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的笑声混着酒气撞进乔峰耳膜:"当年山茶花下的马姑娘,可比现在......"话音突然发黏,像被蜜蜡封住喉舌。他伸手去够酒壶,五指却在空中抓出五道虚痕。
话尾被康敏用唇舌堵住。她喘息着扯开男人中衣,腰肢扭动如蛇蜕皮:"我要你尝尽众叛亲离,就像你让我尝的寂寞相思......"
段正淳喉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手指深深抠进床褥。
康敏拔下发间金簪,簪头雕着交颈鸳鸯。
"当年你送我这对簪子..."她忽然将簪尾刺入自己肩头,"说好的同生共死呢?"
血珠滴在段正淳敞开的胸膛上,竟泛起幽蓝磷光。
"段郎的这杯合卺酒,迟了二十年。"
康敏的指甲深深掐进段正淳后背,胭脂嘴咧出森白牙齿:“段郎的心早被我挖出来泡酒了,不是你,我怎么会嫁给马...”
"可我从来不认识马大元呵。"段正淳握住她手腕,却突然僵住。乔峰看得真切,马夫人拇指正按在他列缺穴上,这是大理段氏内力流转的命门。
远处有惊雷炸响,乔峰的影子被闪电撕成碎片。
「原来...」萧峰恍然大悟,「这一切只是你要段正淳的命,而我却亲手杀了最亲的人。」
夜露凝在瓦当,化作无声的泪。乔峰贴着屋檐潜行时,听见马夫人的笑声从雕花窗棂溢出,像是淬了蜜的毒。段正淳的声音混着酒气浮上来:"敏敏,这酒...倒是比当年更烈了。"
“段郎醉了才可爱呀。”马夫人的尾音勾着金丝绣鞋,在月光里晃出暧昧的弧。她罗裙半解,指尖绕着男人发梢打转,腕上翡翠镯"咔"地轻响三声。
木门突然被撞开,白世镜的铁杖重重顿在青砖上。他的影子被烛光映在屏风上,像柄生锈的刀。
“白长老来得正好。”马夫人忽然咯咯笑起来,“我正想让段郎看看...当初咱们是怎么料理马大元的。”
乔峰的瞳孔骤然收缩,梁木裂纹在他掌心硌出深痕。白世镜的铁杖在烛火里投下扭曲的影子,
"马大元尸体上的锁喉擒拿手,"白世镜喉结滚动如吞铁丸,"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也会?"
康敏突然笑出声。
"那夜你按着他喉咙时,可比现在硬气得多。"她反手用指尖挑开衣带,心口的痣艳如朱砂,"过来,要不要再摸摸你留的指痕?"
白世镜暴退三步,后背撞翻博古架,青瓷观音摔碎刹那,乔峰看见段正淳手指微颤,本该被迷药蚀透经脉的人,指尖竟凝着剑气。
马夫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段正淳的胸膛。窗外忽然掠过黑影,檐角铜铃发出濒死的呜咽。
雨风破窗而入,房梁灰尘簌簌而落,烛火熄灭,室内骤暗。
黑影裹着腐臭味扑到白世镜面前,
"锁喉擒拿手!"白世镜的嘶吼卡在喉间。黑衣人五指成爪,招式却是马大元临终前使不出的"苍鹰碎云"。骨裂声混着康敏的骇叫:
"你是马大元?你是人,是鬼?!。"
白世镜喉间咯咯作响,突然扑向妆台铜镜。闪电劈开云层,镜中他脖颈浮现紫黑指印,
“这是马大元的锁喉功...大元兄弟,这是你夫人的主意...“白世镜的声音突然哽在喉间,铁杖当啷坠地。
黑衣人如鬼魅般立在房里,披风在闪电里忽明忽暗。
“你是谁?!别杀我!”
马夫人的纱衣在夜风里飘成白旗,像一面送葬的旗。
黑衣人忽然揭开兜帽,露出半张被蒙的脸,然后纵身跃出窗外,萧峰纵身掠去,随着马夫人的尖叫声追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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