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你棺材板的耗子药!"姜黎抢过蛇蜕塞进医官衣领,"回去告诉老腌菜,姑奶奶的眼泪能蚀穿他的炼丹炉!"
后院忽传来战马嘶鸣,马倌举着烧焦的草料奔来:"娘娘!赤焰驹吃了新草料开始喷火!"
姜黎面沉似水,她的指尖轻轻捏住草料中的鎏金颗粒,稍一用力,那颗粒便在她的指尖被碾碎。她的声音冰冷而愤怒:“赤焰草掺硫磺粉——你们当这战马是爆竹吗?”
说罢,她猛地一甩手,将那被碾碎的草料灰如天女散花般扬向萧景珩。那些灰色的草屑在空中飞舞,仿佛是她的怒火在燃烧。
萧景珩站在原地,他的手腕处突然金纹闪烁,那些灰烬在半空中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凝结成了一幅星图。
然而,姜黎却对这神奇的景象视若无睹,她冷笑一声,厉声道:“瘸子,你挑马倌的眼光可比你选棺材的眼光强多了!”
面对姜黎的嘲讽,萧景珩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微笑着,轻声说道:“王妃,您可瞧仔细了……咳咳……这硫磺粉里,可是混着天机阁的占星砂呢。”
姜黎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她的毒指甲如同闪电一般劈开了那幅星图,不屑地说道:“占星砂算个屁!”
就在这时,一个婴儿突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婴儿歪着头,嘴里吐出了一块硫磺结晶。
那块硫磺结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点燃了马厩里的草垛。刹那间,熊熊的火焰腾空而起,照亮了整个马厩。
萧景珩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禁笑着咳嗽起来:“小主子这吐火术……咳咳……倒是省了火折子呢。”
"省你祖坟的纸钱!"姜黎拎起哇哇乱叫的婴儿晃了晃,"再乱喷火,今晚睡马厩!"
暮色染红药房时,最后一罐毒药被倒入粪坑。姜黎毒指甲刮着萧景珩轮椅扶手上的鎏金纹:"老腌菜试了十八种毒方,就为逼出疯凰泪?"
萧景珩忽然攥住她手腕,牵引指尖按向自己心口:"王妃可知……咳咳……三日前你踹翻的那碗安神汤?"
"汤里掺了离魂草。"她冷笑抽回手,"姑奶奶倒进花盆后,那株枯了三年的铁线莲开了花。"
鎏金纹路顺他脖颈爬上耳尖:"离魂草遇疯凰血……咳咳……可化续命丹。"
婴儿忽然揪住姜黎衣襟嘬手指,鎏金口水滴在地面蚀出小坑。萧景珩碾碎药柜暗格里的玉瓶,殷红药丸滚落掌心:"琅琊阁要的不是泪……是能起死回生的血晶。"
灶台上的蒸笼"噗噗"冒着白气,姜黎一掀盖子,糯米鸡的香气里混着腥甜。她毒指甲戳穿荷叶,勾出条扭动的赤色蛊虫:"往粽子里塞血线蛊?你们琅琊阁是穷得连红枣都买不起了?"
厨娘攥着锅铲发抖:"娘娘明鉴,这是漠北特产的赤米……"
"赤你祖坟的纸钱灰!"姜黎甩手将蛊虫拍在她围裙上,"上月你往羊肉里塞砒霜,说是驱寒;这月往粽子里塞蛊虫,说是特产——姑奶奶看你是活腻了!"
蛊虫突然钻入围裙夹层,厨娘惨叫一声撕开布料,溃烂的肚皮上爬满鎏金纹路。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门槛,怀里的婴儿伸手去抓蒸笼里的热气:"爹!香!"
"香个鬼!"姜黎拎起哇哇乱叫的婴儿晃了晃,"这蛊虫是你爹的聘礼,你要啃两口?"
萧景珩鎏金链梢卷住灶台边的醋坛,泼向厨娘肚皮。鎏金纹路遇酸泛出青光:"王妃仔细看……咳咳……这蚀骨符画得比御厨雕花还精细。"
"精细?"姜黎毒指甲剜下一块溃烂的皮肉,"老腌菜拿人肚子当画布,你倒是夸他风雅?"她反手将腐肉塞进蒸笼,"朱雀卫!把这锅'八宝饭'送去琅琊阁,就说姑奶奶请他们阁主加餐!"
厨娘突然暴起,抽出剁骨刀劈向婴儿。刀刃在离襁褓三寸处骤停——婴儿的鎏金瞳仁凝住刀锋,奶泡"啪"地炸开,刀刃瞬间熔成铁水。
"小兔崽子能耐了啊!"姜黎揪住婴儿的后颈拎到眼前,"再乱用瞳术,今晚把你塞进腌菜缸!"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丝,染红的帕子叠成老鼠逗孩子:"王妃莫恼……咳咳……小主子这是替您试毒呢。"
"试毒?"姜黎一脚踩住厨娘抽搐的手腕,"试出十八种蛊虫,九种毒粉,你们当姑奶奶是炼丹炉?"她扯开厨娘发髻,藏在内层的药包簌簌掉出干花,"哟,曼陀罗配鹤顶红——你们阁主最近改行写话本了?专挑俗套的下毒法子!"
婴儿突然揪住萧景珩的银发打嗝,鎏金奶泡飘到干花上。花瓣遇奶液舒展,露出内侧刻着的血字:【子时三刻,哭坟岗见】。
"哭坟岗?"姜黎毒指甲碾碎花瓣,"老腌菜是嫌祖坟太清净,想让姑奶奶唱段《大悲咒》?"
萧景珩腕间金纹缠住她指尖,在灶台灰烬上勾出路线:"王妃可要……咳咳……带为夫去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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