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旁的钱夫人在看清女子后,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啪——”
女子被钱夫人打后也不敢吱声了,反而腿还有些发抖。
“你在屋子里头干了什么见不得勾当的事情?!连走水了也不知道跑出来?可真是我的好儿媳啊,何瑶!”钱夫人如今看任何一个行迹可疑的人都像是杀害她儿子的凶手,光是她身边的丫鬟今天就不知道受了多少气。
南初无意掺和别人的家务事,迈步走进何瑶的房间,刚刚那一声清脆的声响可不容易让人忽视。
“不……不要……”何瑶尽管左脸还在火辣辣地疼,在看到南初走进去后,还是下意识地发出声音阻止。
南初在进入屋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鼻子,并不是因为屋子内有什么令人恶心的味道,反而是因为这屋子内香味太冲了。
原本安生待在南初怀里的季狸四只爪子乱踢,直接挣扎下来跑到门口透气去了,见三娘也要进去一口就叼住了她的裙摆,南初也伸手制止了三娘的脚步。
“你莫要进来,这屋里大概有麝香。”说罢南初用帕子捂住鼻子。
这香气对有些人类来讲可能是伴有香甜气味浓郁的木制香,但是对于动物来说就是冲脑仁的雄性腺体的味道,并不好闻还臭到出奇。
“你竟然在屋子里烧麝香?!”钱夫人看何瑶的眼神可以用恨不得杀了她来说,她一直以为何瑶怀不上孕是身体本身的原因,自打有了小律后也就随她而去了,谁曾想是她本身不想给钱家诞下后代,麝香具有活血化瘀的功效,但是也具有避孕和堕胎的药效,寻常女子都不会去沾染这些东西。
何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双膝挪到钱夫人跟前抱着她的腿哭喊道,“不,娘,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想怀……”
这边还不等何瑶继续解释,南初一行人已经掀开了倒扣在地上的铜盆,里面还有一些没有完全燃烧完的书信和一双男人的鞋。
钱夫人在看到这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只恨不得现在生吞活剥了这个欺骗了她和她儿子的女人,“好哇何瑶!亏得你也算是个从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小姐,竟然做这等龌龊事!真是比妓女还要贱!”说完就不顾身体的不适直接去抓何瑶的脸。
“老夫人!老夫人当心,别气坏了身子!”沈姨娘赶忙上前阻止,却也被挨了一巴掌。
“呸!怎么?现在和何瑶感同身受了?你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两个女人都是窑子出来的!”钱夫人现在已经口无遮拦,毫无当家主母的威严,她在为自己的儿子感到不值。
沈姨娘捂着自己的脸,眼泪要掉不掉的,钱夫人转头指着何瑶问,“快说!你的淫夫是谁?!”
事已至此,何瑶垂着头跪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似的,也不去回答钱夫人的话了。
南初拿起鞋子仔细看着,“布料倒是崭新的,可见是新裁做的鞋子,可是鞋底已经沾染上了尘土,甚至还有木屑……”
花黔捂着鼻子也拾起还没有烧完的信纸看了起来。
情书嘛,多是一些捻酸话,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看看有无和案件相关的信息。
“这张和案子没关系,不过可以作为何瑶出轨的证据,还有情夫的名字,还是个司狱长啊?这下子怕是官职不保还要被判徒刑了。”花黔一边说着一边把信纸残片交给身边人保管。
当朝法律确实规定妻子和情夫出轨按律都应当处以杖刑和徒刑。
花黔又翻看了几页,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正打算交给旁边人就听见一阵吸气声。
花黔递纸的动作一滞,转头一看,只见季狸鼻子里塞了两个纸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接过自己手里的信纸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看到晦涩难懂的词还特意停顿几秒。
花黔当即不淡定了,季狸是不懂纸上的内容,可是花黔知道啊,当即一把把信纸夺了回来,“怎么什么都好奇,无关人员远离案发现场知道吗?”
花黔揉乱了季狸的头发还一脚把季狸送了出去。
季狸揉着屁股,朝着季锦皓委屈巴巴地嘟囔道,“二哥,董司狱不是凶手啊。”
季锦皓属实同情不起来鼻孔里塞俩纸团的季狸,轻咳一声才道,“哦?你怎么确定的?”
“我刚刚看董司狱给何瑶写的书信,上面的字迹习惯和凶手不一样啊,但是南哥却说那双鞋子上有钱木匠家的那种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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