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火引路……鳞烙为凭……心脉相连……鼎血逆生……”
“……蚀骨之毒……唯源火余烬……与……同源之血……可解……”
源火余烬?同源之血?
我的目光猛地射向盒子左边那撮灰白色的、散发着刺鼻辛辣味的粉末!这就是源火余烬?
那同源之血……同源……谁的源?江屿?娃儿?还是……我手腕上的烙印?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蚀骨之毒,唯源火余烬与同源之血可解!王婆子有救了!
“张嫂!快!拿碗水来!干净的!”我急声吩咐,同时小心地用指甲刮了一点那灰白色的粉末,捏在指尖。分量极少,估计也就够一次。
张嫂慌慌张张跑去灶房端水。
我的目光再次落到那旧布片的图案和文字上。“源火引路……鳞烙为凭……”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手腕上那个依旧隐隐灼痛的烙印——那不正是一个蜷曲的鳞片形状吗?“心脉相连……鼎血逆生……”心脉相连……是指娃儿心口的印记和我手腕的烙印?鼎血逆生……水底青铜鼎里的血?逆转江屿异变的关键?
一个模糊却令人心惊肉跳的轮廓在脑海中逐渐成型。娃儿是“源火”的引子,能触动江屿的本能。我手腕的烙印是“凭据”,可能与青铜鼎有关。娃儿心口的印记和我手腕的烙印“心脉相连”?而王婆子之前用江屿的鳞片引动幽蓝火星……那鳞片也是“凭据”!
“水来了!”张嫂端着一碗清水冲了进来。
我立刻收敛心神。现在救王婆子要紧!我小心翼翼地将指尖那一点点灰白色的“源火余烬”粉末,撒进碗里。
粉末入水即化,清澈的水瞬间变成了淡淡的、带着奇异光泽的灰白色,那股刺鼻的辛辣味也淡了许多,反而透出一丝奇异的温热感。
“同源之血……”我念叨着,目光扫过王婆子青黑的手臂,扫过昏迷的娃儿,最后落在自己手腕那个鳞片烙印上。同源……我和江屿是夫妻,血脉相连?还是……这烙印本身就是某种连接?
没有时间犹豫了!王婆子的手臂青黑已经蔓延到脖子了!
我一咬牙,抓起地上的蛇牙匕首——只有它足够锋利。忍着匕首柄传来的冰冷邪气,我毫不犹豫地用那沾满墨色污血的刃尖,在自己左手腕的烙印边缘,狠狠划了一道!
“嘶!”剧痛传来,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晚晚!你干啥!”张嫂惊叫。
我没理会,迅速将流血的手腕凑到碗口上方,让殷红的血滴,一滴滴落入那碗灰白色的水中。
嘀嗒…嘀嗒…
鲜血滴入,碗中那灰白色的水液竟像是活了过来,开始微微旋转!灰白与血红迅速交融,形成一种奇异的、带着淡淡金红色光晕的液体!那股奇异的温热感更强了!
成了!
我赶紧把碗递给张嫂:“快!给王婶儿灌下去!快!”
张嫂手都在抖,但还是接过碗,蹲到王婆子身边,费力地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小心翼翼地将碗里的液体一点点灌了进去。
液体灌下,起初毫无反应。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几秒钟后,昏迷中的王婆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猛地抽搐!紧接着,她那条肿得发亮、青黑蔓延的右臂上,皮肤下的紫红色血丝疯狂地蠕动起来,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里面挣扎!
“啊!”张嫂吓得差点把碗摔了。
只见王婆子手臂皮肤表面,开始渗出粘稠的、墨汁般的黑色液体!速度极快!一股比之前浓烈数倍的腥臭瞬间弥漫开来!
“有效!排毒了!”我惊喜地喊道,也顾不上那恶臭。
黑色的污血不断渗出,王婆子手臂上那骇人的青黑色肿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皮肤下的紫红血丝也渐渐平息、黯淡下去!虽然整条手臂看起来依旧惨不忍睹,布满了污血和溃烂的痕迹,但那股令人心悸的“活毒”蔓延的死气,确实被遏制住了!
王婆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皮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竟然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眼神浑浊黯淡,充满了极度的痛苦和疲惫,但总算恢复了一丝神采!
“王…王婶儿!”张嫂喜极而泣。
“晚…晚…”王婆子的目光艰难地聚焦,落在我身上,又看向我流血的手腕,最后落在旁边气息奄奄的娃儿身上,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娃儿……源火……快……熄了……要……引……”
她的话没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污血,显然刚才的排毒对她虚弱的身体是极大的负担。
“引?怎么引?”我焦急地追问,心都揪紧了。娃儿的情况比王婆子更危急!源火要熄了?难道也要用这“源火余烬”和“同源之血”?可那粉末只剩盒底一点点,而且给娃儿用……同源之血用谁的?我的?还是……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水塘方向。江屿……只有他!娃儿的源火源自他,能引动他本能的,也只有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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