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血肉横飞、胜负难分的关键时刻!
**戏清宴**如同影子般出现在庞统身侧,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军师!‘花腰’部酋长阿朵,见‘黑齿’覆灭,又见我防御如铁壁,胡骑伤亡惨重,已然胆寒!其心腹刚刚密至,献上岩坎首级(仿制)及通敌信物为凭!愿戴罪立功,反戈一击!现其部族三百勇士,已从侧翼‘鹰愁涧’密林中潜出,正扑向胡骑后阵辎重与指挥所在!”
庞统羽扇猛地一收,细长的眼眸中精光暴涨,如同算尽天机的智者:“天赐良机!传令!擂鼓!助威!让‘花腰’部给老夫喊起来!喊得越响越好!”
咚!咚!咚!咚——!
震天动地的战鼓声,如同滚雷般从隘口两侧山壁中炸响!与此同时,早已埋伏好的数百名交州士卒,混杂在真正反水的“花腰”部蛮兵之中,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充满野性的战吼!声音在峡谷中反复回荡,震耳欲聋!
“杀胡狗啊——!”
“花腰部的勇士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别放跑一个——!”
正在隘口前与黄忠部死战的胡骑,本就因惨烈伤亡和烈火焚身而军心动摇,此刻突闻侧后杀声震天动地!火光摇曳中,只见无数身影(许多是交州士卒假扮)从侧翼密林中蜂拥而出,刀光闪烁,直扑己方后阵!更隐约看到代表指挥的旗帜似乎遭到了攻击!
“中埋伏了!”
“后路被抄了!”
“快跑啊——!”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胡骑指挥官肝胆俱裂,看着前方如同魔神般的黄忠,听着后方震天的喊杀,最后一丝斗志彻底崩溃!
“撤!快撤——!回大宛!”他发出变了调的、绝望的嘶嚎,第一个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向后狂奔!
兵败如山倒!主将一逃,本就摇摇欲坠的胡骑联军瞬间土崩瓦解!幸存者如同没头的苍蝇,丢盔弃甲,哭爹喊娘,互相践踏着,仓皇溃入哀牢山崎岖险峻的密林之中!只留下隘口前满地的尸体、燃烧的残骸、哀鸣垂死的战马,以及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与焦臭!
“停止追击!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加固工事!”黄忠勒住战马,立于尸山血海之中,大刀斜指地面,粘稠的血浆顺着刀锋缓缓滴落。他声音洪亮,带着胜利者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杀气。目光扫过狼藉的战场,最后落在戏清宴身上:“传令‘花腰’部阿朵!算他识相,悬崖勒马!令其部众即刻协助清理战场,收敛我军阵亡将士遗体,搬运缴获!将功折罪!战后论功行赏!若再生异心,阳奉阴违…”黄忠的声音陡然转寒,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黑齿岩坎全族的下场,便是他的榜样!”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西北方向——那是横断山脉更高、更险、更苍茫的深处,也是大宛、康居主力可能来袭的方向。
“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黄忠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巨锤敲打在每一个士卒心头,“甘述!”
“末将在!”甘述灰头土脸地从一堆还在冒烟的飞雷残骸旁钻出来,脸上被硝烟熏黑,却掩盖不住眼中的兴奋光芒。
“速速带人,去把胡崽子们留下的好马收拢!一匹都不许放过!再带格物院的人,仔细检查各处机关、陷阱、寨墙!损毁的立刻修补!耗尽的火油、飞雷,即刻补充!要快!”黄忠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下次,等大宛的汗血马、康居的控弦手真敢倾巢而来…”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决绝:
“给老夫弄个能崩山裂石的‘大炮仗’!把他们连人带马,都送进这哀牢山的阎罗殿!”
“得令!将军您就瞧好吧!”甘述兴奋地一蹦三尺高,如同拿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转身就吆喝着匠师和力夫冲向了硝烟未散的战场。
哀牢山隘口,这座浸透了胡骑鲜血与新筑壁垒的雄关,在夕阳残照与未熄余火的映衬下,如同浴血的巨兽,沉默地宣告着入侵者的惨败。它不仅展示了交州军团恐怖的防御能力与铁血手腕,更以雷霆手段与分化驾驭,向永昌群山中的百蛮,清晰地勾勒出顺昌逆亡的冰冷边界!然而,那溃入深林的胡骑指挥官,回望隘口时眼中刻骨的怨毒与惊惧,以及西北天际隐约传来的、更加沉闷的马蹄声,都预示着这场由贾诩点燃的西疆烽火,远未到熄灭之时。永昌的血壁,将在更猛烈的风暴中接受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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