掰弯的铁栏杆。他的右半边身子已经完全变了样,银灰色的鳞片从脖子一直蔓延到手腕,指甲长得跟匕首似的,关节凸起,皮肤崩得紧紧的,能看到下面的青筋一跳一跳。
但他的左半边脸还是人的样子,只是眼泪正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脏兮兮的囚服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爹..."我嗓子发紧,往前走了两步。
"别过来!"林建军嘶吼着,声音一半像人一半像兽,"快...杀了我..."
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来,尖利的爪子对着自己的脖子。鳞片覆盖的肌肉虬结扭曲,像是有另外一个东西在他身体里挣扎。
"将军!"老五突然喊了一声,"他的眼睛!"
我这才注意到,林建军的右眼已经彻底变成了绿色,瞳孔是竖的,跟那些鳞甲卫一模一样。只有左眼还保持着人的样子,里面全是痛苦和哀求。
"我撑不住了..."林建军浑身颤抖,鳞片覆盖的地方不断扩张,已经蔓延到胸口了,"凌无常给我用了化形散...每天都要熬一次...熬不过去就会变成怪物..."
他突然朝我扑过来,动作快得像阵风。我下意识地举起砍柴刀,却在刀刃要碰到他脖子的时候停住了。
"杀了我啊!"林建军嘶吼着,硬生生把脖子往刀刃上撞。
冰冷的刀锋划破皮肤,留下一道血痕。红色的血珠渗出来,很快就变成了墨绿色。他身上的鳞片"咔咔"作响,又往外扩张了一寸。
"爹..."我手抖得厉害,刀都快握不住了。
周围的鳞甲卫开始躁动不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步步朝我们围过来。老五带着几个弟兄守住后路,刀光剑影中不断有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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