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4月15日:债券发行的暗战
霍建宁站在纽约华尔街的高盛会议室,投影仪将巴厘岛凯悦酒店的航拍图打在幕布上。“这是东南亚首个以酒店收益权为底层资产的美元债券,”他用激光笔指着沙滩上的泳池群,“年息7.5%,期限10年,由东方置地香港母公司担保。”
一位金发交易员敲了敲计算器:“印尼政局风险溢价至少再加2个点。”
“我们的抵押品是中环希尔顿酒店的土地使用权,”霍建宁推过资产评估报告,“按当前汇率,估值已达1.5亿美元,覆盖债券本金绰绰有余。”他顿了顿,“而且——”屏幕切换成香港夜景,“东方置地正在申请将希尔顿酒店地块的容积率从6.5提升至9.0。”
会议室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当高盛董事最终在承销协议上签字时,窗外的华尔街正沐浴在金色夕阳中,霍建宁腕间的劳力士显示下午四点十七分——这个时间,恰好是香港股市收盘的时刻。
周凯旋的资本魔术
同一时刻,香港金钟廊的私人会所里,周凯旋正在向一群中东投资者展示东方广场的微缩模型。“这里将是未来的中环交通枢纽,”她的指尖划过模型中的地下隧道,“地铁荃湾线通车后,日均人流将超过二十万。”
一位戴着白色头巾的亲王放下雪茄:“李先生愿意跟投多少?”
“长江实业已承诺认购20%的优先股,”她翻开投资备忘录,“但我们更希望找到能长期持有的战略伙伴——比如王室基金。”
当水晶吊灯的光芒映在沙特亲王的签字笔尖时,周凯旋忽然想起王世杰的话:“资本不相信情怀,只相信可计算的回报。”而她要做的,就是把“中环地标”四个字,变成可以量化的IRR(内部收益率)。
陈炳坤的审计防线
雅加达的暴雨中,陈炳坤蹲在凯悦酒店的施工现场,用放大镜检查混凝土的标号。“这批钢筋的屈服强度比设计标准低15%,”他向当地承包商晃了晃检测报告,“要么返工,要么从应付账款里扣除200万美元。”
承包商擦了擦额角的汗:“苏哈托总统的侄子是工程顾问……”
“那正好,”陈炳坤合上文件夹,“我明天就去总统府递交廉政公署的举报信。”他转身走向停在椰林边的奔驰车,雨刷器已经为他刮开一片清晰的视野——后视镜里,承包商正对着对讲机大喊“马上返工”。
1971年7月1日:资本齿轮的第一次转动
香港回归纪念日的烟火声中,东方置地迎来历史性时刻:
- 霍建宁主导的5000万美元凯悦债券成功发行,超额认购3.2倍,资金用于希尔顿酒店改造;
- 周凯旋促成的中东王室基金注资到位,东方广场项目正式奠基,李嘉诚亲自出席动土仪式;
- 陈炳坤建立的“东南亚资产监控系统”上线,凯悦酒店的每一笔开支都实时同步至香港总部的会计系统。
王世杰站在希尔顿酒店顶层,俯瞰着正在拆除的东侧停车场。霍建宁递来最新的财务简报:“债券发行后,集团资产负债率降至38%,信用评级提升至BBB+。”
“接下来,”王世杰指了指不远处的怡和洋行大厦,“该让市场看看,华资企业怎么玩资本游戏了。”他摸出钢笔,在工程进度表上写下“1973年竣工”——这个时间,比置地公司的同类项目整整快了一年。
当夜幕降临时,东方置地的股票代码在交易所电子屏上闪烁。没人注意到,在霍建宁设计的财务报表里,希尔顿酒店的土地增值部分被巧妙分摊到每个季度的利润中;周凯旋的投资备忘录里,“城市更新”的概念被包装成东南亚首个“地产+资本”的标杆案例;而陈炳坤的审计报告,则让东方置地成为首家通过国际会计师协会(AIA)认证的华资地产企业。
这些由专业人才织就的资本网络,正在将东方置地推向香港商业舞台的中央。而王世杰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1973年的股市大鳄、1974年的石油危机,以及永远比算盘快一步的市场变化。但此刻,他看着身边忙碌的团队,忽然有了底气:当每个齿轮都精准咬合时,再大的风暴,也不过是棋盘上的几颗卒子。
香港丽晶酒店茶餐厅
水晶吊灯在挑高的穹顶下碎成星芒,王世杰望着Lila切分法式焗菠萝油的动作——她腕间还戴着飞行时的银质腕表,秒针扫过奶油时,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码头,她提着的行李箱上还挂着环球航空的褪色行李牌。“最后一次飞伦敦时,”她用纸巾擦去唇角的焦糖,无名指无意识摩挲着空了的戒位,“我把热可可洒在头等舱客人的波斯地毯上了。”窗外的雨正扑打维多利亚港的玻璃幕墙,她新烫的卷发垂在月白旗袍领口,像极了她曾形容的“云端的积雨云”。
中环置地广场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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