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赤脚碾碎虚影,鎏金火凤衔着头绳扑向马车。车厢炸裂的刹那,三十口贴符木箱破土而出——每口箱里蜷着个被囚的绣娘,手腕拴着苗疆银铃。
萧景珩忽然拽过她的手,鎏金怀表链绞碎银铃:“爱妃这救人的架势......”表盖内侧凤凰纹映着火光,“倒比洞房那日更心急。”
“急你祖宗的棺材板!”姜黎一肘子撞开他,银簪却悄悄插回他腰带,“再动手动脚,姑奶奶连你一起塞酸菜坛!”
日头毒得石板路发烫,西街市集却比往日更喧闹。姜黎赤脚踩在锦绣坊焦黑的匾额上,刀刃刮过鎏金“福寿”二字的声响混着人群窃语:“听说了吗?姜大夫开的药吃死人啦!”“可不是!昨儿李老汉喝完她的药就吐了黑血!”
“吐你祖宗的洗脚水!”姜黎突然癫痫发作般滚到街心,拽过说闲话的菜贩箩筐当鼓敲,“天灵灵地灵灵,造谣的烂舌根——”她抄起腌蒜坛子泼向人群,酸汁精准浇中几个缩脖子的眼生货,“哟,这位大哥面生啊?舌头这么长,是刚从乱葬岗刨出来的?”
被泼中的汉子袖口寒光一闪,淬毒匕首未及掏出,就被青杏一铁勺敲中手腕:“新熬的‘拔舌汤’,客官慢用!”滚烫的辣椒油顺着匕首浇到他裤裆,惊起一声惨嚎。
萧景珩蟒袍下摆扫过满地蒜皮,公文包“啪”地摊在馄饨摊上:“《大周律》第三百二十条——”他钢笔尖戳穿谣言榜上的墨字,“散布不实之言致商户受损者,轻则掌嘴五十,重则流放三千里。”突然贴近姜黎耳畔,“王妃昨夜撕了本王八件里衣,今日倒舍得用蒜坛子砸人?”
“砸你爹的棺材钉!”姜黎反手将腐乳糊在他胸口,毒粉“滋滋”蚀穿西装内衬,露出底下缠着婚书的机械心锁,“再敢招蜂引蝶,姑奶奶连你心肝一起腌!”
人群突然骚动。三辆驴车撞翻糖画摊冲进市集,车上跳下二十来个蒙面壮汉,领头的高举血书:“姜阎王害我老母!今日要你偿命!”
“偿命?行啊!”姜黎赤脚碾碎滚到案边的毒蝎子,鎏金血凝成火凤直扑血书,“姑奶奶专治各种‘孝子贤孙’——”凤爪撕开血书,里头赫然掉出天机阁的银令牌。
萧景珩冷笑一声,鎏金怀表链缠住领头人脖颈:“永昌十九年,你因拐卖幼童入狱;光启十五年,替天机阁伪造田契......”他皮鞋尖踢了踢对方腰间的苗疆银铃,“这血书上的指印,比春桃姑娘的绣花针还假三分。”
姜黎突然拽过领头人的蒙面布,底下竟是锦绣坊东家的小舅子!她刀尖挑起块长绿毛的腐乳:“哟,这不是‘福寿锦’里泡大的赵公子吗?”腐乳“啪”地糊在他镶金牙的嘴上,“姑奶奶免费送你副‘金口玉牙’!”
青杏的机械眼红光暴闪,白骨五指插入驴车暗格:“娘子!车里藏着三百包砒霜!”毒粉未及扬撒,已被萧景珩的婚书囫囵裹住:“王妃撕婚书的手艺,倒是比裹粽子更利落。”
“利落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一脚踹翻毒粉包,鎏金火凤衔着砒霜冲天而起,在日头下炸成漫天金粉。她突然癫痫般抽搐倒地:“啊呀呀!天谴来咯——”金粉簌簌落在造谣者头顶,蚀得他们抱头鼠窜:“痒!痒死爷了!”
萧景珩蟒袍一卷将她捞进怀里,指尖抹过她鼻尖金粉:“王妃装疯卖傻的本事......”他忽然咬开颗冰糖,甜汁滴在她唇上,“倒比洞房那日更勾人。”
“勾你祖宗的棺材板!”姜黎一肘子撞开他,银簪却悄悄插回他发冠,“再敢耍流氓,姑奶奶把你钉成糖画挂市口!”
暮色吞尽最后一缕天光时,西街谣言随金粉烧成灰烬。青杏蹲在焦黑驴车边腌糖蒜,檐角酸菜坛的阴影里,半块苗疆银铃正闪着诡光——铃芯蜷着只碧眼蛊虫,虫背上隐约浮出“青杏”二字。
暮色将西街染成辣油般的赤红,姜黎赤脚踩在焦黑的驴车残骸上,刀刃刮过车辕鎏金雕花的声响比丧乐更刺耳。青杏蹲在街角腌糖蒜,粗陶坛子“哐当”怼在地上,酸味混着烧糊的砒霜味呛得缩在墙根的造谣者直翻白眼。
“姜、姜阎君......”赌坊打手抱着豁口骰盅哆嗦,骰子滚了满地,“我真就是个摇骰子的!天机阁往赌场塞假银票的事儿,我半点儿不知啊!”
“不知?”姜黎刀尖挑起块长绿毛的腐乳,日光下菌丝“滋滋”蜷缩,“上月你往骰子里灌水银的时候,当姑奶奶腌菜坛子是喘气的?”腐乳“啪”地糊在他脑门上,毒粉遇风凝成碧鳞蜈蚣,顺着他耳朵眼往里钻。
檐下看热闹的街坊哄笑震飞昏鸦。卖酱瓜的孙大娘抡起扁担助威:“该!天机阁的假银子害我赔光棺材本!”
街尾忽传来铜锣破锣般的吆喝。八人抬的鎏金轿碾过青石板,轿帘掀开露出天机阁七长老的阴沉脸:“姜大夫,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指尖弹了弹轿帘上的黄符,“您这疯癫做派,不怕折了身边人的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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