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原本安静地躺在地上的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像一只灵活的小猴子一样,迅速地爬向了不远处的粮垛。
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圆滚滚的小手,胖嘟嘟的小脸,一双大眼睛清澈如水,让人看了心生怜爱。可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只见那婴儿伸出他那只鎏金小手,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麦粒,然后像吃糖豆一样,开心地往自己嘴里塞。
站在一旁的萧景珩见状,连忙用他那根鎏金链梢,迅速地卷住孩子的腰身,将他从粮垛上提了起来。
“小主子这口味……咳咳……倒是比王妃的麻辣汤还要独特啊。”萧景珩一脸戏谑地说道。
“独你祖坟的陪葬品!”姜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夺过婴儿手中的麦粒,塞进了粮商的鼻孔里,“尝尝鲜?这味儿比你贪的军饷还要冲呢!”
就在众人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后院的马厩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嘶鸣声。紧接着,朱雀卫们拎着一根断成两截的套马索,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赤焰驹吃了毒草,发狂了!”
姜黎毒指甲劈开草料袋,紫黑色的狼毒花混在干草里:"萧瘸子,你挑马夫的眼光比选棺材强点——这毒草够毒死十匹汗血宝马!"
萧景珩碾碎一朵干花嗅了嗅:"王妃不觉得……咳咳……这狼毒花被换成曼陀罗了?"
"曼陀罗致幻,狼毒花要命。"姜黎突然揪住马夫衣领,"说!换药的手艺跟哪个庸医学的?"
马夫袖中滑出鎏金匕首,还未刺出就被婴儿抓住刃口。鎏金瞳仁骤亮,刀刃"滋啦"熔成铁水:"爹!烫!"
"烫就对了!"姜黎拎起哇哇大哭的婴儿晃了晃,"再乱抓凶器,今晚奶糊里拌黄连!"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丝,染红的帕子叠成兔子塞进孩子掌心:"王妃这教子之道……咳咳……刑部该编入《漠北育儿经》。"
暮色染红粮仓时,最后一车毒草被付之一炬。姜黎盯着火光中扭曲的狼毒花,毒指甲在萧景珩轮椅扶手上刮出火星:"老腌菜换毒不下十次,到底在试什么药?"
萧景珩腕间鎏金纹路突然缠住她指尖,牵引着在灰烬中划出血字:【蚀骨散,缺一味疯凰泪】。
"啪!"药杵砸碎青瓷碗,乌黑药汁溅上姜黎的裙裾。她毒指甲捏起一片浮在汤药上的鳞甲:"老腌菜往驱寒汤里加蛇蜕?他是怕姑奶奶冻不死?"
熬药的医官扑通跪地:"回娘娘,是摄政王说漠北风大……"
"风大就喂毒?"姜黎一脚踹翻药炉,炭火引燃帘帐,"萧瘸子,你是打算让全军将士蜕层皮过冬?"
萧景珩缓缓地推动着轮椅,从药柜的后面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的怀中,一个小小的婴儿正津津有味地啃咬着一根人参须,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紧张的气氛。
“王妃,您误会了……咳咳……”萧景珩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一边咳嗽着,一边解释道,“这其实是琅琊阁偷偷塞进来的赤练蛇蜕,并非什么毒药。”
说着,他挥动手中的鎏金链梢,卷起了燃烧的帘布。火舌如恶魔一般舔舐着药柜的暗格,瞬间将其烧穿,露出了整整一面墙的琉璃瓶。每个琉璃瓶中都浸泡着一条赤练蛇蜕,而这些蛇蜕周围,竟然都闪烁着鎏金沙的光芒。
姜黎见状,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她伸出那涂有毒药的指甲,毫不犹豫地戳破了一个琉璃瓶。顿时,一股腥臭的液体喷涌而出,如雨点般浇在了医官的头上。
“赤练蛇可是专门以疯凰血养大的蛊虫为食的——你们竟然在这里熬制蛊汤!”姜黎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就在这时,那个原本安静的婴儿突然像是被惊扰了一般,猛地揪住了萧景珩的银发,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嗝。伴随着打嗝声,一团鎏金的奶泡从婴儿的口中飘出,恰好落在了医官的脸上。
令人惊奇的是,那医官原本溃烂的皮肉在接触到鎏金奶泡后,竟然冒出了一缕缕青烟,仿佛被烧灼一般。医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脸皮,最终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娘娘饶命啊!这都是阁主逼我这么做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医官满脸惊恐地跪地求饶。
"换药方?"姜黎踩住他骨节变形的手,"把'七日断肠散'改成'三日穿心膏'也算换药方?"
鎏金链梢突然绞住医官脖颈,萧景珩咳嗽着转动轮椅:"王妃仔细脏了鞋……咳咳……这腌臜货的舌头值三车粮草。"
"三车?"姜黎毒指甲剜出他喉间毒囊,"姑奶奶给你算笔账——"她拎起人砸向药柜,琉璃瓶接连炸裂,"这条舌头赔我的乌鸡汤,这副肠子抵将士的驱寒药!"
婴儿忽然爬向满地蛇蜕,抓起一把塞进嘴里。萧景珩鎏金链卷住孩子腰身:"小主子这胃口……咳咳……工部该聘他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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