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塌下来了,这天上地下也不会有一只猫能吃一口西瓜。”
“就有!我养的猫他都能吃!”
翟月叹了口气,他看到老板也叹了口气。
两人小战四五个来回,气势都逐渐弱了下来,直到不参战的翟月也忍不住拍了拍南宫耀。南宫耀一瞬间恍然大悟,赪颜地准备摸兜付钱,结果兜是新兜,分文没有。
还是翟月付了以后,道了歉,拉着人往别处去了,离瓜摊远远的以后,翟月如是告诫他:“别把你灵界的神猫当成这里的了,知道的是清楚你们灵界有生灵,个个能说会道与众不同,不知道的岂非把你当成疯子?”
南宫耀一肚子水,捧着肚子,瞪得眼圆圆的,不过他也无法辩驳,撑着肚子鼓囊囊的不太舒服,随口说了句“知道了”,不适地揉肚子去了。
翟月又叹了口气,扶着人寻了个石凳坐着了,南宫耀也无奈,只是他肚子里揣的东西太多,一时不容易排解,哼哧哼哧地靠着桐木休息,早没了方才战斗时的神态。
突然一阵马匹嘶吼声乘空而来,不知哪个方向传来“快闪开”“马疯了”的喊叫声,此起彼伏,远处也有人逃窜似的推搡奔命,南宫耀呆望着突然骚动的人群,“嗯?”了一声。
即使好奇心作祟他也没什么兴趣起身,只是拉着身边翟月的衣袖,催促般给了个眼神,翟月会意,跟他说:“耀儿你坐在这儿别动,我先去瞧瞧。”
翟月走得飞快,挤开了一众蹿到前头,终于搞清楚了状况。
原是有只马拉着马车在街上飞速地奔,马背上空无一人,活脱脱一只疯马,那马朝着翟月这边疾驰,周围的人见状都各自推搡躲避,唯有他一人站在原处仿佛看不见似的。
他气定神闲般的身影时不时从人群里显现,让不知状况的南宫耀心急如焚,抱着肚子蹬步向他那里走去,不知谁喊了一声“马来了”,南宫耀仿佛才注意到一阵熟悉的铃铛音,接着也看到了那只脱缰般的野马。
“翟月!”他趁乱凌空飞了过去,心里急躁不安,恨不得抽出个长鞭将他卷到自己身边,可他不会这样的法术。
翟月却毫不在意,随手丢出一锭银光闪闪的物什儿,只听一段刺耳的刮木声后,疯马轰地跪倒在地,喷洒的鼻息清晰可见,“有死人啊!”人群里谁喊了一声,轰得四散的人群又重新聚到一起,众人透过歪斜的布帘一瞧,果真有一个头破血流的老者倒在里头,两只手正直直地伸出门外。
南宫耀挤过人群,站在翟月身后,怒气问他:“翟月你要死吗,车辗到你脸上才动?”
翟月向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他,背对着他说:“耀儿别去,可能有死人。”
南宫耀却立马挣脱,第一个往外跑,等他把惨剧全貌看得一清二楚后,他却骇得无法动弹,一连惊讶地说了好几句“这”,丝毫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翟月挡在他前头,上前走过去伸手摁在老者胳膊上,确认人确实死了,他回头看南宫耀,依旧站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盯着,便问道:“耀儿,这人你认识吗?”
南宫耀点点头,但又不确定地摇摇头,如果不是看到马腿和马车上那些熟悉的铃铛,他万分不敢将这趴伏状的死者同几日前,还在和自己展示新租的马有多么漂亮的人相联系起来。
“让让让让大人来了——”几位带着棍棒穿着官服的人从人堆里冲出,护着身后的纱帽青年走出,那人面带厉色,红衣黑靴,腰中挂着块漆黑的玉石,方步大举走来,四下有人就开始暗暗议论起来,“柯大人好风光”“断案如神”“心安定了”,颇以为荣。
官兵将死者从马车里抬出,柯无戾又接过一根粗针,在马夫口中探了几下,发现他口黑血浓,南宫耀在一旁看得真切,尽管大人当众断定他服了剧毒,可当几人抬着尸丶体路过他面前时,一股黑雾分明从马夫口中流出,尚未散尽!
他拉了身旁翟月的袖子,可翟月却像早有预料,四下来回审视着周遭的人群,始作俑者就在他们当中!突然凝视到一张变异的脸,闪露着黑光,翟月微眯了眼,率先追了出去,南宫耀也顺着看过去,果不其然,他与翟月所想的一样,是妖物!
两人穿过人堆,来到一处僻静之处,并肩飞了起来,视线死追着那冒着黑雾的人,全力缉拿罪魁祸首。
南宫耀使了炙热的火球,扣在妖物头上,烈焰迸发,直烧得那妖物黑发尽断,可最后却慢慢熄退,好似被那团黑雾吸收了。南宫耀暗自气愤,貌似并不是寻常生灵,那么,“是死灵?”
南宫耀看向翟月,示意地点点头,翟月也会意,率先飞了出去,离出一大截后,伸手在空中划动一下,霎时间聚集一团黑云在那妖物头顶上方,他又随意拨动了几根手指,簌簌落下的澄水是天下的大雨,追着那妖物全神贯注地浇灌。
那妖物果然不再气定神闲,打在他身上的雨水好似携带法术的兵戟,扎得他雾气溃散,叫苦不迭,逃窜般地向下坠去。几人身下一片森绿的灌木丛,若是让他躲了进去,想必也要费劲找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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